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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花二在一邊冷笑道,“花子虛,你可是做賊心虛,不敢讓大人驗髏了吧?”
“你——誰說的!驗就驗,我怕什麼。”
唐知縣和宋大人在一眾衙役的前呼後擁下出了大堂去了,圍觀的民眾也紛紛跟去看熱鬧。
應伯爵吐了吐舌頭道:“乖乖,驗髏,真是聞所未聞呀!和那些白花花的死人爛骨頭打交道,也真難為了那官老爺了。得,我是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免得晚上做噩夢。”
我腦子裡卻忽然浮起在二十一世紀所看一部電視劇《大宋提刑官》,裡面的提點刑獄宋慈可不也是個驗屍高手麼?這大人也姓宋,弄不好他還是宋慈的祖宗呢。心裡極想跟去看看熱鬧,看看電視劇所拍攝的是否屬實,便竄掇應伯爵道:“伯爵,你平素不是自吹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今天反倒害怕起一副死人骸骨來了?”
應伯爵不高興了,分辨道:“我這當然不是怕,只是不願湊這個熱鬧而已。”
“行了。”我點到為止,顧自跟著人群出了大堂,一邊繼續激將道,“我知道你膽子小,就不要跟來了。”
“我靠,這麼說來,這驗髓大爺我還真非看不可了!走,看看熱鬧去。”
第二十一章 驗骷
一行人直至花家墓地,武松早命人揮動鋤鎬掘墓。
病懨懨的宋大人冷靜地在一邊指揮若定,一會指揮三五衙役在旁邊挖掘一地|穴,一邊指揮文史準備一應器具。
不一會,墓掘開,四名粗壯大漢扛起一口上好的紅木棺材,雖經二十年深埋,棺材依然完好如初,足見其質地極佳。
宋大人目光冷峻地從紅棺木上掠過,沉聲道:“開棺!”
強壯衙役開始將鐵釺敲進棺蓋縫,復以鐵釺後端套上鋼官,用力起撬,沉重的棺蓋終於在嘎吱嘎吱聲中緩緩啟開,花子虛唉呀一聲,乾淨別開了視線不敢多看,便是那花二也看得膽戰心驚,目光遊移不定。
宋大人套上文史替他準備的一件厚麻布外褂,朗聲道:“驗骨,須是晴明。先以水淨洗骨,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簟子盛定。卻鋤開地窖一|穴,長五尺、闊三尺、深二尺,多以柴炭燒煅,以地紅為度。除去火,卻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潑地窖內,乘熱氣扛骨入|穴內,以藁薦遮定,烝骨一兩時,候地冷取去薦,扛出骨殖向平明處,將紅油傘遮屍骨驗。○若骨上有被打處,即有紅色路微蔭,骨斷處其接續兩頭各有血暈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紅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若骨或經三兩次洗罨,其色白與無損同,何以辨之?濃磨好墨塗骨上,候幹,即洗去墨。若有損處則墨必浸入,不損則墨不浸。”
宋大人邊說邊將花太監的白骨從紅棺裡起出,在簟子上按順序擺放好。一邊的衙役已經按他吩咐在地|穴裡升起了炭火燒煅,後如一一如法炮製,等日頭西斜的時候,時辰已至,宋大人才命人取去掩蓋地|穴的薦席。
圍觀的人立時睜大了雙目,想看過究竟。
花二更是全神貫注,這即將出來驗骨結果將直接關係到他的命運!
便是先前無所畏懼的花子虛看起來也在心裡打鼓,不知道這名堂最終能鼓搗出什麼結果來?對他究竟是福還是禍?
在眾人心驚肉跳的等待下,宋大人緩緩將花太監的頭骨洗淨,復以上好的濃墨塗上,再用清水洗淨,默默觀察了一陣,自言自語又似向他的文史在教授驗骨技巧道:“子細看骨上,有青暈或紫黑暈,長是他物,圓是拳,大是頭撞,小是腳尖。”
花子虛和花二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
宋大人卻只向唐知縣招了招手道:“唐知縣,你且來看。”
唐知縣眉頭一皺,有心不想靠近那死人頭骨,但上司有命只得順從勉強靠近看了一眼,神色旋即一變,退開數步厲聲喝道:“來人,將花二和花子虛帶回公堂,接著再審。”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連我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那宋大人果然在花太監的腦門上驗出了損傷之處,分明有一道長長的印痕橫貫在頭骨的左太陽|穴上,墨跡清晰可見、屢洗不淨。
花子虛的臉色立時變得煞白,嘶聲道:“這——這不可能!這絕不是真的。”
唐知縣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有宋大人親自動手驗骨,罪證確鑿,你還有何話說?難道斷案如神的宋提刑宋大人還會冤枉了你不成?”
“我——我冤枉呀!”花子虛再顧不得臉面,轉身託的一聲跪在了宋大人腳下,嘶聲道,“宋大人,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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