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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到外面等候。農民們答應了。

沒想到，失地農民選出的代表，就是那位經常聚眾宣講黨的農業、農村、農民政策、為不平事經常打官司告狀、領頭上訪的小青年。

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他說，我叫農民。我說，我沒跟你開玩笑。小青年說，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你去查一下，中國有沒有‘農’姓？難道我不可以姓‘農’嗎？難道我不可以叫‘農民’嗎？難道農民是天生的任人宰割的賤種嗎？

我說，對不起，我說錯了。年紀輕輕地，總跟老頭老太太攙和在一起幹什麼？有這時間乾點什麼不好？幹什麼不來錢？為何把打官司、告狀、上訪當職業？

農民說，你以為我想？我也想當一個良民、順民。可是，作為一個血性青年，看到社會中存在的種種不公平及醜惡現象，有責任站出來說話。

我說，說吧。你個人有什麼要求？能滿足我儘量滿足。農民說，別想拉攏我。拉攏我的成本太高，你付不起。我希望全村老百姓都得到公平待遇。

我說，我在北鎮大力推進工業化為了什麼？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北鎮發展，為了北鎮老百姓致富。農民說，經濟要發展，肯定要佔地，我們不反對，我們反對不走法律程式、不對失地老百姓進行補償的濫佔耕地。

我說，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我需要時間。你們要有耐心。等鎮裡財政好轉了，一定考慮解決你們的合理要求。

農民說，我們等不起。再等幾年，許多人就不在了。為了農民的社會保障問題，我們多次找鎮裡反映。鎮裡總是以沒錢搪塞我們，缺乏誠意。請問，我們的地都讓鎮裡賣了。賣地的錢都到哪去了？

我說，說句不中聽的話，有地你們也富不了。農民說，不賣地，我們的基本生活有保障。我說，這個問題不是鎮一級政府能解決的，應由國家統籌解決。

農民說，我們不找國家，就找鎮裡。國家沒讓你們這麼幹。工業化無需佔用那麼多土地，為什麼把我們的口糧田也徵了？

23、蟬噪之粉面含春

正當我與失地農民對峙時，北鎮主管農業的副鎮長麥樂滿面含春地走了進來。麥樂身材高挑，標準的模特身材，三圍恰到好處，一根在腦後跳躍的馬尾辮。見麥樂進來，這些農民象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似的，低下了頭。

麥樂說，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去省城上訪，有什麼事找鎮裡，你們就是不聽。什麼也別說了，都給我回家。有什麼事你們找我。我負責。這些農民唯唯諾諾地走了。麥樂之所以有這麼高的威信，一是因為輩分大，二是因為待人熱情、處事公道，深得民心。

上訪農民們走後，麥樂大步向我走來。我一見，立刻站了起來，向後躲。我怕她又象以往一樣，沒大沒小地拍我肩膀。麥樂一見我躲，哈哈大笑地說，不要躲，我不會拍你肩膀。說完，她欺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脫下外套，露出了貼身的小背心。

由於背心太小，肚臍和部分小腹袒露於外；由於背心太緊太薄，乳房和*若隱若現。對於麥樂，我有必要多介紹幾句，以加深大家的印象。麥樂性格潑賴。

大學畢業後，她先後在獸醫站、種子站、水產站等多個農業部門工作。剛進獸醫站時，站長派她去配種。她瞪了站長一眼，站著沒動。

站長說，不服從工作安排，要受處分。麥樂勃然大怒說，姑奶奶不怕。站長說，你當誰的姑奶奶？麥樂說，誰欺負我我就當誰的姑奶奶。站長說，正常的工作安排，怎麼說欺負你？

麥樂說，走，咱們上縣裡評評理？你讓我給動物配種，是何居心？站長說，同樣是人，為何南鎮的嘉魚可以幹，你不能幹？麥樂說，我不是軟柿子。站長見狀，沒再安排她配種。

此後，每逢與領導和同事們外出吃飯，麥樂總是挑釁性地點‘紅燒驢屌’這道菜。菜一上來，她不但大口咀嚼，還連說好吃。自此，麥樂成了人見人躲的小辣椒。不過，這對於她開展工作不無好處，工作中沒人敢不配合她。

今天，麥樂對我說，今天的事，我給你解了圍。不過，問題一天不解決，農民一天不答應。你要信守承諾，不要老想著拖下去，矛盾越拖越尖銳，問題越拖越複雜。北鎮重工輕農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從現在起，必須採取有力措施，在政策和資金方面，加強對北鎮農村、農業、農民的保護和扶持。

我一聽馬上火了，說，我對言必稱保護三農的人十分反感。請問，保護三農到多久？保護資金從何而來？採取了保護措施，農業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