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詠琪的《短髮》。
“郎隊長,我們什麼時候有假回家?”
“兩年吧……”
這一天,跑完十公里回來,我坐在小馬架凳上,拿著王佳的照片端詳著。邵年走過來說:“這天天看,不怕看著了。”“什麼話,我眼睛有綠光嗎?”他呵呵一笑走了。但是我感覺這笑特別奇怪,具體的說不上來,晚上臨睡前,我抓緊時間給王佳寫信,那邊連野穿著褲衩子上竄下跳跟別人打鬧著。我們這一層東北人佔大多數,什麼延邊的,本溪的,鶴崗的。
“趙博,我聽說咱們這批兵都是四年的。”“是啊,來了不就說了嗎?”我一邊寫一邊回答。“四年……”“怎麼了?覺得長了。”他沒說話,跳上床把被子一扯,蓋住了腦袋。這個時候,連野跳過來:“我說秀才,給我老婆寫信呢?”“滾一邊去。”“看一下。”“不行!”“就看!”他一把奪過去,我手不慢一把抓住,這一拉一扯,“呲啦”,信紙被撕開了。“你他媽的野驢。”想急,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大不了重寫。畢竟……
“知道嗎?咱們快授銜了。”“授什麼銜,不是授過了嗎?撒謊真沒水準。”“真的真的,兒騙你,我今天在廁所裡聽說的。”“廁所裡聽蒼蠅說的。”“真的!”連野看了一眼蒙著腦袋的邵年說:“粘瓜又怎麼了?”“不知道,你問他吧。”話音剛落,哨聲響起,接著燈就滅了,在這裡聽不見熄燈號。只有短促的哨聲,我摸黑鑽進被窩,將王佳的照片壓在褥子下面。躺在硬板鋪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兩年,多長的時間啊,我才能見到她。閉上眼睛告訴自己睡覺,在腦海中無數次影印王佳的笑容,沒準在夢裡還能親親她呢。嘿嘿……呼呼……
夢說:連野拿著槍追我,說我搶了她的馬子,我起初拼命地跑,到最後,跑不動了。我站在那裡。“開槍吧,為了一個女人你連兄弟都不做了。”他揚揚眉毛一拉槍栓說:“不是為一個女人,是1號讓我幹掉你。”“我們可是兄弟啊。”“沒辦法,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啊。”“1號說你偷著給他老婆寫信……”“大哥,你有沒有腦子啊,他老婆都什麼歲數了,快趕上我媽了,我給她寫信。”“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1號給我下達的命令。”“操你媽大野驢,開槍吧!”他放下槍,壞笑著居然掏出……,在我面前小便……
我揉揉眼睛,天已經放亮,“連野!操你媽的。”“召喚老子幹什麼?”“你他媽要殺我。”連野隔著大鋪罵道:“操!我殺你幹什麼。”“是1號下的命令!”眾人哈哈大笑。連野在那疊著被子說:“放心,咱們是兄弟,患難過,別說我不殺你,別人殺你也不行。”聲音不大,聽著卻特別舒服。夢說出來就不準了,心裡舒服了。“那你他媽還當著我面撒尿呢。”
什麼味?氣味越來越明顯,我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邵年。不是吧!我推醒他:“大哥,你尿炕了。”他從床上彈起來,掀開被子,果然一副標準的非洲地圖呈現在眾人眼前。“怎麼回事?”他捲起被子,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作品。班裡的人都圍過來。“跑馬不知道,尿尿也不知道,這麼大一攤怎麼說也得兩分鐘。趙博,不是我當你面撒尿,是他!哈哈。”連野一旁打哈哈。“你是不是有病了?”邵年滿臉通紅一言不發。
接下來幾天,邵年幾乎天天尿床,我挨著他睡,每天清晨都伴隨著新鮮的尿素味醒來。軍醫看過,覺得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給邵年開了點藥,可是邵年還是一天一泡,最後事情被領導知道了,畢竟我們房前,天天有一床褥子掛在那裡,上面大大小小的圈圈。終於我看見1號和郎隊把邵年找到一邊談話。看樣子弄不好邵年會被退回原部的,再嚴重點,那就是退回地方了。所以最近邵年很低沉,郎隊覺得可能是他的訓練強度太大了,刻意地減少了很多,但是他仍然是繼續印刷外星絕密地圖。
“他們找你幹嘛?”
“他們說,我身體不合格,可能要被退回去。”
“你剛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尿炕了。”
“我也不知道,晚上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邵年一副非常遺憾的樣子說。
當天晚上,1號跟郎隊又找過一次邵年,但是這次卻沒有迴避大家,我聽見郎隊說:“如果你真想回去,也不需要這樣的手段,作為軍人你這樣做,你覺得你配穿這身衣服嗎?你是男人,手段不能卑劣。你自己好好想想,兵不是這麼當的,特種兵更不需要你這樣的人。”1號揹著手站在一邊看著。邵年開始還辯論幾句,後來乾脆低著頭不說話了。當天晚上邵年沒有尿床。
就這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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