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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絕對不會讓你出事。你只開句口,我這就給顧老闆打電話。”說著還真拿出手機,要撳顧老闆的號碼。 楊登科這時已撈了擋風玻璃下抹車窗的抹布,在手上擦了幾把,這才捏緊鑰匙,將馬達打響了。鐘鼎文一隻手往下壓壓,說:“等等,馬上就要打通了。”楊登科說:“去你媽的!”將車開上了大路。
十一(4)
先送鐘鼎文回派出所。要下車時,鐘鼎文望著楊登科,說:“你現在開口還不為遲,那性感女郎估計還沒被人包走。”楊登科說:“你到底還下不下車?”鐘鼎文這才推開車門,往外伸出一隻腳去。卻又扭轉腦袋,說:“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楊登科說:“今晚你是怎麼啦,這麼婆婆媽媽的?” 鐘鼎文說:“那個性感女郎是個人妖。” 楊登科眼前一花,彷彿大腦供血不足似的。只聽鐘鼎文又說道:“不過那不是泰國的人妖,是內地自產自銷的第一代人妖。” 楊登科沒理鐘鼎文,無聲地罵了一句娘,將車開走了。不知怎麼的,他感到很不自在,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又像是吃進一隻蒼蠅,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汙染了,只想往外嘔吐。卻又沒法嘔吐出來,堵得心裡直髮慌。 此後的好多天裡,楊登科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人妖,還是非常難受。那是一種的確讓人無法接受的變態,尤其是在你不知底細的情況下,以一種最能煽起情慾的形式出現在你面前。 。 想看書來
十二(1)
不過還有讓楊登科受不了的,那就是此後幾天局裡的變故。 楊登科記得這天開著麵包車一進傳達室大門,就覺得局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人們神情怪異,這裡一夥那裡一群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什麼。開始楊登科也不怎麼在意,出了麵包車就往司機班走。 就在楊登科快進司機班的時候,大門外進來一部小車,楊登科熟悉車號,是種子公司的魏經理的車子。那些聚在一起的人們就停止了議論,一道道目光齊刷刷向剛從車上走下來的魏經理掃去。魏經理顧不了這些,哐上車門,急匆匆上了樓。看樣子是去找康局長的,他每次到局裡來只找一把手,別的人都沒放在眼裡。 司機班裡只胡國幹一個人,正歪在椅子裡打盹,嘴角拖著長長的涎水,鼾聲一陣高一陣低,像是牛叫。楊登科無聲地笑了。卻不是笑胡國乾的睡相,而是忽然想起老郭說過的胡國干將紅旗開到了路邊的田裡,竟然人車無損的話來。楊登科覺得這樣的水平確實不配給領導開車,康局長那句也許會考慮坐坐奧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來。 楊登科臉上的神往還沒有完全收回去,吳衛東進來了。顧不得跟楊登科打聲招呼,吳衛東上前就在胡國乾的肩上猛拍一掌,說:“醒醒,快醒醒。”胡國幹兀地驚醒過來,張著滿是涎水的大嘴巴,迷迷糊糊望著吳衛東,像是不認識他似的。吳衛東說:“康局長有急事,已經下樓了。”胡國幹這才抬了衣袖,將嘴巴一抹,站起來,尾隨吳衛東出了司機班。 楊登科朝門外瞟去,果然康局長和魏經理已經出了樓道,向各自的小車走去。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僵硬,像是老婆上了人家的床一樣。 兩部小車一前一後開走後,坪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楊登科的目光在康局長的車子剛泊過的空地裡停滯了好一會。也不知他們到底有什麼急事,這麼急匆匆的。 接下來的兩天裡,奧迪的影子老在楊登科眼前晃著。他是設想開了奧迪後,康局長也許真的會坐自己的車,有些激動難抑。激動過後,楊登科腦殼裡忽然冒出陳老局長的影子來。為了能開上奧迪,楊登科的心思都用在了康局長身上,好久沒去看望陳老局長了。一旦給康局長開了車,恐怕就難得有自己的時間了,楊登科過去給領導開過專車,是有這方面的經驗的。何況陳老局長和康局長是對頭,以後再往陳局長那裡跑,多少有些不太那個。 這天晚飯後,楊登科腋下夾著兩條精白沙香菸,也不開車,怕太惹眼,是打的去的陳老局長家。陳老局長有些不冷不熱的。楊登科知道是自己久不登門,多有得罪,一邊把煙輕輕放到桌上,一邊說些經常出車在外,沒時間來看望老領導的話。 陳局長將桌上楊登科送的精白沙扒開,拿了已經開了包的平裝白沙,往嘴裡叼了一支。陳局長一向喜歡白沙煙,只不過在位時進貢的人多,抽的大多是極品白沙,再差也得是精裝白沙。退下來後,再沒人進貢,只能自己掏錢買平裝白沙了,一下子跌了好幾個檔次。 見陳老局長要抽菸,楊登科忙撈過桌上的打火機,啪一聲打燃了,遞到他前面。楊登科知道這是陳老局長在位時養成的習慣,一有什麼重要指示,並不急於發表,而是先叼上一支菸,猛吸兩口,以醞釀情緒,調動思維,然後再從容道來。楊登科暗自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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