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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家裡年份最高的一種,用料全是家裡農莊種的,沒上市,一般只在自己人的圈子裡使用。往日大家聚餐用的50年頂多90年的老窖,阿哲饞它好久了。”
這次他在朋友圈喊送禮就是為了提醒大老闆,別忘了拿百年老酒當敲門禮。
桑明哲改姓候,大家紛紛改口叫他阿哲,免得跟子桑以前的稱呼有衝突。他在安平市買房子是為了以後回這邊有個落腳點,父母和養父母偶爾也會過來住一陣子。
夫妻同體,這瓶酒代表了子桑和秋寶的心意。
所以秋寶不再送別的,拎一盆葉片典雅、花形高貴的火鶴給他裝點一下屋子喜慶喜慶。
東百里、李海棠和春妮都來了,還有幾名陌生的年青人,是班長大人的同學,經過介紹,大家很快便聊到一塊。
看著一屋子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女,春妮的笑顏裡比往日多了一抹失落感。
以前年紀小不在意,隨著年齡漸長,家庭矛盾日益明顯,讓她覺得自己跟這些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自從子桑、班長大人身份換回來後,她的工作恢復了。客戶群沒解散,剛發通知出去她立馬接了許多單子,不光工資提成可觀,年底的年終獎勵讓她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以她那點工資想買房子還遠著,再看看小夥伴們:
秋寶出生不凡,所嫁之人尤甚,買房子是舉手之勞。
李海棠不光擁有自己的房子,還開了一間海棠居,收入不低,後來又在東郊建了別墅與秋寶為鄰。
東百里不用說,他家境一向不錯。
如今,連一直跟她同甘共苦(她自己認為)的班長大人也買了房子。
唉,房價日益高漲,自己要何年何月何日才攢得夠錢買一套?
這種距離感不是裝糊塗就能騙過自己的。
她跟這群傢伙終究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潛意識裡格格不入。
甚至來慶賀班長喬遷之喜的幾位同學,雖然有兩個跟她一樣出身農村,穿著隨意,卻言中有物,跟班長、子桑和秋寶同屬學霸的型別。
反而自己,貌似一無所處,因為跟秋寶認識才……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發傻?”秋寶出來陽臺問。
春妮的異常不光秋寶看見,其他人亦有所察,只是不方便直問。
有些體己話,還是最熟悉的那個人問比較好。
果然,春妮軟趴在陽臺欄杆上,哀嘆,“阿寶,今年我爸媽要出來過年,爺奶也一起來……”以上一切負面情緒,皆因家庭糾紛所致。
父親的貪新厭舊,母親的執迷不悟,爺奶的翻臉無情,讓她在夥伴們跟前自慚形穢抬不起頭來。
雖然秋寶家也不太平,至少好友覺悟高,將父家連根拔起一勞永逸。
堂堂首富之家,如今淪落成二三線的小康人家,換成她絕對下不了手,也捨不得。
坦白講,如果跟秋寶角色調換,她百分百會迫於世俗的壓力與傳統道德觀念,順從家人的安排出嫁,犧牲自己的幸福以保孃家首富地位穩固。
百忍成金,自己好不好不重要。
這就是她跟好友之間的差距。
秋寶敢為一己之私揭竿起,自己卻是活在別人嘴裡找虐一輩子。
說回自家,親爹雖然辜負了親媽,其實就是兩人感情不合的問題。該離的離,該分的分,家財處置妥了各找幸福豈不更好?非要擰著不放,害得她夾在中間超級煩躁。
秋寶聽罷,默了一陣方問:“你把賺錢的事告訴他們了?”她能忍到現在也不容易。
春妮抹把臉,勇敢承認自己的錯誤,“那天我生日,我媽說給我匯點錢自己加菜……”語氣頓了下,“一時沒忍住我就說了。”原意是讓母親放心。
她有叮囑老孃別告訴外人,所以老孃把這高興事只告訴春妮舅舅,然後一傳十,十傳八,陳家女兒有大出息的話終於傳到春妮爺奶的耳朵裡。
最後,父親、爺奶還有那小三要出來享女兒福。
親媽得知訊息,深感愧疚之下,怕女兒遭老人為難,所以也要跟出來。
真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全家都出來了,難怪春妮愁成這樣。
秋寶嘴角抽了幾下,勉強忍住落井下石的調侃。
“你直說沒錢給他們找地方住不行嗎?前陣子你是失業了呀。”秋寶給她支招。
“說了,他們不信,我爸還說我要沒錢那就全家睡天橋底,馬路邊。”奶奶還大罵她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