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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親衛大將都頂在最前方浴血廝殺,卻仍舊沒能挽回漸漸傾的戰勢,若是被這些人擒了自己……
絕望之中,具南珠摘下腰間的海螺,微微猶豫了一下,儘管覺得這樣未免太傻,還是湊近了嘴巴,準備吹響……
這時,身後一隻手猛地一把奪走了海螺,具南珠又驚又怒,回頭一看,正是自己最信任的丫鬟惠兒。
“惠兒,你做什麼??快給我!!”
惠兒呵呵一笑,將海螺緊緊攥在手中,“國主,這種關鍵時刻,您吹海螺幹嘛呢?”
具南珠心中一沉:“惠兒,孤待你不薄,情同姐妹,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莫非要背叛孤,背叛辛羅嗎?”
這個叫惠兒的丫鬟臉色一陰,尖聲道:“不薄?我原本也是世家千金,今天淪落到服侍別人的地步,拜誰所賜?我父母雙親,本也是朝中清貴,卻被貶為平民,落得活活病死的下場,這又拜誰所賜?先王欠下的債,只有你來還!!”
具南珠俏臉微寒,冷冷地道:“原來你一直心懷怨望,好!好!你若真恨,孤就給你這個機會!”
說著,拔出腰中細劍,用劍柄對著丫鬟喝道:“來,堂堂正正的拿著劍,想要報仇就拿劍刺過來,不要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把先王的遺物還我!”
惠兒往後退了一步,神色得意地道:“愚昧的女人,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我一直忍到現在是為了什麼?”
具南珠的眉頭跳了跳,忍著怒氣道:“你在說什麼?要報仇就過來,只要把遺物還給我,孤死在你手中就是!”
惠兒嘻嘻一笑,將海螺在手中掂了掂,眼中露出不加遮掩地諷刺:“國主,您在說什麼傻話啊,奴婢在你身邊呆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在你孤立無援的時候,把這個東西奪過來獻給主人啊。”
聽到“主人”二字,具南珠徹底明白,這個丫鬟已然淪為了那些妖人中的一員,只是對方那“主人”那麼在意這個海螺,想必祖上的傳言定然是真的!
她亦是頗有幾分智計的人,眼珠轉了轉,忽然愕然地望向丫鬟的身後:“你的主人不就在那裡嗎?那你還不快去獻給他?”
惠兒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還沒從亂兵纏戰中分清人影來,就覺得身後一陣風掠過,手上驟然一空。
回頭一看,只見那海螺重新回到了具南珠手上,不由大怒,喉中發出一聲不似常人的怒吼,合身迅猛地撲了過去。
具南珠也會幾分武藝,連忙拔劍揮出一朵劍花,幾點血星從對方身上爆出,然而那惠兒卻恍若未覺,眼神兇猛了撲了過來。
眼見這丫鬟跟瘋了似的,加上具南珠本就沒多少格鬥經驗,看到劍出無功,心中不由一慌,整個身體被她一下撲倒在地。
二女在船樓上糾纏滾動著,這丫鬟的力氣變得奇大,但好在不通武藝,出手沒有章法,具南珠在經歷最初的慌亂後,很快逮住一個空子,將劍柄重重擊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惠兒腦袋一暈,雙手不由鬆了開來,而具南珠趁勢脫身,在地上滾了幾圈,顫抖著雙手將海螺湊近嘴邊,吹響這最後的希望……
呼呼
聲音細小而無力,無論她鼓起多大的勁來,將俏臉漲得通紅一片,也只能吹出幾下渺小沙啞的細碎聲音出來。
連連吹了幾下,沒有任何異狀發生。
惠兒起身追了幾步,見這情形不由一愣,踉蹌著身形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對了!你那兄長死得突然,沒把這裡面的關竅告訴你吧?你怎麼不想想,你家堂堂王室,卻世代禮佛修佛,以國主之尊帶髮修行,卻是為了什麼?”
看著對方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心裡格外痛快,從希望破滅、而毫無抵抗的具南珠手上一把奪回海螺,洋洋自得地說:“主人果然無所不知!愚昧的女人,今天本姑娘就讓你明白,若要吹響這海螺,至少也要沙彌的修為,以禪音吹奏,方能……。”
正說著,忽然眼前一花,海螺被人輕輕奪去。
“誰?”惠兒回頭一看,滿是怒容的臉上頓時充滿忌憚。
“大師,這不幹您的事,只要把海螺還我,這個女人你拿去隨意享用!”
具南珠滿是死灰的眸中重新燃起光亮,驚喜地道:“大師,拜託您吹響它,它關係著辛羅國萬千子民的安危!”
惠兒神色有些緊張,往前走了一步:“大師,快把它還給我。這女人是辛羅國主,奴家代表主人把她送給您,還有金銀人,要什麼有什麼!”
具南珠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