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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地過了這麼多年,連丹認為危機已除,成家已無大礙。想著,自己都這把年紀了,不求高富帥,但求覓得一個真心人。當人後媽也行,只要人對她好,她保證對人也是好好的。
夢很美……死神卻毫無預兆地來臨!
她的車子離那超載的車遠遠的,事故發生時,她只瞄了那邊一眼,覺得距離自己太遠不足為慮。誰料到一根木頭居然在地上彈跳幾下,跳過兩條車道直接砸在她的車前窗上。
這還不算,它砸了她的車窗被彈到路邊的石欄又彈回來再砸一次……她這是非死不可啊!
枉她百般武藝什麼意外都防,只可惜百密仍有一疏。
她連家好人一輩子,下場卻如此慘烈,令人悲憤。
如果她們一家沒做過一件好事,得此結果與人無尤。正如一個信佛的人,如果一生平順,信仰之力更加深厚;一旦下場不好,怨氣倍增。
連丹充滿怨恨的淒厲慘叫持續了好一陣子,因無力抗拒那股莫名其妙的拉扯力量,她被逐漸拖向黑暗。最後,神志崩潰的連丹放棄了掙扎,任由靈魂墜落……
——————————悲。慘。命。運。的。分。割。線———————————
淺水之中潮溼地,婀娜蘆葦一叢叢;
迎風搖曳多姿態,質樸無華野趣濃。——詠蘆葦。
炎炎夏日,夕陽西下時,落霞染紅天際。
一條黃泥公路塵土飛揚,幾輛摩托車飛駛而過,路人紛紛掩鼻避下江堤邊繼續趕路。
遠有青山,近有江水流淌,岸邊一簇簇葦草隨風搖曳。遠遠的,一個戴著斗笠的老翁正揮動一根竹鞭驅趕著一群鵝歸去。
天色已黃昏,正是飛鳥歸巢的時分。
車子經過揚起的灰塵漸漸散去,忽見江邊一簇葦草動了動,從中鑽出一個小姑娘來。憑她那雙小短腿上斜坡的力度不夠,剛跑到一半便成了手腳並用飛快地往路邊上爬。
這位小姑娘的身上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薄衫,下身一條薄棉料的紅花綠葉燈籠褲,襯得她一雙圓潤的小玉足特別靈秀可愛。鄉下姥姥做的衣裳款式沒有半分時尚感,可這燈籠褲的每一針每一線滿滿的寄託著姥姥對外孫女的期望……期望這條褲子能穿久一點兒。
她身後跟著一條几乎到她肩膀高的狗,一人一犬身手敏捷地從斜坡爬上大路邊。
她眨著一雙靈動烏溜溜的大眼睛左右瞧瞧,見沒車經過了,被完全籠罩在一條紅豔豔燈籠褲裡的兩條小短腿便匆匆橫過公路,在對面路的斜坡再一次手腳並用利索地連滾帶爬地下去,泛起一小溜的灰塵。
那勁頭,帶著一股衝鋒陷陣的勇猛。
斜坡下邊是一片種著農作物的田地,有的種著玉米,有的種著一棵棵圓滾滾的大白菜……正從田壟邊飛速奔走的小姑娘身子頓了頓,這些大白菜結實碩大,長相十分喜人,不拔一個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於是,她蹲下來使勁左扭右扭好不容易掰下一個,迅速抱在懷裡麻溜地逃離作案現場。
路人遠遠聽見,一直跟在身邊的大黑狗朝她的背影低低地發出幾聲嗷嗚,像是不滿意她的行為。可惜小姑娘不鳥它,偷了菜她拔腿就跑。大狗無奈,只好跟著一塊溜走。
一路上遇到幾個村裡扛著鐵鍬往家走的老人:
“啊,老秋家的外孫女又摘別人家的菜了!”
“不是說城裡長大的丫頭嗎?咋那麼喜歡隨便摘別人家的菜呢?我兒媳婦她大姑姐家養的丫頭們一個個懂事得跟電視裡頭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似的。”
“小孩子貪新鮮嘛!城裡人啥都沒見過,聽說城裡有一部電視(老人家的意思是指電腦)專門供孩子上去偷菜,裡邊的菜全是假的,可憐哪!我老表家去年來了一個城裡孩子,看見一壟長得鮮活的小蔥,大驚小奇地嚷了好幾天,還說什麼拍照給同學們瞧。嘖嘖,少見多怪。”
“呵呵,城裡人慘哪!”
“可不是……”
抱著菜的小姑娘很淡定地從他們跟前跑過。她旨在偷,有沒人看見對她而言意義不大。
很快,小姑娘回到一堵高高的院門前,推門進入沒多久——
“阿寶!你又偷菜?!這次是偷誰家的?給我站住,你個熊孫!!”一個氣急敗壞的怒吼聲傳出院子,然後又是一場雞飛狗走的混亂雜音。
第2回
這個喜歡偷菜的小姑娘在一個月之前姓姚,名秋寶,暱稱小秋秋。
她的父親叫姚樂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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