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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次在董局長前面表現得還是挺不錯的,如果吳衛東沒將奧迪拖走,自己再多跟董局長跑上幾次,董局長也許會更加信任自己,讓自己做他的專車司機的可能性也還是蠻大的。 這天晚上躺在床上,楊登科又將那次接送董局長的經過放腦袋裡溫習了一遍,一時忘了自己不利的處境,竟然忘乎所以起來,無法成眠了。激動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下半夜才恍惚睡去,可依然睡不沉實,天還沒亮又兀地驚醒了。在床上烙了一陣燒餅,烙得身上骨頭直髮酸,乾脆翻身下了床。 在宿舍樓下的操場上轉了兩圈,學校裡才響起起床鍾。楊登科怕影響寄宿學生早操,出了校門。也不知該往何處去才好,就低著頭,沿街邊人行道信步而行。也是習慣成自然,不知不覺就進了一道半敞開著的大鐵門,猛抬頭,才發覺到了局裡。楊登科不由自主地開了車庫門,將破面包車開走了。 在街上漫無目標地轉了一圈,楊登科不知不覺將麵包車開到了市委斜對面那次董局長下車的地方。原來下意識裡,楊登科是想在這個地方候著,好接送董局長。 就在楊登科鼓著一雙眼睛緊盯著市委大門時,遠遠瞥見一部小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市委大門右側三百米處的小巷口。楊登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他開過的奧迪車,方向盤後面好像是刁大義。看來吳衛東已讓刁大義把奧迪從汽車修理廠開了出來。 不一會兒,董局長提個手提包從市委大院裡出來了,徑直往右邊的巷口走去。奧迪副駕駛室的門就開了,裡面下來一個人,原來是吳衛東,他一路小跑迎向董局長,接住他手上的提包,把董局長請上後排的座位,自己復坐回到副駕駛室。 奧迪旋即啟動了,緩緩駛離巷口,進入正道,然後由慢而快,往遠處飆去。 奧迪早已消失得無蹤無影,楊登科還眼巴巴望著前方。街上的車輛慢慢多起來,有一部警車鳴著警笛飛速衝過來,將楊登科猛地驚醒,他這才趕忙掉轉車頭,回到了農業局。下了車,楊登科瞧瞧破舊的麵包車,自覺有幾分滑稽,心想你開著這麼一部面目可憎的車子,也想把董志良請到你的車上來?你也是太天真了。 這一天董志良三個沒到局裡來,一打聽,才知道他們下了縣。 司機班裡冷冷清清的。刁大義下了縣,小錢這天被人叫走了,胡國乾沒什麼事可做,也到局裡轉一圈就開了溜。 楊登科正愁找不到說話的物件,老郭和曾德平進來了。老郭是來拿退休手續的,在門口碰上了曾德平,曾德平就跟他進了司機班。一見楊登科滿臉晦氣,老郭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楊登科嫌老郭的笑陰陽怪氣的,不想理睬他,轉身就要出門。卻聽老郭在後面無頭無尾地說了一句:“是不是晚了一步?”。 最好的txt下載網
十五(3)
楊登科就動彈不得了,老郭話含譏諷。楊登科乾脆不走了,重新回到座位前,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老郭拿起桌上的報紙,眼睛在上面瞅著,嘴裡卻說道:“我剛才看見你的車停在市委對面了。”楊登科說:“我開的車,我想停哪裡就停哪裡。” 一直沒說話的曾德平的手在桌上敲敲,對楊登科說:“你知道嗎?為了爭取這個機會,人家可早就在運作了。” “誰?”楊登科死死瞪著曾德平,像不認得他似的。曾德平一笑,說:“你幾歲了?還問我是誰?”楊登科也覺得問得幼稚,換了口氣道:“刁大義肯定是到吳衛東那裡去送了大錢。”曾德平搖搖腦袋,說:“局裡冤枉送你讀了兩年電大,僅僅學會一個錢字。要知道有些送大錢辦不到的事,偏偏用其他的手段還容易見效些。” 楊登科想起自己處心積慮給吳衛東和康局長送錢的事,覺得曾德平說的不無道理,問道:“那刁大義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曾德平便給楊登科說了一件事情。原來吳衛東的父親前次出院後,不久又舊病復發,吳衛東要再度送他住院,他覺得自己挨不了多久了,不願死在醫院裡遭火化,讓吳衛東將他送回到鄉下老家,好搞土葬。叫吳衛東發愁的是他老家是個不毛之地,哪裡去找上等木料做棺材?這事不知怎麼被刁大義知道了,他樂得一蹦老高,屁顛屁顛開了朋友的卡車回了自己老家。原來他老家是產林區,他父親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做棺材的百年木料,刁大義不顧父親的反對,把老人家做棺材的木料送到了吳衛東鄉下老家。 楊登科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刁大義會來這麼一手,換了他楊登科,就是想爛腦袋也想不出這樣的絕招來。 這時老郭放下手中報紙,說:“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楊登科還傻在那裡,半天才說:“我老家也算是半個林區,可惜卻沒有百年老木料。” 楊登科那苦大仇深的樣子,老郭見了很是不忍,安慰他道:“據說董局長最近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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