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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為了王光的事情都快急瘋了,正拼命的到處找關係呢。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安慰對王光也沒效。王光很擔心杜鵑她家知道,不過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三姐和王光說,杜鵑已經來兩次了,家裡一直瞞著她,可這樣下去是瞞不住了,王光的事情只能是拖,負責案件的兩邊都不想得罪,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王光和三姐說,他想杜鵑,要看她,要不就要瘋了。王光告訴三姐讓杜鵑下週來看我,三姐說,看看再說吧!
這裡就和家裡的看守所比不了了,我感光必須和很多人擠在一起,不過沒有吃什麼苦,也沒有人敢修理王光。老三在看守所就跟牲口似的,王光親眼看見他用鞭子抽那幫人,而且動不動就拿著某個人的腦袋撞牆。王光住的那個房間有十幾個人,他們都知道王光是老三的同學,所以孝敬王光比對他爹都親,再說了以王光的體格和身手,他們那個是對手,應該說王光在老三那沒有受什麼屈。不過就是吃的太差了,窩窩頭根本就不是給人吃的,還不給夠量,老三經常要給王光帶點牙祭。
杜鵑週末就來看王光了,他們是在老三的辦公室裡見的,老三躲了出去。杜鵑見到王光就抱著他哭個不停,嘴裡不停的叨咕:“怎麼會這個樣子,怎麼會這個樣子,你的工作都快辦完了,我怎麼和我爸說呀?”
王光忽然感覺到很對不起杜鵑,很對不起杜鵑的家人。這是什麼事呀!他看著杜鵑憔悴的臉,默默的流淚,他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杜鵑終於平靜下來了,她問王光:“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家人就說你出事了,審訊的時候人死了,我們都是學法律的,要是局裡幫著掩蓋一下,沒有什麼大問題的,怎麼還進了看守所,還拖了這麼久?”
王光就把老頭子和周政法的恩怨和她說了,並和她解釋現在主要是那個周政法不肯放過他。杜鵑沒有再問王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他們待了兩個多小時杜鵑就走了。
一週后王光就又被他們縣看守所的車接回去了,回去不到三天,就被保釋回家了,事情在一個月後有了定性,是審訊的時候的突發事故,不是刑訊逼供,但因為王光是事故責任人,公安局開除了他的公職。局裡賠償死者家屬兩萬,王光家死者賠償家屬五萬。
這一切都是因為杜鵑他爸在省裡找了人,壓到市裡,再由市裡壓到縣裡,周政法終於還是扛不住了,這才放過了王光。
第十九章 失去==擁有
前後兩個月的時間,王光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好象一個禿了尾巴的孔雀。不過這兩個月,也讓王光看清了政治是個什麼東西,他恨他們,包括他家的老頭子。不過王光對這件事情的受害者還是很愧疚,七萬元雖然在當時是很大的一筆賠償,可是那是條人命呀!一條人命難道就值七萬元?
孫明老想私下裡和王光說說,因為他實在感激王光。王光不想聽,甚至都不願意去提那件事情,也敢去回憶那件事情。他只是告訴孫明一句話:“回局裡吧,別在下邊了,下邊太髒了。”
王光不知道孫明怎麼想,但他那段時間經常夢到那個當事人,臉色蒼白的躺在大姐夫辦公室的床上,有時還猛的坐起來問王光為什麼,嚇的他連忙喊:“不是我,不是我!”
王光終究是要面對杜鵑的父母的,當他艱難的邁進他們家,他想象中的場面依然沒有出現,迎接他的不是白眼,是熱情的問候。他們在這件事情上都沒有埋怨王光,給予了他極大的包容。
杜鵑媽甚至開導他說:“這下好了,你是自由身,也不用考慮調什麼工作了,元旦是來不及,年後就安排你們結婚。”
老爺子特意把王光叫到書房開導,不過他沒有多說。只是告訴王光:“現在不用考慮太多,年輕人有點磕坎是好事,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調整一下心態再考慮下一步的事情。”
王光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他發現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掉的眼淚,比過去二十二年的總和還要多有。太多的事情讓他難過,有太多的事情讓他感動,從過了年開始他的感覺一直就不好,現在更是。
他經常回憶以前的事情,過年時候丟錢婦女的哭天搶地;被他追趕的殺人者最後倒地不起的情形;抓賭時候那個人浮腫的大腿;他和鄉幹部一起清欠時,被清欠者絕望的表情;還有那個死在大姐夫辦公室裡嫖娼者蒼白的臉。他們不停的拷問王光的靈魂,他一次次問自己這一年他到底做了什麼?
王光沒有因為丟了工作而感到沮喪,相反卻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愉悅和輕鬆,甚至還有點亢奮。感覺到自己解脫,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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