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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府?哼!”魏元一嘴角抽了抽,疑道:“莫非張文山神智昏聵,派這個庶子來刺殺本王?”
又往寧無我瞥了一眼,不耐地道:“你平日不是自誇武道宗師,天下難有抗手?怎麼不上去拿下此人,任憑他囂張至此?”
寧無我臉色有些尷尬,拱手道:“殿下,此賊或有奇遇,屬下與他最多半斤八兩,一時半刻間也難以奈何。”
見對方臉色不愉,他又忙道:“此刻最好用長弓利箭制敵,不能任他衝進大陣,否則後果殊難預料啊。”
魏元一傲然道:“後果?後果只有本王想要生擒活捉,還是就地格殺,除此外還有什麼後果?”
“咦?他怎麼下馬了?”
張原跳下馬匹,長劍歸鞘,扔下手中大戟,孤身一人,空著手向前緩緩走去。
白雲煙呆了呆,正要下馬跟隨,卻被蘇含月一把拉住。
“放開啊,我要跟著夫君!”她回眸怒視道。
蘇含月冷冷地道:“你有什麼資格跟著他,好好念你的詩。”
“你……至少我能陪他一起死!”白雲煙氣結。
蘇含月道:“庸俗!你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碰你嗎?你心中滿是濁氣。”
白雲煙愕然:“你怎麼知道……你偷窺我們!”眼珠轉了轉,眸中帶著幾分古怪地道:“生死相許,是一件多大偉大的事,你怎麼能說是庸俗?”
蘇含月輕哼一聲,眸中星光似夢,“因為我輩從不言死,你以俗人的情愛去揣測,永遠都綁不住他。”
且不提生死攸關之際,兩個女人尚能鬥起嘴來,這邊魏元一見到張原孤身走近,不禁漲紅著喝道:“天欲滅汝,必令汝瘋狂!左右將士,與我圍上去生擒活捉,本王要把此獠五馬分屍!!”
“喝!!”
厚厚的鐵牆如大潮卷岸般暴喝一聲,頂著巨盾、豎著戈矛如林般緩緩推進而來,沙場之士的殺氣令空氣中充滿著鏽腥味,讓人聞之慾嘔。
二者越來越近,十丈、五丈……
張原雖是滿臉鮮血,神色卻漸漸空靈,嘴上不停開合,一連串神秘地音節不疾不徐地吐露出來……
空氣中微不可見的塵埃,此刻在飛速地溶解著,化為更為細小的物質,道旁的野草漸漸彎曲,彷彿在承受著一層無形的壓力,而張原的臉上也出現了異變,一條條蛛網般的青筋漸漸鼓起,那是體內的真氣在瘋狂流轉著、咆哮著!
他的兩條手臂也在慢慢膨脹,表層上的面板在緩緩的開裂,彷彿裡面的骨骼在飛快地變粗變長,但裂開的皮肉又很快恢復過來,不斷在二者間重複著。
驟然,張原平平推出雙掌,所有人突覺如水入耳,彷彿被什麼堵住了耳朵……
嗚嗡!!!!!!!!!!!!!
靜到極處突生變!一道如同山洪洩堤的狂暴氣勁,發出龍吟虎嘯般的震耳巨聲,以沛然莫御的衝勢撞向那蝟集一處的甲士群!!
砰——砰——砰砰……。
一面面盾牌被掀開,碎裂,一頂頂頭盔在空中亂飛,一支支兵器也脫手而出……
至少以六人橫排的甲士為之一空,在這道來勢暴烈無匹,劇烈絞纏的兩道勁氣下衝得肺腑俱裂,口吐鮮血而死!
整個軍陣,瞬間傷亡十之七八!
一掌之威,如同颶風過崗,大軍如草!
第四十八章 地城 一
魏元一呆了,寧無我也呆了。
這些鎮壓天下的精銳甲士,此時卻如屢戰屢敗,再提不起半點戰鬥計程車氣來,在這一掌下存活計程車兵無不連滾帶爬,形容狼狽地遠離了張原。
魏元一面無人色,一屁股坐倒在地,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一幕。而較之寧無我,他的表現已算良好。
作為一名武道宗師,寧無我非常明白武者的極限在哪裡,捫心自問,行走江湖二十年,他會過的天下高手加起來,也萬萬無法正面對抗那三百精銳!!
一個二十年勤加修持的高手,能先後擊殺上百個散兵遊勇,卻不能對抗十個組成戰陣的普通兵士。
但一百個同樣的武者,對上一百個這樣的兵士,勝負則在五五開,就算贏也是慘勝,恐怕要死掉大半。
而兵士更多一些,兩百……三百……隨便訓練個一年半載,就能滅殺任何數量的高手,這就是朝廷無懼任何武者的底氣!
所以,眼前這慘烈一幕,對寧無我的衝擊之大,到了幾乎令他真氣潰散的地步,在看到張原往這方向飛身掠來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