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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入了胸腹,隨即又被合力挑起遠遠地甩向城下。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在半空中波紋般向四周盪漾擴散,傷口迸裂出的鮮血有如泉水般狂噴亂湧,描繪出一幅潑墨大寫意風格的悲慘圖畫。
趁此士氣大振的間隙,唐豫舌綻春雷般一聲斷喝道:“進攻!”話音才落,早就攢足力氣的四師官兵們也齊齊大喝一聲:“殺!”遂同時高擎著刀槍劍戟,從暗影裡掩殺出來。
剎時間,利箭像暴雨一般勁射,滾石如冰雹一樣砸落,猶處在懵懂中的赤眉軍先鋒部隊,尚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就被射成了刺蝟,砸成了肉餅。猝不及防下,第一道攻擊浪潮幾乎是一觸即潰,數以千計的屍體滿眼狼藉地遍佈城下,無情地嘲笑著敵人的失敗。
高牧難以置信地瞅著眼前這一幕,驟然仰天怒嚎一聲,暴喝道:“盾牌手負責掩護,全軍進擊!退後者必殺無赦!”說完這句話,他一把拔出戳入土中三尺有餘的霸王槍,身先士卒地衝向西城門,身後百餘名精銳侍衛立刻跟上,匯入滾滾人流之中,也直奔西城門。
“轟!轟!轟!”在盾牌手掩護下,數十名強壯彪悍的大力士扛著一根長逾三丈直徑超逾四尺的巨木,連續不斷地衝撞著城門,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
這種叫做“破山錐”的攻城利器,是採用至少百年樹齡以上的鐵杉木為原料,並把其一端製成圓錐狀包裹上精鋼撞角製成的。使用時,既可由車輛承載衝進,也可由人力扛著前行,在“破山錐”的每一段軀體上都環繞著四~六雙繩套,那就是供人們將胳膊伸入後扛起它的裝置。
伴隨著一次次簌簌墜落的灰塵,西城門也漸漸傷痕累累和呻吟不止,那一道道裂痕正預示著它滅亡之期已經越來越臨近了。
這時候,城上城下的激戰也愈演愈烈了。每個人都殺紅了眼,赤眉軍憑藉的是武藝高強殺伐驍勇,新一軍憑藉的是佔盡地利武器先進,兩方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解,傷亡數字直線上升。
慢慢地戰場上呈現出一種兩極分化,一是赤眉軍傷亡越來越大,另一個是新一軍城頭陣地越來越小。在“黑風怪”高牧下死命令不計傷亡的瘋狂進攻下,他們終於如願以償地登上了城樓,並且穩穩地佔據了數個缺口。如此一來,本來依靠先進的遠端武器制敵的新一軍逐漸喪失了優勢,更在近身肉搏中節節敗退。
我輕輕嘆息一聲,苦笑道:“看來我們的戰士要想成為鐵血衛一樣的不敗雄師,尚有一段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哩!給我傳令下去,新一軍五師隨時準備阻擊攻破西城門的敵人,另外抽調總預備隊中的十個團隊支援北城,其餘兩個半團登上西城助戰。還有立刻通知長孫鼓翼,要他把新二軍駐守在東南城門的兩萬五千人,統統按照正規軍的配備武裝起來,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安德魯飛快地記下要點,一陣旋風般卷下塔樓傳令去了。
我默默地盯了一會兒城下的戰鬥,驀然眼前一亮,注意到了一名非常厲害的敵人。
他身材壯碩至極點,卻未穿戴任何盔甲,只套了一襲鐵灰色勁裝,前襟沒係扣大大地敞開著,露出一叢叢黑漆漆的胸毛,差點連一點肌膚都看不見。
最引人矚目的是,他那一雙粗如鐵柱的手臂和一柄長逾丈二的沉重大槍。那杆槍在他手裡彷彿有了生命,卻沒了重量,就像一根繡花針似的漫天飛舞,但凡擦到碰著者立刻毫無懸念地骨斷筋折,狂噴鮮血而死。
這個人就像一輛橫衝直撞的坦克,簡直堪稱所向無敵,就連玩命上前堵截的三師副師長常磌和數十名侍衛也僅能羈絆他一小會兒,然後馬上就像垃圾破爛一般被清掃出局。他的目標很明確,成一條直線狀指向重重護衛中的三師師長唐豫,而其身後是百餘名如狼似虎的強悍士兵,也有志一同地緊緊跟上,配合著首領構成一座三角形鋒矢陣不斷向前推進。若叫這幫傢伙狙殺成功,對三師計程車氣將是一次致命性打擊,甚至有可能出現全線潰退的慘劇。
我雙眼緩緩地眯成了一道縫隙,右手輕輕按上了懸掛腰畔的“十方俱滅”魔劍,呢喃自語道:“難道你就是上蒼提供給它的第一件祭品嗎?”
“轟隆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過後,西城門終於不堪重負地慢慢坍塌倒下。
城外等候已久的赤眉軍士兵們拼命怪叫著發了瘋似的衝進城來,迎面碰上了同樣是生力軍的新一軍五師士兵。兩支部隊就像二頭奔騰馳騁至最高速的公牛,惡狠狠地衝撞到了一起,濺起漫天的腥風血雨。這一刻,所有虛偽的面具被統統摘除乾淨、只剩下一個又一個赤裸裸且毫無遮掩的野蠻靈魂,他們渴望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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