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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錢瑤的親媽唐明月,跟其他客人一樣,秋寶親暱地叫她唐嬸,叫錢瑤的父親為錢叔。在客棧幫忙的還有錢瑤的大姨姨丈,秋寶跟著錢瑤一樣稱呼。
唐嬸沒食言。果然給秋寶安排了一間前後風景好的房間。見她腳不好,選了二樓那間。
房間亮堂,兩頭通風,全是木格子的窗花。
雖然是最後一間。開啟窗戶能看到一大片菜田。向著路邊的陽臺可以看見對面的青山綠水。錢瑤家的客棧比對面那棟西式旅館長出一大截。所以這間房前後無遮擋,景緻極好。
而且唐嬸還不肯收秋寶的錢。
“你是阿瑤的同學哪能收你錢?阿瑤你也別私底下收哦,收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唐嬸叨叨著。然後出去張羅客人的晚飯。
客人不多,才幾桌而已,四個大人忙得來。
錢瑤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地對秋寶說:“我媽脾氣就這樣,每次我同學和朋友來都被她的大嗓門嚇一跳。”沒談錢的事,還是學生,沒有太多利益得失的觀念。
對於小年輕來說,有朋自遠方來,身為主人家當然要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原來你家開旅館的,從沒聽你說起過。”秋寶笑了笑,從揹包裡翻出一套換洗的衣物,把日常用品在浴室裡擺放好。
“有啥好說的,生意太差,不定哪天就關門了。”錢瑤的語氣相當無奈。
“搶不過對面?剛才好像聽說他們剛剛搶了你們一批客人。”從唐嬸剛才那番破口大罵中,秋寶聽出個大概來。
“一半半吧。”錢瑤嘆了下,“唉,搶了就搶了,那些人一個個黑著臉,看似脾氣不大好。我家店裡加上我才五個人,忙不過來說不定得捱罵。”她不忍心看著父母捱罵,可是父母卻甘之如飴。
只要有收入,不管遇上脾氣多壞的客人,父母好像都不在乎,只有她心裡不是滋味。
秋寶把睡衣拿出來掛在櫃子裡,然後將揹包往櫃子底層一扔。
“幹嘛不多請一個人?”
“一般時候沒什麼生意,請個人回來供著浪費錢。”錢瑤說著,望一眼秋寶的腳,“你腳受傷了?”
“嗯,來的路上扭到了,沒事。”秋寶動了動腳,還有點麻痛,不算嚴重。
那條打神鞭厲害呀!早晚得找個機會把它毀了。
“那擦點藥酒吧!你等著,我去拿。”
不等秋寶反應過來,錢瑤已經蹦起衝出房門。
秋寶本想攔住她的,轉念一想,擦擦也好。跛得那麼明顯,弄點藥酒味更能掩人耳目。
不過,在擦藥酒之前她先洗了個澡。
錢瑤家的客棧比較長,一樓是自家人住的地方。以大堂為據點把一樓分成兩邊,景緻好的那邊當餐廳,另一邊是錢瑤一家人住的地方。
秋寶的晚餐是跟著錢家人一塊吃的,錢瑤的姨丈在櫃檯看場子。
錢家人好客,弄了一桌子肉食,南北風味俱全,特別的豐盛。
“你有口福了,幸虧你沒早一天,否則得跟著大傢伙吃素了。”唐家大姨約四十出頭,面板白淨淨的。身板跟唐嬸一樣圓潤,手腳利索,只是說話時嗓門比唐嬸溫軟些。
唐嬸撇她一眼,不悅道:“吃素積德,同樣有口福。”除了客人,她對誰說話都這麼嗆人。
大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是是是,你說得對。”
女兒的同學在家作客,錢叔忙笑呵呵道,“來,秋寶,吃塊黃油雞試試味道。客人教我做的,大家還蠻喜歡這道菜。”
錢叔與姨丈負責廚活,廳面活由兩個女人負責,大家分工合作。
“謝謝錢叔,聞著就香,味道肯定好。”秋寶夾了一塊聞了聞,一股濃香傳入鼻尖,不禁眉眼帶笑道。
唐家大姨見她笑得好看,碰了唐嬸一下,悄聲說:“這孩子長得多好看!”
“那是,我女兒的同學當然長得好看。”唐嬸與有榮焉道,然後腮疼似地說,“哪像對面家的小子長得跟猴似的,帶來的同學一個個像從麻桿地裡竄出來的精怪,忒嚇人。”
第一次聽到這麼生動的比喻,秋寶好辛苦才忍住沒把湯噴出來。
“嘖嘖,你這張嘴呀……”大姨沒好氣地撇了老姐一眼,沒轍了。
“孩子媽,生意場上的事沒必要扯上孩子。”錢叔是個講道理的。
“就是!媽,你們大人鬧歸鬧,別把我們這一代人扯上。”錢瑤也沒好氣地嚷了一句。
誰的話都可以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