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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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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皇上,小人叫張二狗。”中年男子結結巴巴地道,跪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皇帝笑了笑:“張二狗,你是哪裡人?是做什麼的?”
“回皇上,小人是京城人,十九年前離開京城,遷居景陽縣,現在在景陽縣做點小買賣。”張二狗誠惶誠恐地道。
“張二狗,你為何遷居景陽。”皇帝淡淡地問。張二狗遲疑了一下,寂驚雲在一旁厲聲喝道:“還不從實招來!”
張二狗渾身一顫,趴在地上道:“回,回皇上,小人當年在京城做的是偷雞摸狗的行當,因為得罪了人,所以避禍離京。”
“你得罪了誰?詳情如何?從實招來。”寂驚雲道。
“當年小人在京城以行竊謀生,有一天在街上偷了一位大爺的錢袋,被他逮住了。小人本以為會被送官查辦,沒想到那大爺不但沒有把我送官,反而說把錢袋裡的銀子都給我,只要我幫他一個忙。”張二狗說了一陣,終於不再結巴了,“後來那位大爺就把我引到街上,指著茶樓裡一個公子說,要我偷了他隨身掛著的那塊玉珮,交給他。”
“你偷了沒有?”寂驚雲道。
“偷了。”張二狗點頭道,“小人偷了那塊玉,交了那位大爺,拿了銀子就走了,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過了沒多久,聽到慕容太傅大人通敵賣國被滿門抄斬,小人隨人群去刑場看熱鬧,結果發現太傅大人竟然就是那日被我偷取了玉珮的公子。”
“後來呢?”寂驚雲追問。
“小人當時很害怕,因為聽說太傅大人是用隨身玉珮與敵國聯絡的,就想到那日那人叫我偷他的玉珮,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塊,小人越想越覺得害怕,不敢呆在刑場,就趕緊回家了。”張二狗道,臉上冒出汗,卻不敢伸手擦,接著道:“回家之後,發現我養的貓兒跳上灶頭,偷吃我早上吃剩的煎魚,我把它趕下灶臺,沒想到那貓兒跳下灶臺,還沒跑出屋去,就慘叫著口吐白沫死了。我嚇壞了,那貓就在我面前被毒死了,那碟煎魚我早上還吃過,一點事兒都沒有,我知道有人想害我,可能和我偷慕容太傅玉珮的事有關,所以不敢再呆在京城,趕緊收拾了些細軟,離開京城逃命去了,後來輾轉到了景陽縣,就在那裡定居下來了。”
“張二狗,你那日偷取的玉珮,可是這一塊?”皇帝將案几上的盒子遞給寂驚雲,寂驚雲拿到張二狗面前,他看了一眼,連連點頭:“是,就是這一塊!”
那盒子放的正是當年定罪的玉珮。皇帝淡淡一笑:“張二狗,你抬起頭,在這殿上看看,可有當年讓你偷玉珮的人在此?”
張二狗聞言,抬起頭,在殿上掃了一圈,搖了搖頭。只聽到皇帝微笑道:“蔚相,你也抬頭,讓張二狗看看!”
張二狗聞言,轉臉看蔚相臉上看過去。蔚相抬起臉,臉色蒼白,目光不知道是驚是怒。張二狗仔細辯認了一下,眼神越來越驚恐,指著蔚相道:“就是他,當年就是他讓我去偷慕容太傅的隨身玉珮的!”
“大膽狂徒!竟敢誣衊本相!”假相到底扮了蔚相多年,此時雖然驚怒,卻自然而然地出聲喝斥。只聽到皇帝冷冷一笑:“蔚丞相,你好大的官威呀!”
皇帝一出聲,蔚相趕緊低頭伏地:“老臣不敢,皇上息怒!只是這等市井無賴所說的話,豈能當真,皇上切不可被這刁民矇蔽了……”
“你是說朕沒腦子,不懂辯別真偽麼?”皇帝的聲音一寒。蔚相額上的冷汗流了下來:“臣不敢,老臣失言,請皇上恕罪!”
“把張二狗帶下去!”皇帝冷冷地道,大內侍衛把張二狗帶回耳房,皇帝看著蔚相,輕哼一聲,“蔚相,你說他是誣衊你,那朕再讓你看一個證人。帶他上來。”
稍時,一個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身著官服,從右邊的耳房被侍衛帶上殿來,看到跪在地上的蔚相,神情微微有些錯愕,隨即跪地給皇帝行禮:“臣方鴻,參見皇上!”
一聽到他的聲音,蔚相抬起頭,轉過臉狠狠地瞪著他。我見蔚相的表情,想起那日在蔚相府上見過的這位方大人的字,這人不是蔚相的門生麼?怎麼又成了證人?
皇帝淡淡地道:“方卿平身。”
方鴻站起來,見蔚相還跪在地上,明顯感覺到了殿上的氣氛不對,臉色有些緊張,欠身道:“不知道皇上傳召微臣,所為何事?”
“方卿,你是我朝著名的書法家,深得先帝看重,先帝贊你的字‘煙霏潔露,若斷而連’,說你人如其字,有‘有正人執法,面折廷錚之風’。”皇帝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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