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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斬釘截鐵地道:“是的,它們全部屬實,其中絕對沒有半點虛妄謊報之處!我柳輕矦雖然不才,但是還不至於拿神聖騎士的至高榮譽開玩笑!何況落款處加蓋著賢德王陛下的私璽,那是七海公主莫瓊瑤殿下的御批,像您這樣見識廣博的前輩,定然一眼就可以分辨真偽的,不是嗎?”
朱光熹一邊努力均勻著呼吸,一邊緩緩把紙張重新放入錦囊,面容肅穆地道:“不用再說了,我相信你的話,若老夫連‘天敵’柳輕矦和‘海神’軒轅天之痕的嫡傳弟子都不信任的話,也妄活這幾百年的蹉跎歲月嘍!”言罷他輕輕牽動了三下身畔空中垂下的墨綠細繩,向艙外某人傳遞著某種資訊。
這時,我腦海中馬上聯想到了一個人。果不其然,片刻後堂外傳來三個人的腳步聲,僅憑足音判斷為首者正是朱翊均,身後跟隨的分別是安德魯和海妍璧。
朱翊均必恭必敬地說道:“八旗大人萬安,卑職朱翊均奉命前來,請指示!”
朱光熹淡然道:“你一個人進來吧!”說完輕輕一揮手, “咿呀!”一聲“破壁堂”口的兩扇厚重木門嘎然開啟,漏入一片燦爛陽光。不知不覺間,霧氣消散殆盡,天空居然晴朗了許多,只是陽光乍一進入堂內,即被一種詭異絕倫的黑暗吞噬掉了,所以安德魯和海妍璧仍舊看不清堂內的虛實。
我怕安德魯要再次衝動地闖進來,連忙出聲道:“安德魯,你在外面等一下吧,我很好!”
“是,卑職遵命!”安德魯躬身施禮後,右手虛按著漏影刀柄,整個人像一尊門神般凜然屹立門前,紋絲不動。
堂門再度緩緩關閉,當最後一線陽光也被阻隔在堂外的時候,朱光熹那一把平淡冷漠的嗓音悠然響起,說道:“翊均,我已經與柳兄談妥,‘赤眉軍’餘部將傾力輔佐他,實現統一高唐八島,拯救黎民百姓於水火的宏圖偉業。你以後要好自為之啊!”
此言一出,城府深沉如朱翊均也不禁大吃一驚,失聲道:“叔叔您……”而我也被嚇了一大跳,怎麼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交待遺言似的呢?
只聽朱光熹侃侃而談道:“你不要打斷我的話,耐心地聽我說完吧!”言罷面上露出嚮往神色道:“想我朱光熹十六歲名動天下,二十五歲繼任金甌島朱家家主,三十六歲拜入神道無念流門下,四十九歲繼任第九代大日賢者,一直苦心參悟天道生死的奧秘迄今,已經足足有一百三十一個春秋……唉,想不到仍舊一事無成,妄自辜負了師門重託啊!”
他頓了頓,唏噓不已地繼續說道:“遙想當年,其實我也曾有一個機會臻達深藍三大宗師的玄妙境界,可惜一念之差毀了道基,此生無望再一窺天道啦!”
朱光熹一邊輕輕地嘆息著,一邊緩緩地逐次撫摩著七面明黃瑰麗的寶玉屏風,呢喃自語道:“嘿嘿,誰能料到魔宗傳承數千年之久的‘屏風七扇門’魔功,居然流落在道宗地位至高無上的大日賢者手中?誰還能料到,大日賢者不但私自藏匿了這些本應盡數銷燬的魔宗至寶,還攜帶它們拋棄了往昔的無上尊榮,而遠走他鄉覓地修煉,甚至不惜揹負絕代兇人的一世罵名啊?”
他的聲音如泣如訴,講述的內容更加聳人聽聞,一時間我和朱翊均都聽得目瞪口呆,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和朱光熹神情的異常。
朱光熹幽幽冷冷地道:“我曾經自詡是不世奇才,妄想透過道魔雙修,突破人類體能與精神的極限,創造出一番經天緯地的成就。想不到功虧一簣,反倒走火入魔,若非藉助無休無止的殺戮釋放魔氣和三件鎮派秘寶護體,此時此刻早非是僅僅付出不老青春那麼簡單,而是早已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吧!哈哈哈……這就是貪婪必須付出的代價啊!”
“嗡!”堂內倏然產生一股劇烈的精神波動,千百道強大能量在影月之袍下充盈鼓盪起來,隨時都可能產生一次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再看朱光熹雙眸中的猩紅兇芒筆直透出半尺有餘,活象地獄修羅重歸人間,那副情景簡直觸目驚心到了極點。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手疾眼快地一把將嚇得呆呆發楞的朱翊均扯到身後,同時迅速思索起應對之策來。要知朱光熹現在明顯是心魔難泯的徵兆,搞不好整船人都要在他自爆後跟著下地獄,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千鈞一髮之際,我目光無意識地掠過屏風,腦海中驀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來,急聲道:“我知道你練功走火入魔的癥結所在啦!那絕對不是你天資愚魯,或者練功不得要領,而僅僅是因為你取得的‘屏風七扇門’魔功,內容是殘缺不全的。”一口氣說完這幾句話,我緊張地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