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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心帶著安妃的殘魂到處逛逛都沒有藉口了。
楊綠茵開始用心體察內宮中的氣息,這是正是農曆四月,各處都應該是生氣勃勃,不少果木都應該掛果了。嫻淑殿外的杏樹樹上也結滿了小果子,外面的氣息也沒有異樣。
楊綠茵收回靈覺時,心裡略感安慰,離皇后的宮殿遠一點也好,至少娉婷會安全些。楊綠茵跟著女官到了正殿,一股陰冷之氣迎面而來,懷中的玉簪子也開始微微發熱。女官說趙貴妃怕貓,楊綠茵便把白貓交給了宮女照看。
正殿的主位端坐著一人,穿著全套頭面首飾,穿著錦繡的宮服,一臉端莊之色,嫵媚之色中帶著淡淡地怒意。楊綠茵對著這個和從前判若兩人的娉婷不敢大意,按規矩行了大禮,再聽她的訓示。
娉婷冷冷說到:“雲氏,你哥哥太不識抬舉了,皇上和我好意為他選了宗室女為正室,他居然提前納了那低賤妖媚的女子為妻。將來就算你當了睿親王的妃子,你孃家也是沒臉的。”
楊綠茵低眉順眼地回答到:“小女這次入宮,一是來恭賀娘娘的冊封之喜,二來也是求娘娘原諒我哥哥的孟浪之舉,他哪裡知道自己有福氣娶宗室之女。哎,我也心裡很難過,寧和小姐雖說沒有郡主的名分,但比那些個有封號的都強,還很賢良淑德,她要是能嫁給我哥哥,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她的母親想必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夫人,否則怎麼能把女兒調教地如此出眾。
娉婷的臉色立刻變得柔和起來,她用母妃的口氣說到:“難得我的兒有如此見識,難怪睿親王如此看重你。”
娉婷對楊綠茵的態度好了起來,她命人擺宴招待楊綠茵,讓楊綠茵在離她一米左右的位置上坐下。楊綠茵知道面前的娉婷必是被席氏的冤魂掌握了,就按原先準備好的資料,說了不少關於寧和小姐和她母親的事,聽得假娉婷喜笑顏開。
娉婷和楊綠茵相聚甚歡之時,娉婷的白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進來,楊綠茵用了個障眼法結界側身將它招到自己裙子之下,趁著娉婷品菜的功夫,突然指揮白貓向娉婷撲去。
在外人眼中,娉婷是整個人連椅子都向後面翻去,眾人撲救不及時,楊綠茵藉著扶娉婷的功夫把骨牌按到了她的前胸。一聲尖利的叫聲之後,娉婷被楊綠茵扶了起來,她驚魂未定,一把抱住了娉婷。
楊綠茵把骨牌塞到了娉婷的手中,說到:“娘娘的東西掉了,母親的陪嫁可要保管好呀。”說完,她收了障眼法結界,那隻白貓立刻撲到了娉婷懷中,娉婷一把抱住了它,開心地眼淚都留了出來。
宮婢和太監們見到如此驚險的場面,都嚇得不清,楊綠茵趕忙安撫眾人說到:“娘娘的椅子有點溼滑了,反正也沒受傷。大家都別回上面了,免得大家都受罰。”
娉婷抱住白貓也說到:“你們都聽著,現在都給我退下去,今天我和雲家小姐聊天的事誰要說出去,我就罰誰。”
一干人等早就知道了趙貴妃一封妃就連殺四個人的事,誰還敢說什麼,於是紛紛退出了宴客廳,讓娉婷和楊綠茵聊天。楊綠茵把所有事都簡單說了一遍,聽得娉婷的臉上的神情都變了。
最後楊綠茵囑咐到:“姐姐,今天我們能這麼痛快地說一會子話也算不容易了。這貓兒你留下,它能幫你不少。訓魚之術,你爹正在研究,如果能成,我會帶話給你。只是你在宮中要多加小心,彆著了屍魔的道。你要留住皇上的人,也要得到他的心,這樣才會安全。那個骨牌除了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是決不能離身的。你現在要想辦法讓我在西宮苑裡走上一遍,我要知道將來如何把你救出去。”
娉婷點點頭,說到:“席氏附身於我,我反而學到了不少東西,大約也是因為我的特殊體質吧。我知道在西宮苑,我的名分最高,我就帶小姑你逛一遍,但願你能讓我們夫妻早日團圓。”
楊綠茵和娉婷商議了一下,按規矩楊綠茵在天黑之前必須離宮。現在離天黑只剩一個多時辰,時間很緊迫,只能挑著看重點的地方,也就是娉婷所居的嫻淑殿周圍的環境。玉簪內的安妃殘魂正好充當嚮導。
楊綠茵念動法訣,同時使用自己的靈覺護住玉簪,這樣以來安妃想說的話便可以借楊綠茵的口說出來。一切做完之後,楊綠茵的影子就變幻安妃的樣貌影像,開始和娉婷她們交談。
安妃的聲音很溫柔,她對娉婷說到:“哀家以為,皇上大約是不想讓貴妃娘娘時常見到皇后,才把你安置在這裡。皇后殿到這裡就算走近路也要一個多時辰。而每天皇上理政結束,只要一小會兒就能到這裡和貴妃娘娘相聚,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