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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媽媽想怎麼做?”在商言商,我自然不能就憑嘴巴說說就消除她的顧慮。
“還是一首一首地付賬,貨銀兩迄,不拖不欠。”柳如月道,“我照市價付賬,如何?”
“一首五兩銀子?”我微微一笑,站起來,“柳媽媽,這筆生意看來談不成了。”這滄都城可不止一間青樓,我換家再賣就是。
“姑娘別急。”柳如是見我想走,笑道:“姑娘不滿意這價錢,你報個價如何?”
“一百兩一首。”我張口便道,“柳媽媽,這個價一分都不能少。”
她輕笑一聲道:“姑娘,我們樓裡的姑娘,接一個客人也未必能有一百兩銀子,你這個價,實在是太高了。”
我淡淡一笑:“柳媽媽,同樣的東西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都會不同。你是個明白人,知道怎麼把好東西用到刀刃上。”
她定定地看著我,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姑娘也是個聰明人。好,就衝姑娘這句話,一百兩銀子一首,我要了。”
我淡淡一笑,一百兩銀子一首,算不少了,不過這幾日要籌夠四千兩,得賣掉四十首歌,風月樓不會有這麼大的需求量的,看來還需多跑幾家青樓。真是幽默啊,我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青樓,沒想到頭來還要靠青樓來救命。也許賣歌並不能完全籌夠那筆欠款,但總歸來說,今天這個頭開得還算不錯。我微笑著對柳如月道:“如此,我便寫下歌詞,請柳媽媽讓樂師來記一記曲譜吧。”
——2006、11、28
[第二卷 滄都篇:第100章 水魚]
我又唱了兩首歌給柳如月,換來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揣著銀票站起來的時候,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柳如月看著樂師抄給她的曲譜,笑道:“姑娘以後還來麼?”
我抬眼看她,笑道:“怎麼?”
“我看姑娘這樣子,若不是急需錢,也不會到青樓來找我談這筆生意。”柳如月道。“若是以後如月還想找姑娘買曲子,上哪裡去尋姑娘?”
“柳媽媽一次買下來豈不省事?”我淡淡地調笑道,見她神情尷尬,“若風月樓的生意好,我會再上門的。”聽說風月樓的老闆另有其人,柳如月不過是給人家打工的,大概也拿不了這麼大的主意。我也不再為難她,踏出廂房,我按了按懷裡的銀票,吸了口氣,準備離開風月樓,這當兒,房邊一個廂房突然開啟了,一團肥肉從房裡跌出來,撲倒在我面前,嘴裡嚷嚷著:“年……,年少榮算個屁,我還不知道……,他,他去年在,在賽詩大會上得了第一那,那詩,是請人操,操刀的……”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白白胖胖的醉鬼,看來還挺年輕,就是胖得不像話,一身的肥肉足有兩三百斤,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趕緊跑出來,欲扶起那躺在地上的大胖子,卻沒扶動,反被一屁股帶倒在地,那大胖子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小廝趕緊扶住他,大胖子將他一推,站起來指著廂內湧出來的人道:“你,你們說,是,是不是……”
“是是是,當然是誰的詩也比不過富少爺您的……”廂裡湧出來幾個醉漢的狐朋狗友,涎著臉拍馬屁,一看這群人就是以這富少爺為頭的。
“哎喲,富少爺,你怎麼喝得這麼醉?”跟著我出來的柳如月看醉胖子撒酒瘋,趕緊跑過去,被醉胖子一把抓住手腕:“柳,柳媽媽,我沒醉,我剛剛作了首詩,我念給你聽,聽聽……”
“哎喲我的富少爺,您作的詩自然是最好的,看你醉成這樣,不如讓小貴子送您回去?”柳如月臉上雖然賠著笑,卻一臉慘綠。
“柳媽媽!”富少爺把眼一瞪,酒似乎也醒了三分,“你這是看不起我怎麼的?我作的詩難道就比不上年少榮那小白臉……”
“哎喲富少爺,您這是說到哪裡去了,好好好,是如月的不是,您念,您念……”柳如月趕緊賠笑,唇角抽動了一下,額上隱隱可見細汗。
富少爺露出滿意的笑容,搖搖晃晃地道:“哪有貓兒不偷腥?哪有豬兒不啃泥?哪有公雞不打鳴?哪有女子不思春?”眾人滿腦黑線,偏那富少爺還沾沾自喜地道:“柳媽媽,我今兒這詩作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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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噗哧”一聲,這才算明白柳如月那一臉慘綠所為何來了,看來他們已經多次領教過這位富少爺的“詩”。驀地想起《飛花豔想》裡那兩個作出“風大吹開楊柳絮,片片飛來好似雞”的求親者,更是忍俊不禁,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
那富少爺醉眼掃過來,眼中似有慍意:“你笑什麼?”
我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