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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溫柔地抱住她那窈窕動人的嬌軀,斷然地道:“放心吧,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
“乾羅島”的清州郡郡守杜登,領著十多名武藝高強的手下,靜靜地肅立在碼頭上,與黎明前的黑暗渾然融為一體。
他正在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海神號”的光臨。
此刻,那張肥胖無比的餅子臉上,罕見地收斂起一貫和氣生財的笑容,反倒自然流露出一股陰森恐怖的殺機。因為從他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起,就要被迫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擒拿賢德王唯一的正統繼承人莫瓊瑤殿下。
杜登戰戰兢兢地站佇立在原地,心中懊悔不已。
若是能夠選擇,他絕不願意去激怒“海神”軒轅天之痕,可惜自己不去做的話,頃刻間就得人頭落地;而若勇敢地去做的話,說不定“乾羅島”島主的大位就會不費吹灰之力落入掌心。只要對方說話算數,那就……杜登在踟躇間油然想起了蹉跎的往事。
自菊花王朝最後一位皇帝賢德王駕崩後,八島三十六郡紛紛宣佈獨立。一時間高唐八島上暗流洶湧、風起雲動,每一島每一郡的郡守都虎視眈眈地窺伺著高唐皇帝的寶座,偏偏任何人都沒有一舉吞併八島的實力。於是小規模的區域性戰爭成了家常便飯,人們習慣了用實力代替了講道理。
經過近十多年的內戰後,高唐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島上苛捐雜稅盛行,蟊賊盜匪四起,各地奴隸和平民也忍受不了越來越殘酷的剝削,紛紛揭竿而起自立為王。有鑑於此,各地的郡守老爺們一邊暗暗地在心中叫苦不迭,一邊又不得不精疲力竭地壓制著“匪患”。長此以往,高唐的整體國力再也無復菊花王朝時的空前盛況。
不過其中“乾羅島”算是一個異數,由於它地處偏遠物資匱乏,所以反倒被群雄爭霸時刻意忽略了,相對來說局勢要平靜得多。甚至連高唐八島上無人能夠逃避的郡戰,在“乾羅島”上發生的頻率也僅僅是每月三五回,遠不如其他島嶼三天一小戰五天一大戰那麼慘烈,而且起因多是為了掠奪對方的奴隸和糧食發起的小摩擦。
因此杜登一直過得很愜意。他憑藉手中掌握的四千麻衣武士,加上臻達三萬之眾的奴隸兵,倒也逍遙快活,絲毫都沒人能威脅到他的絕對權威。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海外歸來的“七海聯盟”,選擇了“清州郡”作為第一個停泊和修理戰船的海軍補給基地的時候才結束。
莫瓊瑤以菊花王朝皇太女的身份親自賜封他為“一品乾羅侯”,同時對島上其他四位郡守也依照領地的多寡賜封了一堆有名無實的華麗頭銜。雖然因為顧忌五郡郡守會聯合起來抵制盜盟勢力,所以沒有及時接管島上各處防區,但是僅僅憑藉“海神”軒轅天之痕的天下無雙的威名,也已足夠讓諸人服服帖帖地不敢輕舉妄動。
盜盟戰士們因為長期陶冶在“海神”天下無敵的神話般的戰績裡,警惕心已經降低到了極點。失敗對於他們來說遙不可及,近年來除了彗星般崛起的“鐵壁”柳輕侯外,從未有人敢觸怒他們。對於家鄉這群養尊處優的“鄉下親戚”們,自“龍齒天王”秦山以下,更是誰都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就在“七海盜盟”全無防備下,悄悄地醞釀著……
“嗚嗚嗚!”三聲雄渾悠長的的巨螺號角,將杜登從昔日輝煌裡驚醒過來。剎那間,他腦際一片空白,過了半晌才回過味兒來,那號角正意味著“海神號”請求停靠碼頭接受補給的訊號。
杜登側臉瞅了瞅不遠處那艘大型捕撈漁船的艦橋上卓立的彭多夫大將,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可惜除了對方一雙明亮銳利的鷹眸裡,浸透出的那股狠辣無情的殺意外,臉上卻絲毫不顯露一點內心深處的真實情緒。
無奈下,他惡狠狠地咬咬牙,命令手下用巨螺號角做出一長一短的允許停靠的回應。同時暗暗地念遍所有已知的仙聖神佛,祈禱著“斷翼”計劃馬到成功。
這時候,局面再非他杜登能夠控制得了的了。
我、莫瓊瑤、明娜、楚山、安德魯等諸人默默地佇立在艦橋上,極目眺望著近海風光。漸漸地“海神號”距離碼頭越來越近,從站立處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分辨人們穿著的服色。
明娜興奮地叫道:“好多大帆船啊!人家還以為只有在‘亞吉魯格港’那種海上貿易重鎮,才能看到這種桅杆如林、錦帆如雲的盛況呢!想不到連號稱窮鄉僻壤的‘乾羅島’也可以毫不遜色!”
安德魯也湊趣道:“是啊是啊,漁船夠多是沒錯,不過就是沒什麼勤快人!你看看除了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