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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皆非,表面神色卻無憂無喜,目光利如鋒刃般緊盯著戰場,沉聲道:“二位大人言之有理,看來只要宰掉那名領導者,這群烏合之眾定然潰敗無疑。不知您兩位誰願意去執行這項‘簡單’之極的任務啊?”
一瞬間,馬、石二人皆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去宰殺位於敵人大後方的領軍人物,那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嘛,白痴才去呢!
洪戈爾充滿鄙夷地瞥了兩人一眼,冷冷地道:“這一役敵我間力量和士氣相差太過懸殊,我方已沒有半點獲勝的把握,唯有先從巨鯤灣撤到海上,再通知八旗大人前來支援方是正理。二位意下如何啊?”
“啊……你說什麼?”馬塔德立時呆若木雞,而石板井也小眼睛滴溜亂轉,心中盤算起這筆爛帳來。
當初聞聽隸屬賴臨澤的靈光郡部隊丟掉西城的時候,他們兩人均調遣鎮守東門和南門的兩股嫡系部隊第一時間趕到,打算吞併賴家的地盤攫取利益。那時洪戈爾就有意無意地姍姍來遲,表現得一點都不熱衷,兩人還以為他是裝模做樣,現在局勢明朗才發覺吃虧的反倒是自己。因為如今兩人身邊除了五百人的警衛隊之外,其餘人馬統統投入到了西城防禦戰的泥潭內,在賴家的另外三支千人隊消耗殆盡以後,他們的本部人馬根本就被糾纏著動彈不得。若此時撤退,他們必將血本無歸啊!
洪戈爾笑眯眯地再次提醒道:“二位若打算繼續留守此地,那小弟可就先走一步啦!至於城外的船舶,我定會派人精心看管的,二位準備撤退時絕對不會出半點差池哩!”
石馬二人暗暗詛咒著洪戈爾十八代祖宗中的所有女性親屬,臉上卻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連聲否認道:“不不不……我們打算和您一起撤退。是的,一個暫時的戰略性撤退,那可是為了將來的大反攻做準備啊!”
他們厚顏無恥地說著,就好像逃跑是一件比獲得勝利更光榮萬分的事情似的,而且在洪戈爾咀嚼話意的時候,已經用人類難以想象的驚人高速,嗖嗖兩聲消失在樓梯口了。
“殺啊!”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驟然於近在咫尺處響起。洪戈爾扭頭望去,但見“光頭師”的一個千人隊赫然突破了麻衣武士們佈置的層層堡壘,出現在了中心大街上。再進一步,就是充當指揮塔的鐘樓了。洪戈爾心知大勢已去,再也不敢做片刻停留,匆匆如喪家之犬般跑向北門。一股四千人的精銳麻衣武士,緊緊地跟在郡守大人身後,撤出了風雨飄搖的清州城。
不一會兒,城內的吶喊和搏殺就漸漸沒落,終於渺無聲息了。
僅僅相隔十數年後,在高唐八島上威名赫赫的“綠林軍”,就再次復活並且佔領了一座郡級城市,這象徵著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奴隸翻身作主的時代即將開始了。
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了,直有卷天席地之勢。
偶爾猝亮的青白色閃電,照得城內街道上猩紅一片,滿眼都是殘肢斷體和破刀爛鎧,汙水攪拌著鮮血永無休止地流淌向下水道,整個場景有如修羅地獄般悽慘和酷厲。
一隊隊奴隸士兵正在緊鑼密鼓地打掃戰場,他們的搜尋重點除了活口就是完好無損的鎧甲和兵器。前者是殺無赦,後者是扒無赦,片刻後大街上到處充斥著赤條條的慘白色屍體來,愈發顯得戰爭冷酷無情起來,人命甚至比牲口更加廉價,死後也無法保留基本的尊嚴。
西門渡卓立在鐘樓頂層剛剛還是洪戈爾佔據的位置上,熟視無睹地瞅著這充滿血腥的一幕,卻感覺恍若吃飯喝茶般稀鬆平常。過了一會兒,他雙睛精光灼灼地盯著虛空中某一焦點上,表情似笑非笑,頭也不回地問道:“報告一下敵我傷亡情況!”
“是!”在他身後默默佇立的十數名統領中,一名整個人像以鋼筋架成般結實堅韌的漢子越眾而出,恭恭敬敬地道:“啟稟總統領大人得知,斯役我軍共陣亡三千七百四十二人,重傷六百九十八人,輕傷無數。敵軍的傷亡如下:隸屬靈光郡的麻衣武士全軍覆沒,其中包括郡守賴臨澤陣亡;長津郡和三嘉郡的兵力皆損失九成以上,郡守石板井和馬塔德僅僅各帶一支約五百人的警衛隊逃走;至於尉砧郡的部隊,由始至終我們都未瞧見一名士兵出現過。”
西門渡冷笑一聲道:“嘿嘿,想不到洪戈爾還算個人物,此情此景下猶能全身而退,很不簡單啊!蒯統領,是南智丘在率領‘光頭師’繼續追擊敵人嗎?”
蒯桓躬身稟報道:“是的,總統領大人!南智統領在破城後一直率隊銜尾追殺著敵軍,此刻正趕赴巨鯤灣一帶。他們在沿途遭到了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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