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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立馬撕成兩半,他就馬上衝過來跟他打架。
郭益認定席睿南是為昨晚的事故意滋生事端,找藉口要跟他打架。他也想跟他打,可是昨晚騎車回來時,因為心神恍惚不小心摔了跤,不但下巴被磕出一道大口子,手腳也有不同程度的淤紫磕傷,打起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了。捱了他好幾拳之後,他決定還以言語上的攻擊:“席睿南,你知道你爸爸在外面養情婦養得快生孩子了嗎?恭喜你要當哥哥了。”
一句話如同致命的子彈,馬上瓦解了席睿南的全部攻擊力。
郭益是昨晚摔傷後,去醫院處理傷口時意外地看到了席睿南的父親和一個年輕女子在一起。
他送那個年輕女子來就醫,陪著她在注射室中掛靜脈點滴。那女子半躺在最裡側的一張病床上,臉色蒼白,淚光點點。他坐在一旁握著她的手,兩個人輕聲細語地不知在交談什麼,神態動作,讓人一目瞭然就能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郭益去注射室打破傷風針,一眼就瞥見了席文謙,隨之發現躺在病床上被他悉心照顧的女人並不是席睿南的母親。席睿南的母親曾經來教室裡給他送過一次書,容顏非常蒼老,而這個女人要年輕漂亮得多。一怔之後,他頓時就猜測到了他們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卻僅僅只是猜測,不敢確定。
郭益打了一針破傷風針就走了,他只在注射室裡待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席文謙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他卻聽到他問護士的話:“護士小姐,這些感冒用藥真的不會對胎兒造成什麼影響吧?”
“你放心吧,孕婦用藥我們都非常謹慎的。”
胎兒,孕婦——郭益原來的猜測若只有五分,此刻被印證到了十分,那個女人懷了孕,這不是讓孩子的爸爸陪著上醫院呢?一種強烈的幸災樂禍感頓時在郭益心底升起,席睿南,他還整天在學校裡神氣活現的,知不知道自家的後院起火了?顯然是不知道。沒關係,我會讓他知道的,到時候看他還怎麼神氣活現。
郭益在教室裡當著班上同學的面說破了席睿南家中的隱私,薄荷對此只有嘆氣的份:“你呀,人家的私事,你幹嗎在學校裡廣而告之呀!”
第六章 冰涼的句號(3)
郭益梗著脖子說:“是他自己先來招惹我的,就別怪我不客氣。”
薄荷很清楚郭益這麼做,跟捅了席睿南一刀簡直沒有分別。他當初為了讓父親迴歸家庭真是拼命的方法都用上了,還一直以為父親真的跟那個女人斷絕了關係,誰知道他們的關係卻更進一步,私下裡竟然連孩子都有了,這個打擊只怕比他最初知道父親有外遇時的打擊還要大。
那個衝動暴躁的傢伙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一念至此,薄荷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郭益似乎看出了什麼:“你擔心他?”
“沒有,”薄荷矢口否認,“我幹嗎要擔心他,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薄荷竭力地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那絲擔心,她犯得著為他擔心嗎?她可是非常討厭他的,而他現在也一樣討厭她。他們彼此憎恨討厭,仇人般地敵視著對方,擔心?擔哪門子心?
安然的擔心卻溢於言表。她在別的同學那裡打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非常生氣地跑來大罵郭益,說他沒本事,打架打不過席睿南,就用他父親的外遇來打擊他。
“還說他是沒有同情心的人,你又有什麼同情心?席睿南有心臟病呀,你這樣刺激他,萬一他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殺人兇手。”
郭益被她罵得臉都綠了,惱羞成怒地說:“你是哪根蔥啊!我和席睿南的事輪得到你來管嗎?”
安然理直氣壯:“我就是要管,因為我看不慣。”
最後郭益也被氣得跑出了教室,直到下午才回來上課,而席睿南整整一天都沒有再回來。
【2】
郭益的那句話如同一柄鋒利的匕首,在席睿南的心裡捅出一個大口子,血汩汩地直湧出來。整個世界瞬間變得血腥一片,但除了他再沒有人聞得到。
失望——刻骨的失望。
痛苦——錐心的痛苦。
郭益的話帶給席睿南的是雙重打擊。父親原來依然瞞著他與範娜更加隱秘的來往,甚至還讓她懷上了一個孩子;而薄荷,他曾經那麼喜歡那麼信任的女孩子,突然對他變得那麼冷漠無情後,還那麼無情地出賣他。她什麼時候知道父親跟範娜的關係更進一步的?卻從不對他說,還把他的隱私暗中告訴了郭益。他們是怎麼在一起談他的事,是不是滿臉嘲笑輕視的神情?
失望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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