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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幹喪天害理的事了!人家年紀輕輕的,你就不怕報應?”
“報應個屁!我才不信呢。”
努爾哈赤已經聽出了頭緒,知道這兩口子在為著什麼爭執的。他想道:“我不如趁早離開這黑店。”
遂舉目一看,藉著外屋的亮光,見屋子後牆有一窗戶朝外開著。他走到窗下向外看去,發現窗下是菜地,再後面就是山坡了。努爾哈赤不再猶疑,把行李捆在身上,雙手按著窗臺,用力一縱,跳了出去。
這時,北斗星高高掛在天際,他辨認了一下方向,一頭鑽進了林子,往山上急走。天快亮了,這一嚇一驚,又是剛剛睡醒,迎著山風一吹,身上冷得打顫。為了擺脫麻煩,急著趕路,努爾哈赤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向山上飛奔。正走著,天又黑下來了,加上樹大林密,已不好分清方向、路徑。
他已爬到山頂,往山下一看,黑乎乎的,既像林子,又似草塘。
“管它去,先下山再說。”
想到這裡,便抬腿過去,誰知腳下便是一個山崖的邊沿,這一腳踏空了,身子隨即墜了下去……
也是努爾哈赤命大,他從崖上墜下來時,落在一棵大樹的枝上,再從枝上滑下,就摔得不重了,只是昏迷了過去。
正當努爾哈赤躺在谷底的草叢中昏迷之時,被上山採藥的老人發現了。
這老人名叫張聿華,原是山東大名府裡的一個師爺,是個進士出身,因為耿介正直,得罪了權貴,只在府裡當個閒職師爺。後來,知府兒子看中他的名字,讓他改名,這位剛直之士在一氣之下帶著獨生兒子和老伴一起來到這老山口住下。
後來,因為水土不服,兒子病死,老兩口靠上山採藥,開荒種地為生。
這一天夜裡,正睡得香甜之時,忽然聽到後面老山上有人喊道:“快來救人啊。”
張聿華慌忙披衣下床,走到門外往後面老山看去,隱隱約約似有一個高大的人站在山坡上,斷斷續續地喊著:“救……人……啊。”
老人向老伴一招手便背上藥簍,讓那黑毛狗拉著爬犁,向老山谷裡跑去。來到谷底,果真見到一個年輕人躺在荒草叢中,人事不知地昏迷著。張聿華再向山坡看去,那喊話人兒早已沒有了,他心裡好生奇怪。
老人遂把昏睡著的努爾哈赤放在爬犁上,拉回自己家裡。
當努爾哈赤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熱乎乎的被窩裡面。
睜開雙眼一看,見到兩位老人站在床前。
努爾哈赤依稀記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掙扎著坐起來,慌慌忙忙下床,雙膝跪在兩位老人面前,激動地說道:“感謝老人家救我一命。”
張聿華連忙伸手,將努爾哈赤拉起來,問:“你是從哪裡來的?”
面對兩位老人,努爾哈赤感到從未有過的親切,禁不住激情滿腔,雙淚湧流,便竹筒倒豆子似地,將自己的種種遭遇,如實地傾訴出來。
兩位老人聽了,唏噓數聲,深表同情,對努爾哈赤體貼地說:“別急。孩子!你在這裡過一陣子,讓身體養息好,再去九鼎山不遲。”
努爾哈赤聽了,點了點頭,心裡說:“我的父母能像他們,該多好!”
他也不再說什麼,就暫時住在張聿華家裡。
努爾哈赤在老人張聿華家裡住著養息身體,發現老人屋子裡的書架上滿是書,還有一些古玩器皿。又見老人談吐不俗,氣度不凡,便知這位深居山林的“藥農”非等閒之人。
每天飯前飯後,努爾哈赤主動與老人談心,向他請教一些自己不懂的問題。張聿華都是有問必答,而且講得頭頭是道。時間一長,漸漸熟悉起來,努爾哈赤問道:“大爺,你老人家還收藏不少書籍?”
張聿華聽了,微微一笑說道:“孩子,因為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了,我這老頭子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進士出身啊!”
接著,張聿華便將自己的遭遇向努爾哈赤一五一十地敘述一遍。
張聿華的房子是坐北向南,背依老山,面對松子河。偌大的院子裡,有一間牛棚,裡面養著一頭牛和一頭豬。
大門裡邊有一間狗舍,那條拉爬犁的大個子的長毛黑狗就住在裡面。
努爾哈赤見屋子上的草已被風吹去不少,再不修葺,下雨就會漏了。他瞅見院子裡堆著現成的乾草,便蹲在草堆前,捋出許多把草來。然後爬上屋子,將那乾草苫上,並用稀泥泥上,又用石塊把屋脊壓好。
張聿華的老伴看到了,高興得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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