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說著加大油門,嗚嗚嗚鳴響警笛,向市中心風馳電掣般駛去,唬得左右的車輛和行人往兩旁直躲。出了繁華地段,鐘鼎文才停了警笛,放慢車速,優哉遊哉兜起風來。 楊登科知道這些鳴著警笛,招搖過市的特權車,不知內情的路人以為他們有什麼緊急公務,其實多數時候都是抖威風,嚇唬老百姓的。便說:“沒卵急事,鳴警笛做什麼呢?”鐘鼎文倒也坦白,說:“無聊嘛。幹我們這個行當的,沒事就沒事,有事就像鬼敲門一樣,弄得你心驚肉跳,疲憊不堪。坐在車上,沒事時拉響警笛,也刺激刺激自己。”楊登科說:“狼沒來,你們將警笛拉得嗚嗚亂叫,行人車輛都給你們讓路,狼真的來了,大家已經變得麻木,再拉警笛還管用麼?”鐘鼎文說:“管那麼遠幹什麼?該瀟灑就瀟灑一把嘛。” 在街上兜了兩圈,鐘鼎文忽然方向盤一打,將三菱開進了一條偏街。下了車,前面是一個小茶樓,招牌上標著白領茶莊四字。楊登科說:“請我喝茶?”鐘鼎文說:“你覺得人妖粗俗,就到這裡來高雅高雅。”楊登科說:“可惜我不是白領,而且連藍領也做得窩窩囊囊的。”鐘鼎文說:“人總要有一點追求嘛,現在不是白領,要爭取以後做上白領。將相本無種,誰生來就是白領了?朱元璋當年還要過飯,當過和尚呢。” 說著兩人邁入茶樓。茶樓老闆顯然跟鐘鼎文熟悉,忙躬著身子迎上來,左一個鐘所長右一個鐘所長的,親熱得很。又回頭吩咐身後的服務生,接待客人。服務生應聲上前,將兩人帶到二樓,轉個彎,敲開了靠裡的一個名曰天池的包廂。 使楊登科感到十分驚訝的是,包廂裡已經先到了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農業局辦公室副主任曾德平。楊登科就意識到鐘鼎文和曾德平是事先安排好,才叫他到這裡來的,也不知他倆要搞什麼名堂。 楊登科跟曾德平打了招呼,問鐘鼎文道:“你是怎麼認識曾主任的?”鐘鼎文說:“我是你的同學,曾主任去派出所辦事時,跟我說他是你的同事,我們就這樣認識了。”楊登科回頭問曾德平說:“就這麼簡單?”曾德平說:“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你想鍾所長掌管城西大片治安,誰不想攀上他這棵大樹?別的不說,至少在他的轄區內犯點小錯誤,他給你擔當著,不會出問題。”鐘鼎文笑道:“曾主任是個直爽人,有什麼話說什麼話。”楊登科附和道:“曾主任這個算盤打得精,城西派出所要修治安大樓,天天晚上在外面創收,曾主任做了鍾大所長的朋友,要少交好多罰款。看來今晚的客你請定了。” 三個人坐定,服務生就給曾德平遞上一個不厚的本子,說茶葉品種都在裡面,可任意選用。曾德平問鐘鼎文:“鍾大所長喜歡什麼?”鐘鼎文說:“沒什麼特殊愛好,曾主任你就隨意吧。”曾德平對服務生說:“那就上一壺鐵觀音吧,另外來幾小包檳榔和一碟葵花籽。”服務生說聲稍等片刻,退出了包廂。 服務生的動作還算迅速,很快就端著托盤上來了,把東西擺在三人中間的矮几上。三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有一句沒一句聊起來。楊登科隱約意識到鐘鼎文和曾德平喊他到這個地方來,好像不僅僅是來喝茶的,欲問個究竟,終於還是忍住了。 本來鐵觀音味釅,是醒腦的,可坐久了,楊登科還是犯起困來,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抬腕看看手錶,已是十一點多。鐘鼎文遞過一顆檳榔,笑道:“真不中用。我們做警察的也像你這個熊樣,那不要辦案子了。”曾德平說:“你們不辦案,那牛鬼蛇神豈不紛紛出了籠,那就真是親者痛而仇者快了。”
十六(3)
楊登科沒有吃檳榔的愛好,朝鐘鼎文擺擺手,說:“誰跟你們做警察的比得了?你們都是晝伏夜出的綠眼貓。”鐘鼎文說:“看你這無精打采的樣子,剛才我打電話時,你是在跟聶老師加班吧?”曾德平說:“那還用說?他家聶老師可是個美人兒,換了你我,也是抵不住誘惑的。”鐘鼎文說:“怪不得我做了好久的工作,才勉強把登科喊出來。”楊登科說:“你們別老往歪處想了,我們老夫老妻了,還哪來那麼大的幹勁?”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楊登科實在困得不行,歪倒在桌邊睡著了。鐘鼎文開啟桌上茶莊老闆準備好的意見簿,撕下半頁紙,捲了一個小喇叭,插進楊登科耳朵眼裡。曾德平也不肯閒著,拿過桌上茶杯,往喇叭口裡倒起喝剩的殘茶來。 那茶水是剛加過熱水的,楊登科當即被燙醒了,去捂耳朵,才發現裡面全是茶水,罵道:“是誰惡作劇?”鐘鼎文樂得直拍大腿,說:“人家喝茶用嘴,你卻用耳朵,真是奇招,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曾德平說:“原來楊科還有特異功能。” 鬧了一會,曾德平起身過去拉開了一直緊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