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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規矩的人拉進規矩裡面,讓他適應規矩,習慣規矩,學會規矩……。”
“如此,有何懼之?”
張文山說的沒錯,或者說天底下所有世家,乃至上溯七個朝代,都是用這樣的方法統治著天下和萬民。
規矩,是什麼?
簡化其精義,無非就是一個“牧”字。
牧羊的牧,牧牛的牧,牧守的牧。
大崇高祖皇帝曾問道於聖人:敢問何以治天下?
聖人曰:“君王,牧者也。君王御天下,譬如牧者御獸,當以禮為圈,以德為柵,以武為鞭,以士為犬,以利為草,如此,無往不利也。”
往小了說,這些都是“規矩”的一種。
皇室在這樣的規矩中,世家也在這樣的規矩中,乃是天下萬民,統統在這樣的規矩之中。
不以規矩,不成方圓——這就是凡人的世界,人人皆需遵從,人人皆需侍奉。
庶民有庶民的規矩,官員有官員的規矩;世家有世家的規矩,皇室有皇室的規矩,每一個階層需要遵守的規矩都不一樣。
否則,人不守規矩,刀斧加身而死;一族不守規矩,群起圍攻而滅;一國不守規矩,天下沸騰而亡!
這樣的例子,青史之中太多太多。
然而……
張原走進一處雅緻的院落中,這比他以前住的環境好了太多太多,並且還有四個可人的丫鬟伺候著,鶯鶯軟語之間,彷彿自己就是一個自幼享受富貴的世家子弟。
緩緩拔劍出鞘,一泓秋水般的劍身上映出那張不再文弱的面孔,兩條似欲衝破天際的劍眉,就如同手上這柄長劍一般,誓要斬破任何束縛!
規矩,也是可以用來砸破的。
只要有足夠力量,就可以藐視它、踐踏它、摧破它!!
區區一介女子,就想來捆縛我?
父母猶按劍,何言子與妻!
……
正廳內。
司馬伕人撫了撫懷中的金絲猴,淺淺地笑著,眼中卻不見一點溫度:“既然如此,冬菊!”
“夫人有何吩咐?”冬菊連忙出列。
“他不是在松間月參加鹿鳴宴麼?那地方可是全洛邑最大的銷金窟,想必是瞧得眼花繚亂,不可自拔了。”
“你帶人去一趟,告訴那裡管事的,讓她準備好一個姑娘,三日之後,小轎一頂,送來相國府,切記,從後門進!其他話不要多說,也不要讓她知道姑娘是給誰的!”
“警告她,不要拿歪瓜裂棗來糊弄,一定要是個姿色撩人的狐媚子,否則就送她自己的人頭來!”
“是,奴婢這就去。”
張文山一怔,搖頭失笑:“你啊,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他還真沒想過這一招,用青樓賤籍去汙了張原的聲名,絕了對方的仕途之路。而且事先保密,在完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悄然完婚,連正門都未踏進,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莫大的羞辱。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張原在仕途一道上斷然沒有前進的可能了。
不過……如此也好,沒了上進指望的人,也好拿捏一些。
司馬伕人白了他一眼,保養甚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毒辣,“無毒不丈夫,老爺是願意毒一點,還是願意不丈夫呢?”
……
松間月內。
“本姑娘話已說完,你可記住了?”冬菊昂著頭,一臉嫌棄地望著老鴇子。
“是是是,相國府的吩咐,奴婢必然是要遵從的。”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連聲表態道。
“很好,記住,不要出岔子,否則你知道後果!”冬菊冷冷拋下最後一句話,揚長而去。
老鴇皺著臉,往冬菊的背影輕輕啐了一口,“小賤人,拽什麼拽,還不是相國府那幾個公子哥的玩物,比我們又好到哪裡去!”
一個體型健壯的老頭靠近過來,苦著臉道:“那咱們讓哪個姑娘去呢?可都是搖錢樹啊!”
老鴇瞪了他一眼,嘆道:“搖錢樹又能怎麼樣,咱們不過抽些零頭罷了,真正的老闆還不是那幾個世家?你還真把松間月當自個的了啊!”
“那……?”
老鴇想了想,道:“你先去打聽打聽,相國府最近有什麼事,是誰要納妾,問清楚了咱們再來商議。”
雖然冬菊沒說什麼,但在她想來,索要青樓裡的姑娘進府中,還要紅轎紅裳,從後門進入,不是納妾還會是什麼?
那老頭應了一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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