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裡所有辦公室的門窗都開啟了,大家都想瞧瞧消失了足足十天的奧迪與十天前到底有什麼不同。其實奧迪與十天前沒有任何區別,因為楊登科將奧迪開進城西派出所後,鐘鼎文從沒動用過。 奧迪停穩後,吳衛東和刁大義相繼鑽出了車門。兩個人的頭剛抬起來,就明顯地感覺到無數道目光從辦公樓那敞開的窗戶裡投射出來,芒刺般紮在他們的身上。 吳衛東麻著脊背進了辦公樓,往局長室爬去。可這時董志良已改變主意,不願理睬吳衛東了,而是給政工科蔡科長打了個電話,要他通知在家的黨組成員和紀檢監察等有關科室負責人參加黨組擴大會議。放下電話,董志良就夾著包出了局長室,準備到專門召開黨組會和局務會的一號小會議室去。吳衛東剛好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說:“董局長,你找我?”董志良冷冷道:“不用了,得開黨組會去了。”瞧都不瞧吳衛東一眼,下了樓。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十七(3)
望著董志良的背影一點一點矮下樓道,直至完全消失,吳衛東還傻傻地站在局長室門口,像剛遭了電擊似的,半天動彈不得。 這天董志良臨時主持召開的黨組擴大會的議題很簡單,就是責成紀檢監察和政工部門調查清楚奧迪車失蹤了十天的真正原因。董志良說話的口氣有些激動,敲著桌子,宣告特別要弄清楚這十天裡,他董志良是不是坐了奧迪車,如果坐了奧迪車,又去了些什麼地方,幹了些什麼事情。如果這些沒弄清,紀檢監察和政工部門就不要去見他董志良。 董志良說完,也不徵求其他黨組成員的意見,就宣佈散了會。沒有誰吱聲,大家如喪考妣般,陰沉著臉出了會議室。 紀檢監察和政工部門要做的調查其實再也簡單不過,他們跑到城西派出所一問,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一清二楚。並據此寫了個情況說明,又讓派出所在上面蓋了章。拿著情況說明再去找董志良彙報,董志良說:“向我彙報什麼?向黨組彙報嘛。”當即召開黨組會,聽了情況彙報。黨組於是責成紀檢室,對吳衛東和刁大義雙雙做出了行政記大過的處理決定。同時撤銷了吳衛東的辦公室主任職務,責成刁大義交出奧迪車的鑰匙。 一件在機關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公案就此了結。 單位主要領導都有這個體會,回到家裡,看不到老婆,發呆;趕到單位,看不到辦公室主任,發愁。因此發現吳衛東撤職後,辦公室工作不能沒有主任,董志良立即召開黨組會,順理成章將曾德平扶了正。 曾德平心想事成,自然不會忘記楊登科,趕緊拿過刁大義從褲腰上摘下來的奧迪車的鑰匙,要交給楊登科。楊登科縮著手,說:“奧迪車今非昔比,局裡人都說是嫖客車,我還是開我的麵包車吧。”曾德平也就不勉強楊登科,將奧迪車鎖進了車庫,讓楊登科開了刁大義以前開過的已擱置了好一陣的豪華型桑塔拿。 局裡又漸漸恢復了平靜,除吳衛東和刁大義被晾了起來,曾德平做了辦公室主任,楊登科換了臺小車開,別的一如從前,局長還是局長,科長還是科長,幹部還是幹部,工人還是工人,司機還是司機。 這天曾德平要出去辦事,叫了楊登科的豪華型桑塔拿。上車後,曾德平說:“現在吳衛東和刁大義靠了邊,小環境好多了。等我把辦公室的事理順了,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吧。”楊登科知道他所謂的辦法是指什麼,說:“無所謂,桑塔拿比那臺破面包強多了。”曾德平說:“楊科你這是批評我了,我既然到了這個位置上,能不管你嗎?”楊登科說:“董局長多坐了兩回奧迪,奧迪就成了嫖客車,現在他更加不敢配專車了。”曾德平說:“如果奧迪沒成為嫖客車呢?董局長豈不是讓奧迪做了自己的專車?” 楊登科覺得曾德平的分析有幾分在理,說:“你的意思是,董局長並不是真的不想配專車,他是還沒選好自己中意的司機?”曾德平笑道:“楊科真是聰明人。人說妻好半年糧,領導選司機,就跟咱男人討老婆是一個道理。”楊登科說:“把領導找司機跟男人討老婆扯在一起,不是有些牽強附會麼?”曾德平說:“一點也不牽強附會。男人討錯老婆,一輩子都會走背運,領導選錯了司機,肯定是會出事的。官場上已經司空見慣,司機穿幫,然後牽出背後的領導的例子比比皆是,有人總結說是司機現象。”楊登科附和道:“董局長在專車司機問題上這麼小心謹慎,久拖不斷,看來最怕的就是這個。” 晚上回到家裡,楊登科在聶小菊前面提到曾德平關於領導選司機的比喻,說:“我討老婆時,如果也像董局長選司機這麼小心翼翼,恐怕現在還是人一個卵一條。”聶小菊圓睜了杏眼,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什麼時候都喜歡作賤我們女人。”楊登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