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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意境深遠,有琴禪之稱,深受文人雅士的喜愛,並且常與洞簫合奏。琴可以說是世上最高雅的樂器,頗受禪、道思想影響,其深邃的意境不易為人理解,非是一般大眾懂得欣賞的。因此古往今來總有人感嘆知音難覓。而箏音大動聽,且彈奏的時候加持力很強。想要用它來醉人是再好不過了,所以自古以來多是些女子練一練好賣藝。”
說到這兒,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微笑道:“好好不說,我也心如明鏡。你就像一朵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哪會像那些庸脂俗粉學藝賣錢呢?”
張好好苦笑道:“你把好好想得太完美了。好好的歌也賣過的,不過琴從來沒有,因為那是好好畢生追求的道。好好也從沒想過,今晨興起彈奏一曲,居然會發現你是我的知音。”
我聞言忍不住摸摸鼻子,小聲嘀咕道:“難道俺以前只像個市集上賣肉的屠夫不成?”
張好好聽不真切,問道:“你說什麼?”
我哪敢重新複述一遍,忙道:“沒什麼沒什麼,剛剛說到哪裡了,你繼續吧!”
張好好靜默了一會兒,才上接剛剛的話題,說道:“琴音小內向,只在某些特殊環境下會特別感動人,而往往感動的也只是演奏者自己。一些大師也曾彈出過加持力很強的曲子,讓人覺得如聽萬壑松,陶醉已極。但是,琴真正的意義不在於技巧和感人,而在於心境和自然,天人合一是一名琴師追求的最高境界。所以箏傾向於彈給別人聽,琴則更傾向於彈給自己聽。箏一彈,就會有許多人被吸引過來聽,而琴的知音卻總是可遇不可求的。箏悅耳,琴悅心;箏豔麗‘,琴清淡;琴可定我意,箏能醉我心;琴看破紅塵,箏看淡紅塵;琴讓好好想到了孤崖上的傲梅,空谷中的幽蘭,浮雲下的竹海,清溪旁的水仙;箏則是御園裡牡丹,晴日下的杜鵑,朝露中的石榴。聽琴,至則物我兩忘,至則清靜無心;聽箏,隨其音漂浮情海,教人心事盪漾。”
她旁若無人地侃侃而談,說到後來玉頰嫣然,美眸射出鑽石般的瑰麗光彩,動人無比。過了片刻,這段精彩演講告一段落,張好好才發覺不妥,歉然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我哈哈一笑道:“沒關係,這很正常,我跟安德魯談論武道的時候,甚至還會手舞足蹈呢!你這種表現算是小兒科了。”
張好好不愧是見慣大場面的青樓奇女子,很快擺脫尷尬情緒,開始悉心傳授我具體指法。
“彈琴時,右手以彈撥為主,左手以按壓為輔,還有雙手配合的獨有‘滑音’,即右手彈出一音後,左手在弦上滑動一或數個音位,使其出現線狀音跡。因而琴同時具有絃樂和彈撥樂器的特徵,指法極為複雜奧妙,通常有吟、猱、綽、注、撞、逗等技法。另外,彈琴完全靠手指和指甲,與彈箏使用假甲不同,所以箏弦才比琴絃更粗,音量也隨之更大,不過……我還是隻喜歡琴。”
張好好邊說邊彈一一演示,可惜速度再慢對我來說也無異於對牛彈琴,豈能叫頑石開竅。大約過了一頓飯功夫,雙手十指仍不能在琴絃上運用自如,她雖耐心十足,我卻羞愧難當,心中不由思及投機取巧的路子來,總之要儘快展現出本人的天資異稟才能博得芳心啊!
於是,我苦惱地道:“好好!”
張好好嗯了一聲,輕抬螓首望來,問道:“怎麼,你累了嗎?那就先歇……”話音未落,美目瞬間陷入迷惘,隨即馬上清醒過來。
剎那即永恆,我已利用這點時間,把她意識海內關於琴的記憶統統複製過來一份,充分吸納消化。這個過程僅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卻已從徹頭徹尾的菜鳥變成了天下有數的琴道高手。
張好好哪知我的陰險伎倆,稍做休息後,又要手把手地教導,卻被我攔住了。
我鄭重地道:“欲速則不達,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白天抽空獨自練習,晚上再向你討教不明之處如何?”
張好好點點頭,倏地像聯想到了什麼,秀美的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雲,低聲道:“可以,但是你要先答應好好,屆時只能探討琴道方面的事,不能做其他的哦!”
我欣然應允,微笑道:“沒問題!嘿嘿,不過若我學琴進步神速,好好總要給點獎勵吧!譬如摸摸小手,或者親親小嘴之類!”
張好好不動聲色道:“好啊,只要你今晚來時,能透過我的指法考試,好好就隨便你怎樣吧!但是你若通不過,就要答應好好一件事!”
我連聲應允,剛剛故意提及親熱的字眼,就是想刺激這心高氣傲的大才女一氣之下做出承諾,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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