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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田晃率眾降萇。萇遣諸將攻新平,克之,因略地至安定,嶺北諸城盡降之。
時苻堅為慕容衝所逼,走入五將山。衝入長安。堅司隸校尉權翼、尚書趙遷、大鴻臚皇甫覆、光祿大夫薛贊、扶風太守段鏗等文武數百人奔於萇。萇遣驍騎將軍吳忠率騎圍堅,萇如新平。俄而忠執堅,送之。
慕容衝遣其車騎大將軍高蓋率眾五萬來伐,戰於新平南,大破之,蓋率麾下數千人來降,拜散騎常侍。
衝既率眾東下,長安空虛。盧水郝奴稱帝於長安,渭北盡應之。扶風王驎有眾數千,保據馬嵬。奴遣弟多攻驎。萇伐驎,破之,驎走漢中。執多而進攻奴,降之。
以太元十一年萇僭即皇帝位於長安,大赦,改元曰建初,國號大秦,改長安曰常安。立妻虵氏為皇后,子興為皇太子,置百官。自謂以火德承苻氏木行,服色如漢氏承周故事。徙安定五千餘戶於長安。以弟徵虜緒為司隸校尉,鎮長安。
萇如安定,擊平涼胡金熙、鮮卑沒奕於,大破之。遂如秦州,與苻堅秦州刺史王統相持,天水屠各、略陽羌胡應萇者二萬餘戶,統懼,乃降。因饗將士於上邽,南安人古成詵進曰:“臣州人殷地險,俊傑如林,用武之國也。王秦州不能收拔賢才,三分鼎足,而坐玩珠玉,以至於此。陛下宜散秦州金帛以施六軍,旌賢表善以副鄙州之望。”萇善之,擢為尚書郎。拜弟碩德都督隴右諸軍事、徵西將軍、秦州刺史,領護東羌校尉,鎮上邽。
萇還安定,修德政,布惠化,省非急之費,以救時弊,閭閻之士有豪介之善者,皆顯異之。
萇復如秦州,為苻登所敗,語在《登傳》。以其太子興鎮長安,而與登相距。登馮翊太守蘭犢與苻師奴離貳,慕容永攻之,犢遣使請救。萇將赴救,尚書令姚旻、左僕射尹緯等言於萇曰:“苻登近在瓦亭,陛下未宜輕舉。”萇曰:“登遲重少決,每失時機,聞吾自行,正當廣集兵資,必不能輕軍深入。兩月之間,足可克此三豎,吾事必矣。”遂師次於渥源。師奴率眾來距,大戰,敗之,盡俘其眾。又擒蘭犢,收其士馬。萇乃掘苻堅屍,鞭撻無數,裸剝衣裳,薦之以棘,坎土而埋之。慕容永徵西將軍王宣率眾降萇。
初,關西雄傑以苻氏既終,萇雄略命世,天下之事可一旦而定。萇既與苻登相持積年,數為登所敗,遠近鹹懷去就之計,唯徵虜齊難、冠軍徐洛生、輔國劉郭單、冠威彌姐婆觸、龍驤趙惡地、鎮北梁國兒等守忠不貳,並留子弟守營,供繼軍糧,身將精卒,隨萇征伐。時諸營既多,故號萇軍為大營,大營之號自此始也。時天大雪,萇下書深自責罰,散後宮文綺珍寶以供戎事,身食一味,妻不重彩。將帥死王事者,加秩二等,士卒戰沒,皆有褒贈。立太學,禮先賢之後。
敦煌索盧曜請刺苻登,萇曰:“卿以身徇難,將為誰乎?”曜曰:“臣死之後,深以友人隴西辛暹仰託。”萇遣之。事發,為登所殺,萇以暹為騎都尉。
登進逼安定,諸將勸萇決戰,萇曰:“與窮寇競勝,兵家之下。吾將以計取之。”於是留其尚書令姚旻守安定,夜襲登輜重於大界,克之。諸將或欲因登駭亂擊之,萇曰:“登眾雖亂,怒氣猶盛,未可輕也。”遂止。萇以安定地狹,且逼苻登,使姚碩德鎮安定,徙安定千餘家安於陰密,遣弟徵南靖鎮之。
立社稷於長安。百姓年七十有德行者,拜為中大夫,歲賜牛酒。
尹緯、姚晃謂古成詵曰:“苻登窮寇,歷年未滅,奸雄鴟峙,所在糾扇,夷夏皆貳,將若之何?”詵曰:“主上權略無方,信賞必罰,賢能之士,鹹懷樂推,豈慮大業不成,氐賊不滅乎!”緯曰:“登窮寇未滅,奸雄所在扇合,吾等寧無懼乎?”詵曰:“三秦天府之國,主上十分已有其八。今所在可慮者,苻登、楊定、雷惡地耳,自餘瑣瑣,焉足論哉!然惡地地狹眾寡,不足為憂。苻登藉烏合犬羊,偷存假息,料其智勇,非至尊之匹。霸王之起,必有驅除,然後克定大業。昔漢、魏之興也,皆十有餘年,乃能一同於海內,五六年間未為久也。主上神略內明,英武外發,可謂無敵於天下耳,取登有餘力。願佈德行仁,招賢納士,厲兵秣馬,以候天機。如其鴻業不成者,詵請腰斬以謝明公。”緯言之於萇,萇大悅,賜詵爵關內侯。
雷惡地率眾降萇,拜為鎮東將軍。魏褐飛自稱大將軍、沖天王,率氐胡數萬人攻安北姚當城於杏城,雷惡地應之,攻鎮東姚漢得於李潤。萇議將討之,群臣鹹曰:“陛下不憂六十里苻登,乃憂六百里褐飛?”萇曰:“登非可卒殄,吾城亦非登所能卒圖。惡地多智,非常人也。南引褐飛,東結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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