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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樓裡等待自己。楊登科激靈了一下。是呀,不是還有那個秘密麼?為什麼不把它拿回來,讓它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呢?如果自己放棄了那個秘密,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死了,豈不是放過了董志良,讓他繼續在這個世上為非作歹? 那麼丁雨亭真的會信守諾言麼?楊登科記得當時將那個秘密交給丁雨亭時,自己是毫不懷疑她的真誠的。可過後楊登科還是有些擔心,疑心她是逢場作戲,也許漫長的三年過去了,她早把自己的話忘到了腦後。 楊登科感到有些洩氣,心想誰叫自己處在這麼一個毫無真誠可言的年代呢? 可轉而又想,萬一丁雨亭是當真的呢?自己卻違背諾言,見都不去跟她見上一面就這麼走了,豈不是終生遺憾麼? 這麼想著,楊登科暫時放棄了從橋上跳下去的念頭,堅定地離開大橋,去了紅杏樓。 看上去,紅杏樓跟三年前沒有什麼兩樣,連小姐們搔首弄姿的樣子,誇張的浪蕩的笑聲,都好像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 然而那個叫做丁雨亭的女孩卻不在。 楊登科去問老闆娘和坐檯小姐,沒有一個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孩。原來老闆娘和小姐都已經換過好幾茬了,他們說如今女孩嫁一個男人都難得超過三年,做她們這個職業的小姐怎麼會在一個地方呆上三年?楊登科萬般無奈,看來那個丁雨亭果真是說說而已,逗自己高興的,自己也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太過自作多情了。 低了頭正準備出門,老闆娘在後面殷勤挽留楊登科,說先生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舊人不在,還有新人哪。楊登科腳下就泥住了。想想也是,自己三年沒有捱過女人了,本想回家後在聶小菊身上好好發揮一下,她卻躺在了別人下面,來這裡赴丁雨亭的約,她又沒有蹤影,如果自己就這麼從貴水大橋上跳下去,確實有些不值。忽想起身上還有聶小菊探監時留下沒用完的三百元錢,正好可以消受一回了。 楊登科轉身跟老闆娘上了樓。 也是巧了,老闆娘給他安排的地方又是三年前的那間小包廂。這讓他又思念起丁雨亭來,如果她還在這裡,那該多好啊。 楊登科這麼感嘆著,老闆娘安排的小姐已掀開簾子進來了。楊登科心存僥倖,巴望著她就是丁雨亭呢。可小姐老低著頭,加上屋子裡太暗,楊登科一時沒法看清她的面目。其實也用不著看面目,就知道她不可能是丁雨亭,因為眼前這個女孩身材單瘦,個頭也高,沒有丁雨亭那種成熟女孩的韻味。楊登科有些失望,合著眼睛躺到了大床上。 因為腦殼裡有丁雨亭的影子在作怪,楊登科對身邊這個女孩少了激情,任憑她在自己身上搓揉著,沒有太多響應。好在女孩的手藝還算嫻熟,漸漸讓楊登科舒坦起來。他身上的感覺開始復甦,努力不去想那個背信棄義的丁雨亭,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上。 有了這個想法,楊登科心頭就蠢蠢欲動起來,悄悄捉住女孩的手,說:“你也累了,讓我來給你做吧。”女孩還是不聲,只笑笑,偎進他的懷抱。 現在楊登科開始動真格的了,他步步為營,試探著向女孩身上摸去。女孩嘴上輕輕說了兩個不字,故意扭動著腰肢,拿住楊登科的手,要把它搬開。卻不怎麼用力,軟了身子迎向楊登科。就在女孩半推半就間,楊登科一層層解開了她的衣服,將她掰倒在大床上。然後把自己也脫光了,單腿跪到女孩前面。
三十三(4)
楊登科的大手已在女孩身上游走了一遍,最後回到她的脛上,把那一張姣好的年輕的臉捧在了手上。雖然她已為自己服務了一輪,可他卻還沒完全將她看清楚,他想在盡情享受她之前,得好好瞧瞧她,這也是一種激發自己的好手段。 這一瞧,楊登科卻奇怪起來,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孩似的。只是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了。當然不可能是丁雨亭,如果是她,楊登科還不早就認出來了?楊登科敢肯定的是,這是另一個他曾經見過幾次的女孩。 也許是光線太暗,沒法看得真切吧,楊登科才把託在手掌裡的女孩的臉放回到枕邊,稍稍退後,再反覆端詳了一遍,還是不得而知。 楊登科就站起來,要去拉燈。不想女孩突然身子一躬,咚一聲跪到楊登科前面,低聲央求道:“先生你別開燈,我求你了!” 楊登科那隻伸向開關拉線的手便停住了,人整個傻在了那裡。 不必再開燈細瞧,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幾年前的一件舊事凸現在楊登科腦袋裡,也是這樣的跪姿,也是這樣低低的說話聲。只不過當時她穿著衣服,沒這樣裸著。 這可是楊登科怎麼也沒法預想到的。 楊登科傷感之極,一時不知如何才好,只得將隨便扔在床邊的衣服披到女孩身上,自己也匆匆穿好衣服,說:“竹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吧。”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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