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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年的當兵生涯結束了,要不是躺在病榻上的父親,丁小兵說什麼也不肯脫下這身軍裝。他知道自己貧寒的家是怎麼個情況,現實是沒有選擇的。
告別了戰友,離開了熟悉的軍營,丁小兵揹著行囊到了家。母親韓素珍緊緊的把兒子摟在懷裡,渾濁的眼睛裡滴下幾滴淚。丁小兵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父親,一個曾經鐵塔般的壯漢被病魔折磨成皮包骨頭。父親丁尚武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去年回來後就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渾身沒有力氣,開始沒捨得去醫院,實在感覺不行了才到醫院檢查,結果卻是乙肝晚期。醫院給出的答覆很簡單換肝。就國內目前的醫療水平而言,沒有別的選擇。不換肝的話,下面導致的就是肝腹水,肝硬化,死亡。
換肝所帶來的費用別說是一般人家吃不消,就算家境富裕的人家也吃不消。首先要有合適的肝源,再有就是幾十萬的手術費,再來就是後期每天需要服用的抗排斥藥。以前這個家再怎麼說也能撐得下去,丁尚武在外面賣苦力,韓素珍在家務農,一年下來省吃儉用還能攢到三,四千,等小兵回來後,蓋上個兩層上下的樓房,再給說個媳婦,農村人還圖啥。
第二天丁小兵把自己幾千塊復員費留給母親後就踏上了找工作的路程。家庭的現狀讓丁小兵沒有選擇,他不能看著自己的父親等死,否則他將終身不能原諒自己。他首先想到了柳一龍,柳一龍和他之間的緣分還要從他當兵期間的一次事情說起。
那是他當兵的第三年,他所屬的部隊是南方軍區122師特種作業大隊,負責反恐,搜救等活動。一天,正在訓練的丁小兵和戰友接到命令,負責解救被劫匪劫持的2名人質。當時三名歹徒搶劫了沿街的幾家商鋪,然後在與警察交火的過程中劫持了1名中學生,鑽進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寶馬車,車上正是剛剛上車準備回家的柳云云,歹徒柳云云逼到副駕駛位置上,然後駕著車逃離了現場,警察在追擊的過程中,請求大隊支援。
等丁小兵帶領著4名隊員來到了歹徒與警察對峙的現場時,警察已經把歹徒駕駛的那輛寶馬車圍在郊區一個廢棄的倉庫前。大家客氣了一番,丁小兵迅速觀察了一下,三名歹徒全部戴著頭套,露出兩隻眼睛,2把###式手槍,一把七九式微衝。副駕駛上一名人質是柳云云,後排一名人質靠窗,臉上還掛著淚水。
“放下你們的武器,我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警察在不停的重複著喊話,想在心裡上震懾歹徒。
“少他媽的喊了,給我們準備100萬,再讓開條道,否則就同歸於盡。”後排中間的劫匪按下窗玻璃朝外喊話。
“我給你們100萬,只要你們放了人質。”柳一龍大聲喊道。在得到司機的報告後,柳一龍急忙帶著幾名隨從趕了過來。他白皙的臉龐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一套黑色西服,紅色領帶,透過鏡片的眼睛裡閃著一股威嚴。刑警隊洪隊長急忙跑過來道:“老柳,這樣不好,我們警察是不能和歹徒講條件的。”
“洪隊長,現在歹徒手中劫持的是我的女兒,100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可女兒我只有云云一個。”柳一龍看得出很焦急,有點顧不上他和洪友濤之間的關係了。
“老柳,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竭盡全力來營救,你看,軍區特警隊也來了,這是丁隊長。”洪友濤指著丁小兵說道。他並沒有介意老柳語氣上的火氣,他能理解柳一龍現在什麼樣的心情,再說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幾十年交情的朋友了。
洪友濤比柳一龍小2歲,是戰友加老鄉,都是老山前線下來的。當時他們一個連就活下來他們2個人,洪友濤揹著柳一龍從陣地上撤下來的時候,柳一龍已經昏迷不醒,身上三處負傷。柳一龍清楚的記得1984年7月12日這天的松毛嶺,那片被鮮血染紅的164高地。由於越軍6個團夜間就潛伏在我方陣地前沿,等敵人摸上來的時候,我軍用炮火封鎖了敵人後續部隊,從中間把敵人分成2半,就這樣進來的大概一個團的敵人全部被消滅,而後面的5個團攻不上來。但是由於後方炮團超量使用彈藥,很快把2基數的彈藥打光了。沒有了後方炮火的支援,柳一龍所在連堅守的164高地面對敵人潮水般的進攻,子彈打光了就是拼刺刀,戰友們一個接一個倒下了,柳一龍在幹掉3個越南兵後也支撐不住了,他已經中了一槍,被刺中2下。當他倒下的時候,他看見老洪爬了過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後方醫院了,後來得知,40團堅守了陣地一個小時,後來我軍彈藥在當地群眾的幫助下,很快運到了炮團,那個姓趙的團長用了6個基數的彈藥,打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