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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倏地凜冽。&quot；你怎麼知道這件事？&quot；

&quot；呃。&quot；發覺自己說溜了嘴，陸健仁眼神閃爍，一臉心虛。

陸老先生同樣驚疑不定。&quot；健仁，你做了什麼？&quot；

&quot；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把訊息洩漏給你？&quot；滕昊極殺氣騰騰的欺近他，把他逼到了死角。&quot；你把這個訊息賣給了美國和日本的媒體，想必獲利不少吧？&quot；

陸健仁聲音發抖，無路可退。&quot；我、我缺錢，當然要想辦法了……爺爺，你快求他！求他把錢借給我們，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借的……&quot；

&quot；這是陸家的報應。&quot；陸老先生眼眶泛紅，幽幽的喃道。

陸健仁眼睛發紅。&quot；我不管什麼報應，我只要錢。&quot；

&quot；你有手有腳，還怕會餓死嗎？&quot；

&quot；你要我出賣勞力，就為了賺那兩萬塊？&quot；他失聲大笑。&quot；我可是你陸昌源的孫子，以你在商場上的名聲，傳出去不怕丟臉嗎？&quot；

&quot；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陸家跟以前不一樣，健仁……&quot；陸老先生沉痛的朝孫子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

他粗魯的一把揮開。&quot；我不管！我什麼都不要聽！&quot；

&quot；健仁……&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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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昊極冷眼旁觀，不過他可沒太多時間欣賞這種老掉牙的八點檔戲碼，才想開口送客，手機已經響了。

&quot；喂……&quot；

開朗清脆的女聲灌進了耳膜，宛如一斛清涼的泉水，澆熄了滿腔的怒火。

&quot；大總裁，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晚上來我家，我幫你抓龍，保證隔天上班又是一尾活龍。&quot；

冷峻的臉部線條不自覺的柔和。&quot；我要搭今晚九點的飛機到美國，等我回來再幫我抓吧！你在家嗎？&quot；

&quot；不是，我在醫院。&quot；

他大為緊張。&quot；醫院？你生病了？&quot；

&quot；沒啦，我來找朋友玩，她是醫院裡急診室的護士，可惜剛好有病患送來，沒時間跟我打招呼……你知道嗎？那個老爺爺中風已經夠可憐了，兒子和孫子卻都不管他，也不幫他換尿布，連飯也不喂他吃，整個身體都發臭，甚至長了褥瘡，最後只剩下一口氣才被鄰居發現，剛才醫生說他可能熬不過今晚了。&quot；

心口一緊。&quot；曉夏，那是別人的家務事。&quot；

曉夏語氣低落。&quot；我只是難過……如果老爺爺是我的親人，我一定會把他照顧得很好很好，讓他活得長長久久。為什麼有人這麼不珍惜身邊的親人？我真的不懂……&quot；

他喉頭一窒，說不出話來。

&quot；不說這些了，大總裁，祝你去美國一路順風，我等你回來喔。&quot；說完，嘟嘟嘟的結束通話電話。

一臉不甘心的陸健仁大聲咆哮。&quot；姓滕的，你到底幫不幫？&quot；

滕昊極將視線投在垂垂老矣，失去往昔威風霸氣的老人身上，如果沒有方才那通電話，他會如同以往一樣，不帶一絲憐憫的將人轟出去。

也許是不想見到曉夏失望的表情吧？他自嘲的忖道。

看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了。

這麼軟弱仁慈的他，倘若父親還在世，鐵定會氣得不認他這個兒子。

&quot；健仁，沒用的，我們還是回去吧。&quot；陸老先生不敢奢求外孫的諒解和援助，當年自己種下的因，今日就要嘗這果，不能怨誰。

陸健仁垮下雙肩，像只鬥敗的公雞。

&quot；我聽說陸家的祖厝正在拍賣，價格並不低。&quot；滕昊極疊起筆直的腿，一手支著下顎沉吟。&quot；我會交代秘書去接洽，儘快把它標下來，另外再請個傭人料理你的三餐，生活費也會定期派人送去。&quot；

老淚霎時在眼眶中打轉，但為了殘餘的傲氣，還是挺直微駝的背。

&quot；多謝滕總裁，陸家會記住你這份恩情。&quot；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