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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所以,只聽太后道:“丫頭,皇上選秀也有一段時日了。今年這些孩子,我看也就你們雲家想容的長相品行氣度家世,最是合我的心意,當得起這母儀天下的擔子,你覺得如何?”
我略略一驚,太后這意思,是想立想容為後?雖然上次她也跟我提過這件事,不過語焉不詳。哪及得這次這般赤裸裸地稱讚示好?何況立誰為後,和誰商量也輪不到我來拿主意,太后突然這麼做,有什麼用意?我該如何回答呢?若是以前,我定不會反對的。還可絕了太后老以為我想和皇帝怎樣怎樣的想法。可是,在知道雲崢遇害與二房的人脫不開干係之後,在知道二房人的野心之後,我怎麼還能容忍二房出一個皇后?
“娘娘,臣妾覺得此事不妥。”我考慮半晌。冒著被太后誤會的危險,也不能讓想容做上皇后的位置。
“哦?”太后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得這麼直接。表情微微一怔,“理由呢?”
“娘娘想必知道,我們想容以前是訂過一門親的。”我在心中斟酌著字句,“想容福薄,未過門未婚夫就過世了,雖然蒙皇上聖寵,有幸入宮伴駕,但到底德容有虧,坐這皇后之位只怕難以服眾。
堂叔公當初悔了莫家的婚,把孫婦年紀耽擱大了,雲想容以十九‘高齡’入宮,早已是宮內的笑柄和她‘趨炎附勢’,‘攀龍附鳳’的‘證據’。在皇宮這麼勢利的地方,只怕想容的日子並不好過,一旦坐上後宮主位,只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我當什麼事兒呢。”太后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看不是想容福薄,是她福厚,她那未婚夫就是承受不了她的福氣,才早殪了,這樣的福氣,當然只有皇上才受得住。”
真是死活都由她說,我不自然地笑了笑,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太后見我毫無欣喜之色,臉色略為一沉,“葉丫頭,莫非你還有別的想法?”
“太后明鑑。”我心中一驚,知道太后又犯了疑心了,趕緊跪地道,“臣妾是真的擔心有損皇上聖名,臣妾完全是出於一片忠君愛國之情,絕無私心。”
“瞧把你急的,快起來坐。”太后呵呵一笑,“本宮當然知道你是出於一片忠君愛國之心,雲家世代忠良,對朝廷忠心耿耿,本宮心裡明白著呢。”
我舒了口氣,謝恩落座,太后不緊不慢地道:“葉丫頭,雲家這些年幫朝廷做了不少事兒,本宮都銘記於心。顯德十三年,黃河決堤,朝廷跟曜月國打仗又打得國庫空虛,是你們雲家拿了錢出來幫朝廷度過了難關,顯德十七年,潮州大旱,也是你們雲家帶頭捐資,幫了朝廷的大忙;顯德二十二年,你們雲家又幫南海抗倭軍籌措了大筆軍餉……丫頭,你們雲家這些年的功勞,本宮可一直都記著。”
記著,未必是什麼好事呢。我暗暗心驚,原來朝廷每隔幾年都會藉著名目找雲家要一筆錢?不知道是不是皇家阻止雲家勢力擴張的手段呢?太后無端端地提起這些事,莫非……心下有些恍然,莫非又是想找雲家要錢?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想向雲家示好?可皇帝要找雲家要錢,一句話不就行了?除非數目會大到令雲家有可能會拒絕,所以才給雲家許個封后的願?
我頓時心中有數,既然我手中握住了籌瑪,還不好和你談判麼?不動聲色地聽著太后歷數雲家的功績,我的唇角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太后噼噼叭叭說了一大堆,我只是淡淡地笑著,不發一言,倒要看看是誰先著急,果然,太后見我全無反應,有些沉不住氣了:“葉丫頭,本宮今兒找你來,是有件事兒,想找你們雲家幫忙。”
“太后言重了。”我見她話說到這份兒上,也不敢拿勢,趕緊道:“敢問太后為何事煩擾?”
“本宮聽說前幾天江南巡撫給皇上上的摺子,南方的奸商連成一片囤鹽囤米牟利,現在米價鹽價暴漲,民怨四起,朝廷養這些沒有用的臣子,竟然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懂得向朝廷要錢高價購鹽米以平米鹽價。”太后氣憤地拍桌道,“朝廷經歷了前幾年的北疆之亂,皇上登基,體恤百姓疾苦,下令減免了全國三年賦稅,如今國庫不豐,哪裡還拿得出錢給那些沒用的蠢才浪費!”
“娘娘說的是。”我淡淡地垂了睫,柔聲細語地道:“就算有心救了,這筆錢,給那些官吏一層一層盤剝下去,能拿來真正用到實處的,卻已沒有多少。”
太后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這話可說到點子上了,葉丫頭,你說皇上應該怎麼做才好?拿錢給他們,可如今國庫里根本沒有這筆錢,可真是犯難啊……”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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