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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鏈子的中段和尾部,也各自了一隻小巧的蜻蜓,十分可愛。
另一隻釵頭打成了一朵古樸的蘭花,花蕊嵌著數顆藍幽幽的綠松石和晶瑩剔透的紅玉髓。我的拇指撫過紅玉髓微微有些沁涼的表面,傳說紅玉髓是佛教七寶石之一,又是紅寶石的姐妹石,殷紅的色澤代表了無上的尊貴,經常佩戴它能給人帶來愉快的心情,以及確保勝利的信心與力量。買個兆頭也好,何況這髮簪真的漂亮,我笑著對老闆道:“多少錢?”
“兩隻簪六兩銀子。”老闆知我是熟客,倒沒漫天要價,我點點頭,“我要了,給我包起來吧。”
趁他包簪子這會兒,我隨意地瀏覽了一下店裡的古玩,突然被架子上一個黑陶鏤刻菊花球雙耳薰吸引住。這個小薰上端的菊花鏤空繡球十分別致,花朵與枝葉脈絡清晰、相互映襯,雙耳薰座表面的菊花花紋互相穿插、重疊有序,造型雍容華貴、典雅端莊。
真漂亮,雲崢一定會喜歡的。莫名的,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我不由怔了怔,為什麼我會覺得雲崢會喜歡?他並沒有說過。可是,我就是覺得他一定會喜歡,我望著那個小薰,想起這段日子忙著鋪子裡的事,沒再去看過雲崢,心中一動,轉頭對老闆道:“老闆,這隻黑陶小薰,我也要了。”
——2006、12、6
昨兒網線斷了,上不起網,今天早上才修好的,對不起各位。
[第二卷 滄都篇:第108章 舊仇]
興沖沖地抱著小薰跑到雲崢的“籬芳別院”,這“籬芳別院”原來是雲崢一個人的居所,他喜歡清靜,不願意住在人來客往的永樂侯府。下人將我帶至書房,我見書房的門窗都開著,雲崢站在書桌前寫什麼,陽光從窗外斜斜地射進來,映在他的身上,給他的全身鍍上一層神秘的金暈。下人想出聲稟報,我趕緊制止他。轉頭望著雲崢發呆,這個男子,什麼時候看他,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像在看一幅畫。
他擱下筆,抬眼望見門邊的我,唇邊浮起一抹微笑:“你來了?”
“嗯。”我走進去,立於他身側,看向書桌,原來是在畫畫。他作的畫用墨較少,遠山、流泉、山石、樹木,皆只用線條勾勒,沒用濃墨重彩,卻自有一番清遠蕭瑟的意境。畫中有間茅廬,廬外有盛開的秋菊,青石上立著琴案,擺著瑤琴,一個少年書生揹著雙手仰頭望著遠山,手裡握著一卷經書。他的面目模糊難辨,我細細一看,覺得那書生的身影有些像雲崢。
“雲公子是在畫自個兒麼?”我笑道。
“讓姑娘見笑了。”他淡淡一笑,“剛剛突然想起多年前遊南山的情形,一時感觸,信手塗鴉。”
“畫得真好!”我真心讚道,目光仍舊停在那幅畫兒上。多年以前的他,看起來倒比現在更像個鮮活的人。
“好在何處?”雲崢不以為然地道。
“好在公子這份心境。”我轉眼看他,淡淡一笑,見他微微揚了揚眉,我將懷中的錦盒放下,笑著取過一支狼毫,蘸了墨,在畫上寫下白居易《玩新庭樹,因詠所懷》的後四句:
偶得幽閒境,遂忘塵俗心。
始知真隱者,不必在山林。
擱下筆,轉頭見雲崢將目光怔怔地畫上的題詩上移開,望著我的眼睛:“姑娘真是雲崢的知己。”
我將桌上的錦盒遞到他手裡,笑道:“這話應該在看過這個之後再說。”
他開啟錦盒,取出那個黑陶小薰,眼神一閃:“姑娘怎知我鍾愛黑陶?”
“我沒見你別院裡有其他材質的裝飾品。”他書房的博古架一樣是擺的黑陶製品,我應該沒有料錯才是。
他望著我,唇邊浮出溫和的笑容:“你這樣的女子,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長了這麼一顆七竅玲瓏心。”
“你不知道麼,這是商人的特長。”我半真半假地道,“察言觀色、度人心思,最最擅長不過了。”
他神情愉悅地笑起來,把小薰擺到軟榻上的矮几上。我見那矮几上沒有放圍棋盤,卻放著一副珠子跳棋,正是那日我送給雲崇山那副,笑道:“原來老爺子把這棋送給你了。”
“姑娘這棋挺有意思。”他請我坐上軟榻,自己坐到我對面,“看著簡單,玩下去才知道變化無窮。”
“這棋一次可以跟六個人玩呢。”我笑道,“你平時都跟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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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雲崢靜靜地道。我怔了怔,莞爾道:“自己跟自己玩多沒意思?玩起來不像兩個人在腦袋裡打架麼?我陪你下一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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