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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一來,它們可是會全凋謝了。”
櫻花!於珍眉一揚,就要凋零的櫻花不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嗎?
“好,我們去看櫻花。”她轉首看著他。
“好好,既然你要看櫻花,我們就去。”見她答應與他一同去賞花…司徒敖立刻笑逐顏開。
司徒府邸的後山接近霍倫河,那兒風景優美,百花齊放,是一處不可多得的人間仙境。
但由於位置偏北,所開的花兒都以淨白為主,不免帶著股滄桑之美。
於珍看著看著竟掉下了淚……
“小珍,你怎麼了?”司徒敖關切地問:“是不是不喜歡這兒,那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
“不……不是,我喜歡這兒,好喜歡……”看著那朵朵粉白的櫻花,她忍不住伸手觸控它們,對著那些花兒說:“以後我就可以跟你們一塊兒生活了。”
“除了花,你還有我呀!”司徒敖趕緊用袖口為她拭淚。
她頭一偏,躲過他獻的殷勤,“我能不能在這裡獨處呢?”
“這……好,那你可得早點兒回來,愈近晚上這兒會起涼風的。”司徒敖又笑道:“那我這就去籌備我們的婚事了。”
“嗯。”她點點頭。
見她點了頭,他興奮不已,連忙去辦他們的喜事了。
他一走,於珍便走向開得最茂盛的櫻花樹旁,摘下一朵櫻花放到鼻間輕輕聞著它淡淡的香味。
“雖然它的感覺那麼淒涼,可依舊吐露芬芳呀。”哪像她,就快成了一塊沒生命的朽木了。
“你雖然所嫁非所愛,卻依舊那麼快樂?”意外的,她竟聽見了項勳的聲立日。
於珍倏然轉過身去,望著他那張略顯憔悴的臉龐,“你……你不是回揚州了?
這些天,她全是憑著對他的思念活下去的,她甚至不敢思念太多,就怕未來的路難行。
可思念可以分批分段的嗎?她不知道。
“怎麼,不希望見到我?”項勳眯起眸,望著她那張清瘦不少的臉蛋。
“我以為你早已回江南了。”她淡淡地笑了笑,“司徒炎既已擒住,你不是該將他帶回去交差?”
“長安太遠,不用我親自前往。”他臉上毫無表情,“而我之所以折返,是想起有件事還沒辦。”
“哦!那你就趕緊將事情辦成,好早日回去。”於珍忍不住自嘲:唉,自己說來多虛偽呀。
“你……要與他成親了?”終於,項勳還是問出心底的疑惑。
“嗯,他今天跟我提及這事,我當然願意了。”她背轉過身,笑得有點兒苦澀。
“你、當、然、願、意?”他擰起眉,走到她面前,強迫她面對他,“那你對我的愛呢?”
“愛!”她痴迷的望著他,“你認為呢?”
“早散了是不是?你根本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那份愛在司徒敖對你溫柔示好下已煙消雲散了?”
項勳睜亮一雙利目望著她白皙小臉上的一對晶燦大眼,低沉的怒吼聲夾雜著隱忍的怒焰。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她只是瞅著他,眼底的風輕雲淡與項勳冒火的目光相較之下平靜多了。
或許是想開了,或許是行屍走肉的日子過久了,對許多事已不再強求。
“於珍你——”
“我怎麼了?”她淡然一笑,“以前喊我小珍,現在喊我於珍,是不是表示你我的關係更疏遠了?”
她說得輕鬆,可唯有她知道自己是在強顏歡笑,心在滴血呀!
“不是的,我只是惱、只是恨。”他從沒這麼無所適從過,自從她那天突然來又突然走,他整個生活全亂了,心裡想的、唸的都是她。
他甚至是後悔莫及,為何到現在他才發現她的好、她的真,才能體會少了她後生命的無趣?
“你恨我、惱我?”她不解地望著他。
“不,我是恨我自己惱我自己。”他重重地閉上眼,緩緩地深吸了口氣,而後張眼沉定地望著她。
“十一少!”她震愕不已。
“別喊我喊得那麼陌生,如果你還愛我就跟我走,趁現在。”他不顧一切地抓住她的皓腕。
如今,他也嚐到了何謂“不顧一切”了,原來那是種愛到義無反顧的沉淪。
“不,我不能跟你走。”於珍用力抽回手,手撫在胸口,抑制那急速狂跳的聲音。
數天前他說要帶她走的悸動既然不如此刻的狂熾,那她能走嗎?不……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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