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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明白,無論如何,他也只能繼續前行,否則有半步的猶豫跟退讓,身後那遮蔽了身後蔓延不知多遠的金色臺階之上的厚重鬼氣,足以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快,再快,不能停下。。。。”,一聲聲悶喝,在他心中想起,此刻支撐他的也只是內心那不甘的意識。“譁”,一聲輕響,雙眸的那一絲微弱的血光也終於消失,他體內即將枯竭的蠱靈之力,已經無法再維繫他的蠱瞳。
“嗒,嗒,嗒”,黑涯的腳步,依舊快速的踩踏在金鑑冥文梯的金色臺階之上,一道道黑色的冥文內自動激發出比之前濃烈不知道多少倍的鬼氣。
而沒有了血色蠱瞳的黑涯,在這鬼氣瀰漫的金鑑冥文梯上,直接閉上了雙眼,自己斷絕了自己的六識,心中再無任何的思慮,微低著頭,拼命往上衝去。而身後,鬼氣的雲團,似正張開著一道巨口,鬼氣翻湧,彷彿下一刻,就將一口吞掉前面步履沉重趔趄的黑涯。
青異宗,宗門族地之外。
此刻那宗門族地外,正駐紮著一隻約莫百人的部隊,而駐地之外,一男子,正提拉著手中的酒瓶,一口口烈酒正往嘴裡灌著。“哈”,一口口烈酒下肚,打了一個散發濃烈酒氣的哈欠,但那清亮微紅的眸子卻沒有半分慵懶,只是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凝重,緊緊的盯著不遠處,此刻戒備森嚴,人頭攢動的青異宗族地。
“唰”的一聲,男子似有所感,隨手便把手中酒瓶直接往身後拋去。
“啪嗒”,正在此刻,男子的身後突然出現一身著天青色道袍的男子,身後揹著檀木劍盒,隻手接過了拋飛而來的酒瓶,猛灌了一大口,赫然便是挽著精秀髮髻的穆清。
“瘋子,你老一個人站這盯著也沒用,這都一天一夜了,你才剛剛大傷初愈,還是先去休息吧”,穆清對那男子拋去酒瓶,淡漠的勸慰道,雖穆清的臉上依舊那般清冷,但是話語裡卻已然有一絲擔憂。
呆立遠眺的男子,轉身接過酒瓶,再次猛灌一口,微紅的臉上,抽搐起一道不甘的冷笑,那散落下的碎髮,跟耷拉在身上的寬大袍子,這等不拘一格的穿著,加上那時刻不離手的酒瓶,不是邢震,還能是誰。
“難道你要我就這麼放棄?”,邢震開口質問道,“就算我願意,身後的那些人願意嗎?”。
“但你應該明白,現在的我們,沒有半分機會,而且。。。。。。。”,穆清欲言又止,“唉”,輕嘆一聲,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對,我明白,我比身後的那些人都明白,但是我。。。。。。”,邢震似有些愧疚的低喝道。
穆清盯著此時動了真性情的邢震,古板如他,也不知道如何寬慰,只能沉默的杵在一旁,看此刻心境不穩的邢震,他可不希望三天前的事再次重演。
迎風站立在邢震身旁的穆清,沉默不語,默默然想到三天前那一戰,靜默如他,也不禁還有些心悸。
三天前,邢震從霍家族地出發,直奔青異宗並且成功的與血殺部的精英還有洛水宗的人馬匯合。而穆清因為對青異最後一招的詭異一擊,感到有些蹊蹺,詢問祖老,也得到了如他一般的懷疑。因此為了避免邢震出現意外,權衡輕重後,把伊蓮託付於祖老,這才火速趕來。
而在他趕到之時,心中的那一絲擔憂也終於印證,沒想到,真如他跟祖老猜想一般,青異宗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青異宗居然有一個出乎他意料的強者坐鎮,而且還是隱世多年的老鬼,傳聞中,應該已經身死在五百多年前浩劫之中的佛界叛逆,惡羅漢——沙彌陀。而且這沙彌陀在青異宗宗地之外,居然還佈下了羅漢封魔大陣,邢震不知,直接帶著人馬攻入,觸發大陣,帶來的精英人馬,死傷過半,但是最後在他暴起輪迴蠱陣的三世之力的時候,終於動搖了一絲陣法的縫隙,斷後保住了撤退的剩餘人馬,而自己卻被困在了陣中,正當他打算遁出之時,沙彌陀終於親自出手,指揮三十六個身披碧綠甲冑死士,徹底引動羅漢封魔大陣,困住了邢震。而正當邢震在被逼入絕境而打算徹底引動輪迴蠱陣的時候,穆清才堪堪趕到,直接激發身後的檀木劍盒,撕裂出一道大陣缺口,這才救下了邢震。但那時的邢震也已然重傷,渾身佈滿恐怖的道道血口。穆清耗損了不少修為,甚至動用了自己身上所帶的珍貴靈藥,這才花費了兩天有餘,醫治了他大部分的傷勢。
但穆清卻沒有一絲慶幸,因為他明白,那是沙彌陀在忌憚他的身份,而如果他們真得把沙彌陀逼入絕境,那最後結果如何,他也無法預料。畢竟那沙彌陀千年前就已經名震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