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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而退。遣慕輿騰招集散兵於鉅鹿,慕容盛結豪桀於冀州,段儀、段溫收部曲於內黃,眾皆響會,剋期將集。會蘭汗遣左將軍蘇超迎寶,寶以汗垂之季舅,盛又汗之壻也,必謂忠款無貳,乃還至龍城。汗引寶入於外邸,弒之,時年四十四,在位三年,即隆安三年也。汗又殺其太子策及王公卿士百餘人。汗自稱大都督、大將軍、大單于、昌黎王。盛僭位,偽諡寶惠愍皇帝,廟號烈宗。
皝之遷於龍城也,植松為社主。及秦滅燕,大風吹拔之。後數年,社處忽有桑二根生焉。先是,遼川無桑,及廆通於晉,求種江南,平州桑悉由吳來。廆終而垂以吳王中興,寶之將敗,大風又拔其一。
盛字道運,寶之庶長子也。少沈敏,多謀略。苻堅誅慕容氏,盛潛奔於衝。及衝稱尊號,有自得之志,賞罰不均,政令不明。盛年十二,謂叔父柔曰:“今中山王智不先眾,才不出下,恩未施人,先自驕大,以盛觀之,鮮不覆敗。”俄而衝為段木延所殺,盛隨慕容永東如長子,謂柔曰:“今崎嶇於鋒刃之間,在疑忌之際,愚則為人所猜,智則危甚巢幕,當如鴻鵠高飛,一舉萬里,不可坐待罟網也。”於是與柔及弟會間行東歸於慕容垂。遇盜陝中,盛曰:“我六尺之軀,入水不溺,在火不焦,汝欲當吾鋒乎!試豎爾手中箭百步,我若中之,宜慎爾命,如其不中,當束身相授。”盜用豎箭,盛一發中之。盜曰:“郎貴人之子,故相試耳。”資而遣之。歲餘,永誅俊、垂之子孫,男女無遺。盛既至,垂問以西事,畫地成圖。垂笑曰:“昔魏武撫明帝之首,遂乃侯之,祖之愛孫,有自來矣。”於是封長樂公。驍勇剛毅,有伯父全之風烈。
寶即偽位,進爵為王。寶自龍城南伐,盛留統後事,及段速骨作亂,馳出迎衛。寶幾為速骨所獲,賴盛以免。盛屢進奇策於寶,寶不能從,是以屢敗。寶既如龍城,盛留在後。寶為蘭汗所殺,盛馳進赴哀,將軍張真固諫以為不可,盛曰:“我今投命,告以哀窮。汗性愚近,必顧念婚姻,不忍害我。旬月之間,足展吾志。”遂人赴喪。汗妻乙氏泣涕請盛,汗亦哀之,遣其子穆迎盛,舍之宮內,親敬如舊。汗兄提、弟難勸汗殺盛,汗不從。慕容奇,汗之外孫也,汗亦宥之。奇入見盛,遂相與謀。盛遣奇起兵於外,眾至數千。汗遣蘭提討奇。提驕很淫荒,事汗無禮,盛因間之於汗曰:“奇,小兒也,未能辦此,必內有應之者。提素驕,不可委以大眾。”汗因發怒,收提誅之,遣其撫軍仇尼慕率眾討奇。汗兄弟見提之誅,莫不危懼,皆阻兵背汗,襲敗慕軍。汗大懼,遣其子穆率眾討之。穆謂汗曰:“慕容盛,我之仇也。奇今起逆,盛必應之。兼內有蕭牆之難,不宜養心腹之疾。”汗將誅盛,引見察之。盛妻以告,於是偽稱疾篤,不復出入,汗乃止。有李旱、衛雙、劉志、張豪、張真者,皆盛之舊暱,蘭穆引為腹心。旱等屢入見盛,潛結大謀。會穆討蘭難等斬之,大饗將士,汗、穆皆醉。盛夜因如廁,袒而逾牆,入於東宮,與李旱等誅穆,眾皆踴呼,進攻汗,斬之。汗二子魯公和、陳公楊分屯令支、白狼,遣李旱、張真襲誅之。於是內外怗然,士女鹹悅,盛謙揖自卑,不稱尊號。其年,以長樂王稱制,赦其境內,改元曰建平。諸王降爵為公,文武各復舊位。
初,慕容奇聚眾於建安,將討蘭汗,百姓翕然從之。汗遣兄子全討奇,奇擊滅之,進屯乙連。盛既誅汗,命奇罷兵,奇遂與丁零嚴生、烏丸王龍之阻兵叛盛,引軍至橫溝,去龍城十里。盛出兵擊敗之,執奇而還,斬龍、生等百餘人。盛於是僭即尊位,大赦殊死已下,追尊伯考獻莊太子全為獻莊皇帝,尊寶後段氏為皇太后,全妃丁氏為獻莊皇后,諡太子策為獻哀太子。盛幽州刺史慕容豪、尚書左僕射張通、昌黎尹張順謀叛,盛皆誅之。改年為長樂。有犯罪者,十日一自決之,無撾捶之罰,而獄情多實。
高句驪王安遣使貢方物,有雀素身綠首,集於端門,棲翔東園,二旬而去,改東園為白雀園。
盛聽詩歌及周公之事,顧謂群臣曰:“周公之輔成王,不能以至誠感上下,誅兄弟以杜流言,猶擅美於經傳,歌德於管絃。至如我之太宰桓王,承百王之季,主在可奪之年,二寇窺窬,難過往日,臨朝輔政,群情緝穆,經略外敷,闢境千里,以禮讓維宗親,德刑制群后,敦睦雍熙,時無二論。勳道之茂,豈可與周公同日而言乎!而燕詠闕而不論,盛德掩而不述,非所謂也。”乃命中書更為《燕頌》以述恪之功焉。又引中書令常忠、尚書陽璆、秘書監郎敷於東堂,問曰:“古來君子皆謂周公忠聖,豈不謬哉!”璆曰:“周公居攝政之重,而能達群臣之名,及流言之謗,致烈風以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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