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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是她的名字——薄荷。驚奇之極地點頭:“對,這就是我的名字,怎麼會在這個盒子上?”
南南大聲笑起來,他的笑聲清亮得像一把金小號。“這是薄荷味的口香糖,你的名字原來是糖的名字呀!真好玩。”
口香糖?什麼東西呀!薄荷不知道,看著她疑惑的眼睛,南南開啟盒子,裡面盛著一顆顆圓圓的碧綠糖珠。他用手指拈起一顆,慷慨地塞進她的嘴巴里:“給你吃一顆,只能嚼,不能嚥下去哦。”
這是薄荷第一次吃薄荷糖,把嘴裡的糖球一嚼,一種很涼很涼的感覺陡然在口腔裡爆發,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特涼的薄荷糖是一種刺激性較強的糖果,很多人第一次吃都會被涼得難以適應。
看見薄荷含著糖噝噝吸氣的樣子,南南又一次大聲歡笑起來,金小號般清脆嘹亮的笑聲,在空氣中盪出道道透明的漣漪。他一邊笑一邊也拿起一顆薄荷糖塞進自己的嘴裡:“是不是很涼啊?薄荷糖,透心涼,吃上一顆我們都不會覺得熱了。”
確實,吃上這顆薄荷糖,那種特涼的感覺在嘴裡向全身擴散,薄荷剛剛跑出來的滿頭大汗一下全沒了。而且適應了那種透心涼的感覺後,糖的甜味開始滲入味蕾。一種很特別的甜,涼涼的、淡淡的清甜。
把薄荷口香糖嚼得完全沒有了甜味後,南南教薄荷吐掉它,然後準備又開始玩遊戲了。剛走出兩步,突然又一轉身繞到石椅後面了:“等一下,我先尿一個。”
他解褲子時似是又想起什麼來,扭頭看著薄荷笑:“你有尿嗎?有的話我們來比比誰尿得更遠怎麼樣?”
薄荷正好也想小便了,小孩子不懂事,沒有明確的性別意識,所以南南的話她不假思索:“比就比。”
兩個孩子就在石椅後面尿開了,一個站著尿,一個蹲著尿。南南一扭頭看見薄荷是蹲著尿時,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滿眼驚奇無比:“你怎麼蹲著尿?你是女的呀!”
這即是初相遇,她六歲,他也六歲。第二次見面時,是九年後,十五歲的青澀年華。而在薄荷二十四歲這年,她又一次重逢席睿南。不多不少,每次都正好相隔九年。九年又九年,彷彿是一個註定的輪迴。
已是經年未見,時光如水,泅在年華里,水漬悄悄地改變著昔日的稚嫩容顏。他們的樣子都變了很多,但在這車水馬龍的都市街頭中,一個照面,他們卻都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這個正午的陽光,和當年那個正午的陽光一樣明媚,或者更加明媚。然而這個重逢,卻不能使他們的心情明媚。席睿南寒冷的眼眸彷彿北國冬季,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薄荷知道,他恨她,一點不比她恨他少。雖然,他們最初的認識帶著清涼的薄荷香。但後來,香氣沒有了,只剩下清涼,而且越來越涼,越來越涼,涼到透心涼……
晚上薄荷和安然在約定的餐廳會合。她帶了傅正一起來,一見面就遞給她一個漂亮小巧的禮物盒:“Happy Birthday。”
薄荷接了後拿著一掂,苦笑道:“胭脂還是粉餅啊?”
安然笑吟吟:“二合一的,上面一層是粉餅,下面一層是胭脂,有空你就拾掇拾掇一下自己吧,別老是這麼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太影響市容了。傅正你說是吧?”
傅正只是笑,聰明地不接話。
“對了,找席睿南的事我跟傅正說過了,他讓你再提供一點詳細資料,說就這樣憑一個名字去找人很難找的。”
“我能有什麼詳細資料,要有就不用勞煩人民警察出馬替我找人了。”
傅正無奈地一攤手:“薄荷,那這個忙我恐怕很難幫得上你。你要知道這座城市的常住人口超過六百萬,總人口將近一千萬,在千萬人當中尋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薄荷點點頭:“我知道很難找的,找不到就算了吧。我下午也是一時激動才找了安然說起這事,現在算了,就不麻煩你了。”
傅正則好奇地問:“安然說你要找這個姓席的人出來整他,為什麼?他跟你有仇啊?”
看來安然沒有對他多說什麼。別看她平時活脫脫一話簍子,有的沒有的能說一大堆。但還是識得輕重,不該說的絕對不會往外說,哪怕是對她親愛的傅正。薄荷不由讚賞地瞥了她一眼,她心照不宣地對她眨眼一笑。
“是啊,我跟他有仇,不過也不是什麼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如果他運氣好別再被我遇上,我也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了。”
薄荷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了傅正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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