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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什麼法規也就遺忘了。正如干別的事一樣,黑手黨對於只要能賺到錢的事,沒有不幹的。
有一天早上,吉里坐在店鋪後室的桌子旁邊,在一些表格上填寫什麼。
他說:“我有些申請表格要填。”
這些都是小型企業管理局借貸申請表。他對我說,他們在管理局裡有個夥計,負責借貸。因此,吉里就填申請表,全是偽造,所有的欄目都胡亂填寫:喬·克拉普,是個廢品行販子,假公司,假地址。填好以後,他就交上去,局裡那個夥計就批准了。那時候,小型企業管理局勢頭很大,有各種各樣的資金。只要申請表填得合理,申請的數字不太高,不要引起人們注目,一般局裡不會作什麼大的改動。吉里也就申請20,000美元這一類的數目。他們僱用的在局裡工作的那個傢伙就批准,給他20,000美元,自己拿5,000美元,吉里拿15,000美元。
最大的問題是你用不著償還。因為申請表上填的內容全是假的,他們怎麼可能找到你呢?吉里就這麼幹過幾次。
又有一天,我去了俱樂部,吉里不在那兒。我問維尼:“人呢,都到哪兒去了?”
“吉里和桂多有個追捕任務,”他說。“他們要找個人,要把他幹掉。”
關於殺人的事,你別問什麼。如果他們要讓你知道,他們就會告訴你。但是,我的工作就是要儘可能地得到情報。所以吉里回來以後,我就問他:“你們到哪兒去了?”
他說:“我和桂多找一個人。”
“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幹?”我問道,好像以為要幹搶劫一類的事。
他漸漸地談到關於即將要乾的一樁搶劫的活動。我還想把話題繞到他們追捕的那個人身上,但是他不肯談。他不肯告訴我,這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我算什麼?那時候,我只不過是和他們才混幾個月的夥計,更不用說我還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你要是幹一樁什麼事,你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不知道這次的兇殺是否下了手。懲罰人的事你不好亂議論。我在和黑手黨黨徒打交道的歲月裡,他們有時候也圍坐在一起,議論他們往日干了多少工作——“工作”就是指兇殺。但在一般情況下,他們從來不談論兇殺的某個具體人,也不談論即將兇殺的是什麼人。如果兇殺中出了差錯,他們稍後一些時候會坐下來作為談笑的話題。
有一次,我和勒菲蒂·魯吉埃諾一道出去,來到小義大利區他開辦的交誼俱樂部裡。他和一幫黨徒正在談笑一樁工作。他們要兇殺一個人,對這個人尾隨了一個星期,尋找機會下手。後來,他們得到通知兇殺取消,不要殺那個人,原來他們搞錯了跟蹤物件。他們差一點殺錯了人。他們把這種事視為人生最大的樂趣。“媽的,你猜怎麼著?我們跟蹤了一個星期,哪兒知道跟蹤錯了物件——哈,哈,哈!弄得我們每天晚上都跟著那個小子。這小子倒他媽的有點兒命大,是不是?哈,哈,哈!”
7月4日,是週末,吉里要招待大家野餐。他在新澤西海岸那一帶有一幢房子,位於海濱山莊,離海濱有一個街區。他招待所有的黨徒,他們的妻子或女朋友。
我去了小義大利區的佛雷塔市場,那是義大利居民區的肉類市場。我買了香腸、凍肉以及乾酪等,準備帶到那兒野餐。
當然,我還沒有結婚。人們以為我在這兒或那兒有幾個女朋友,但我從來不帶她們在身邊。那些黨徒有時候也問我為什麼從來不帶女人在身邊,我對他們說,我還沒有特別中意的。
我一直戴著愛爾蘭的“雙手託心”戒指,因為那是我妻子給我的。戒指上有手形花紋託著一顆心,心上有頂花冠,象徵愛情、友誼和忠誠。從來沒有人提到過這隻戒指。
我們在外面野餐。大家坐在桌旁,有個傢伙的女朋友說:“多恩,你戴的戒指很漂亮,那是愛爾蘭的‘雙手託心’戒指,對不對?”
“是的。”
“這不就是愛情戒指嗎?不是作為婚禮戒指嗎?”
“對,有時候是這樣,”我說。有個黨徒還問到這方面的情況,我就編了一段愛情史。
那女人接著說:“既是這樣,你還戴他幹什麼?我認為你又沒結婚什麼的。”
“對,我是沒有結婚。我接觸的很少幾個女朋友當中,有一個我倒是很愛她的。這隻戒指是她送給我的。過了幾個月以後,她拋棄了我。我卻還戴在手上,因為我不想忘記她。”
有個黨徒有點疑惑不解的樣子,問道:“你肯定嗎,你還沒有結過婚?”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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