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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往來不斷。這天,紀曉嵐忽然想起一副對聯:天恩春浩蕩,文治日光華。
這雖然是當時京中官宦人家常用的對聯,但卻大有來歷,乃是雍正皇帝賜給保和殿大學士張廷玉的。後來大家都跟著用,貼的人家就逐漸多了起來。這下聯的頭兩個字,恰好與這位王探花的名字相同。紀曉嵐靈機一動,匆匆趕到王文治家中,向他的家人說:“今天我來賀喜,皇上封你們家夫人為'光華夫人',難道貴府尚未接到聖旨?”家人趕快將他接到客廳,好生侍候,恰好王文治不在家中,紀曉嵐就要夫人出來相見,他對王夫人說:“我聽說皇上為夫人加封,賜為'光華夫人',我適從宮裡回來,特地先來報個喜訊,夫人快準備接旨吧!”說完之後,他不肯久留,便起身告辭。於是整個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歡天喜地,欣喜若狂。尤其是王夫人,刻意梳妝打扮,等候接旨。
可是奇怪,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夫人打發人到大門外張望了好一陣子,一直不見動靜。最後王文治從朝中回來,一進門見家中喜氣洋洋非同尋常,便十分納悶。
回到內室見了夫人,問出了什麼事,夫人興高彩烈的對丈夫說:“聽說皇上要策封妾身為'光華夫人',聖旨快要到了!”王文治愕然不解:“哪有這事,我怎麼沒有聽說?”“怎麼?你不知道?”王夫人愣住了。
“你是聽誰說的?”“紀學士啊!”夫人說,“紀學士說,他在宮裡看到了聖諭,特地先來報個喜訊。”王文治一聽是紀曉嵐說的,立刻笑了。他太熟悉這位紀學士啦,這人戲謔無常,沒有開不到的玩笑。看夫人一副傻乎乎認真的樣,讓紀曉嵐耍了還不知道。王文治當著僕人不好說清楚,便對夫人說:“好了,不要說了,沒有這回事。”說完徑自更衣去了。
夫人不清楚其中緣故,看丈夫的神態有些慍怒,又說得不明不白,便跟在丈夫後面追問:“你倒說清楚,這是咋回事?”“哎,這是紀曉嵐在戲弄我們啊!”夫人更加不解,便又接著問道:“我還是不懂,紀學士膽子再大,也不敢假傳聖旨啊!再說他大老遠跑來,沒事兒怎麼開這樣的玩笑?”“哎,你就別問啦,”說到這裡,王文治見夫人那副天真的模樣,兩眼還瞪得大大的,忍不住又說道:“告訴你說吧,有一幅春聯,寫的是'天恩春浩蕩,文治日光華',是先皇雍正爺,賜給大學士張廷玉的,如果說你封了'光華夫人',上面加上我的名字文治,豈不是正應了下聯那句話?”王文治耐著性子向夫人解釋明白,王夫人恍然大悟,羞愧難當,又氣又惱地罵了一句:“呸,紀曉嵐這隻騷狐狸,太可惡了。”與紀曉嵐生活在同時代,且以文才齊名的是,浙江錢塘(今杭州)人袁枚(公元1716~1798年)。袁枚字子才,號簡齋,乾隆四年進士,是清代大詩人,有《小倉山房集》、《隨園詩話》等70多卷,對後世影響很大,筆記小說《子不語》等也是名噪一時的佳作。袁枚曾任江寧等地知縣,辭官後僑居江寧,一生長期生活在南方。他詼諧博學,詩才橫溢,文壇上將他與紀曉嵐合稱為“南袁北紀”。
這時期,袁枚尚在北方。曾被任命為紀曉嵐家鄉河間府的試官。臨行前對紀曉嵐說:“紀學士屢言貴地文風高尚,這回可要領教啦!”河間府是座古老的歷史文化名城,這裡人熱情好客,誠實友善。袁枚在這裡很受感動,主持府試時,生員們的文章也都做得很好,遠遠出乎袁枚的意料。袁枚臨走的時候,學員們將老師送到河間府北門外。眼看就要分手了,袁枚望著河間城裡的巍巍塔影,看著為他送行的人群,心裡很激動,於是對眾人說道:“承蒙眾位厚待,不勝感激。我們做個對兒,留個紀念吧!”於是他望著城中的雙塔吟道:“雙塔隱隱,七級四面八角。”眾人都非常敬慕袁枚的文才,也是依依惜別的原因之一,臨別時都很激動,此時哪有心思屬對兒,所以沒有人當時對出下聯。袁枚也沒耽擱,便告辭而去了。
走了一段之後,回頭看見送行的人還站在那裡,遠遠地向著他的車子揮手告別。
袁枚回到北京,見到紀曉嵐,紀向他問道:“敝地文風如何?此行親眼目睹了吧!”“果然與別處不同,但是我出了個小小的對兒,竟然沒有人能對上。”袁枚開起玩笑來。
紀曉嵐問他怎麼回事,袁枚就把經過講了一遍,說他們只是搖手不語,表達慚愧之意。
紀曉嵐聽了大笑起來,袁枚忙問為何發笑?紀曉嵐笑道:“袁大人,你這主考當得太糊塗啦,俗話說,'師傅不明弟子濁',你不定取了些什麼樣的學生?”袁枚不解其意。紀曉嵐說道:“門生們早對上了,你這先生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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