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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但也知道我的性子,肯定會悄悄來把蔚彤楓的屍首領走的,索性做個順水人情,讓人交待一聲,讓我領他的情吧?我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義莊的管事老頭兒點了燈籠,領我們穿過院子,掏出鑰匙開啟停屍房大門上掛著的大鎖,推開門,領我們進去,走到一具棺木處停下來:“喏,這就是張大保的棺木。”
很好,起碼皇帝還為他配了一具棺木,沒讓蔚大哥就這麼睡在這裡。我看了雲巽一眼,他會意地推開棺蓋,我走上前,提起燈籠,打量著沉睡在棺木中的蔚彤楓。大哥,我的眼有些發酸。皇帝大概怕人查覺出他的身份,又把人皮面具套在了他的臉上,當著義莊管事的面兒,我不方便揭下他的人皮面具,轉過頭,對雲巽道:“行了,把棺木搬出去吧。”
雲巽和雲乾把棺蓋合上,合力把棺木搬出停屍房。我轉身想走,驀地想到一件事,停下腳步。轉過頭,目光落向當日月娘帶我來看的楚殤的棺木處,赫然見到那個位置已經空了。我心中一動,舉步往那個空位走過去,小紅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有些怕:“姐姐……”
我轉頭見她明明害怕卻強撐的表情,笑了笑:“小紅,你怕就先出去跟雲巽他們待著吧。”
“姐姐眼睛看不見,我要扶著姐姐。”小紅哭喪著臉道。一直在我身後默不作聲的安遠兮道:“我扶大嫂過去,你出去吧。”
小紅一聽,如釋重負,趕緊將手中的燈籠遞到安遠兮手上,跑了出去。安遠兮接過燈籠,托住我的手臂,我的手緊了緊,想掙開,又覺得太刻意反倒矯情,終是讓他扶著,一步步走向那個空位。停在那個空位前,想起一年多前月娘在這裡講述楚殤過去的悲慘遭遇,不由得微微有些失神。月娘,應該將楚殤下葬了吧?
“這位大嫂,你還有什麼事兒沒?”義莊的管事見我站在那裡發了半天呆,有些不耐煩,“沒事兒就走吧,這停屍房有什麼好看的?”
“啊?”我回過神,見管事老頭兒有點不高興,道,“管事的,這裡以前停著一具棺,停了有一年多,你還記得嗎?”
“怎麼不記得,那具棺的家人,拿了一大筆銀子讓我看著那棺木,讓我經常打理拂塵。”管事老頭兒疑惑地道,“那家人說也奇怪了,既然不是沒錢下葬,幹什麼要把一具棺停這麼久才領走?白白讓屍臭在棺裡。”
“這具棺是什麼時候領走的?”我輕聲問。管事老頭兒想了想,回憶道:“也有一年多了吧?去年秋天就領走了。”
那應該是月娘帶我來看過之後不久,就把棺木領走了吧?楚殤,我們之間的恩怨,真是無法理得清,希望你入土之後,靈魂可以得到安息。
“大嫂!”安遠兮聽完我與管事老頭兒的對話,突然出聲,“這裡以前停著誰的棺木?”
我靜靜地看著那個空位,沒去想安遠兮為什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沉默片刻,輕聲道:“是……一個故人。”
他聽了我的回答,想是知道我不會再多說,也不再問,靜了半晌,我轉身道:“走吧。”
安遠兮沉默地扶著我走出去,管事老兒“吱呀”一聲拉過停屍房的大門,“咣噹”上鎖。我停下腳步,轉頭看了身後的停屍房一眼。回首時見安遠兮正沉默地打量我,我笑了笑:“走吧,小叔。”
第22章化蝶(上)
用銀子買通了守城門的官兵,我連夜將蔚彤楓的棺木送到了城郊的普度寺。我不能以雲家少夫人的身份為他辦理喪事,蔚彤楓也不能以本來的身份下葬,他只能是一個普通的大內侍衛,一個叫張大保的普通人。
蔚彤楓的棺木停在普度寺佛堂,我請了寺裡的僧人為他超度。雲巽之前早就讓人打點好了壽衣等物品。蔚大哥淨身、穿壽衣這些事,是我親手在後堂為他做的,當我剪開他胸上已經被血凝固成硬殼的紗布,看到他胸前那個猙獰恐怖的傷口,忍不住又紅了眼眶。那個傷口只有十厘米左右長,卻是從前胸一直穿透到後背,肉全都翻了出來,傷口邊緣還有像冰冷過後的烏青。我讓雲乾仔細檢查了蔚大哥的傷口,看看能否從傷口上找到一點行刺者的蛛絲馬跡。雲乾檢查完那個傷口之後,臉色有些異樣:“少夫人,是刀傷。”
“江湖上有些什麼善用刀的高手?”我詢問道,“你覺得誰的武功高到可以重傷寂將軍?”
“寂將軍的武功在江湖上已是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能勝過他的用刀的高手,雲乾從未聽說過。”雲乾遲疑了一下,“少夫人……”
我見他表情,知道他可能下面說的話有所顧忌,在這裡說這些的確也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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