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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從未離開西岸。上個月,我們藍格爭取你的劇本上演時才邀過你,當時你婉轉拒絕了,現在,怎麼突然之間想來紐約?”蕾秋用指尖彈著玻璃杯,發出清脆聲響。
瑞凡的視線卻完全落在杯沿上她留下的蔻丹唇印。好美的形狀,現在他只全心全意地臆測著她柔軟嬌唇的滋味,對於她的發問半點不用心。
“瑞凡?”蕾秋的嬌顏突然湊上前來,嚇得瑞凡差點跌下椅子。
“對不起。”
他總算回神了,暗自擔憂她早把他痴凝著她的入迷蠢樣淨收眼底。這下完了。她肯定認為他是個輕浮的傻瓜蛋,說不定現在正打算掀桌子走人呢,這可不得了。
“你不大專心耶!想什麼?該不會是女朋友吧?”她開口取笑他,好像一點也不介意他在與她對話時,靈魂竟然半途開溜的失態行為。
他急著澄清:“女朋友?我沒有女朋友。”
她聞言,右手極度慵懶托腮,上身稍微前傾,V領下的雪白肌膚一覽無遺,微啟嬌唇低問:“那……男朋友呢?”
瑞凡不禁倒退椅腳兩步,一方面防止自己當場噴鼻血造成二度失態,另一方面則是被她直接探人隱私的問題嚇到。什麼呀!他沒女朋友就該有一個男朋友嗎?難不成他長得就是一副欠人來愛的模樣嗎?
瑞凡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家對著鏡子仔細端詳容貌一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的性傾向遭人正面質疑了。
“我不是同性戀。”他苦笑,算不清今年度這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他的這句宣言像一把利剪,切斷她上身的線頭,她突然渾身無力地趴在桌子上,雙肩顫抖小聲說道:“對不起,問了這麼一個失禮的問題。”
瑞凡不明白蕾秋為何一下子變得如此沮喪,他當然沒遺漏她藏在手臂下的半隻眼眸隱約有淚。
她哭了,為什麼?
“蕾秋,你不要緊吧?”她難道這麼希望他愛男人呀?瑞凡心底有一百個不懂。
她按著額角,緩緩昂起臉抬起眼瞼,兩扇長睫毛上還掛著未風乾的淚珠。“不礙事,我偶爾會這麼發作,嚇著你了,不好意思。”
“真巧,我偶爾也會這樣發作,好加速排除昨晚喝過頭的啤酒。”
她唇線上揚,顯示他的俏皮話至少有那麼一丁點作用。
“很開心認識你,瑞凡,歡迎你到紐約來。”蕾秋臨走前將話含在唇角,再湊到他耳邊輕聲吐露,旋即轉身離去,只留下一抹淡淡幽香,與瑞凡一同駐足在紐約初秋的街頭。
第三章
完全不去理會臺灣那邊可能因為他們兄妹倆的行蹤成謎而天下大亂的嚴重後果,夏瑞凡和夏畔寧一個樓上一個樓下的落入紐約的一級貧民窟裡,悠悠哉哉的準備展開全新的生活。
It's a brand-new start。畔寧在日記的第一頁寫下這個句子。
她搖著筆桿,神情愉悅的寫著字,飛揚的字句一下子填滿了空白的書頁。她順手翻到下一頁,握在手上的筆卻再也捉不住了,直直落在地板上。
“為什麼?”她的眼淚沒控制的落了下來,像夏日午後的一陣雨,那樣毫不保留的揮灑。
扉頁上一幀小小的相片貼紙是惹得畔寧傷心落淚的禍首。從前她與他,笑得那樣甜。
原來他們曾經將手緊緊牽著,如此把握、如此篤定,想該是一生不離不棄,萬萬料想不到,要鬆開緊握的手,竟是這樣輕而易舉。原來世間的距離,遠遠勝過他們的真心約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夠資格和你在一起。”
自那一日起,他再也不肯正眼凝視她,連最終說再見的時刻,他依然沒有抬起臉來,否則他將會知道她預備將一生的淚水都在這一刻哭盡,失去了他,她再也不懂得笑了。
“我不懂,難道我是誰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還是我,你的畔寧,那個坐在你的摩托車後座嚇得緊緊摟住你的腰直尖叫的膽小鬼,那個把你的報告拿來摺紙飛機玩害你差點被炒魷魚的搗蛋鬼,那個趁你睡著之後偷偷將你的頭髮剃得亂七八糟還自以為賢慧的傻瓜蛋,那個被你載到山頂上頭一次見識滿天星星美景而感動得一塌糊塗想都不想就點頭答應你的求婚的……”
“不要說了!”他堅決打斷她回憶美好往事。“一切都過去了,你我都把彼此徹底忘了吧!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四個字就將一切帶過,畔寧怎麼也無法接受,她心中暗自規劃未來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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