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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龍目露感激之色,淡淡道:“您過譽了,那都是末將份內之事,而且您不是給我調令了嘛!我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兩人四眸對望,忽然相視而笑一切理解和支援盡在不言之中。
今天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在那透明的金色陽光下,花園好像被洗滌過一樣,閃爍著各種美麗而新鮮的色彩。那濃密的林子,那鵝毛絨似的草地,那玲瓏的假山,那純淨得看到水底的荷塘,那拱背的小橋,都像一副精心繪製的油畫般展現在人們面前。
慕容無憂獨自一人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迤邐前行,在經過幾道蒼翠欲滴的竹籬笆,終於將春色蔥蘢、美不勝收的小花園拋擲腦後,走進了一片鬱郁蒼蒼的松柏森林。不知不覺間,天地倏地變成一個幽暗、恬靜、安謐的綠色世界,恍若一座與世隔絕的夢中桃源。
她慢慢地停住了腳步,佇立在一個浮滿綠萍的小湖畔,凝望著清悠悠的湖水呆呆出神。
忽然耳畔響起一把沙啞蒼老聲音,因過於激動而顯得有點顫巍巍地道:“無憂,你終於肯來看我了嗎?”話音未落,一名籃巾、青衫、白襪、黑鞋的矍鑠老者,鬼魅般出現在慕容無憂身旁。
他身材不甚高大,相貌清癯且舉止安詳,尤其高聳山根和斜飛入鬢的白眉下,那雙炯炯有神、彷彿能洞察一切事物的眼睛,更使他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淵停嶽峙不動如山的磅礴氣勢,教人不敢逼視為之心折。
此人正是慕容閥上一代老閥主——“開天闢地”慕容神工。
自從那一日在金鑾殿上辭官獲准後,慕容神工就徹底退出了風雲帝國政治舞臺和慕容家族權力核心。他把所有權勢一股腦兒移交給越來越咄咄逼人的慕容無憂後,就躲到“沁春園”閉門謝客,年餘來除了秦頤駕崩那一次外,根本是足不出戶。
此時此刻,慕容無憂的意外出現,著實讓他心中泛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激動和憧憬。可惜這種美妙絕倫的幻想,只短短地維持不了片刻,就被殘酷的現實無情地毀滅了。
慕容無憂淡淡道:“相見不如不見,若非事關家族生死存亡,哪怕今生今世我都不會踏入‘沁春園’半步。你不要妄想有那麼一天我會原諒你對孃親所做過的一切,那些事每過一刻都在我心中鐫下更深刻的烙印,提醒我慕容神工是一個何等薄情寡義、陰險毒辣的小人!”
“好膽!”慕容神工怒喝一聲,繼而雙目殺機大盛,青衫也無風自動,充氣皮球般瞬間膨脹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親生女兒,渴望看到她驚駭、畏懼和惶恐不安,因為哪怕只有一點點徵兆,他都可以撤回功力,並藉此機會重新構築父女關係。
可惜他再次失望了,那張透明玉石般完美無瑕的臉上,此刻是如斯的冷靜淡漠,根本沒把生死放在心上。“這一幕好像……”慕容神工驟然發覺眼前的她和一直珍藏於心靈最深處的愛妻,絲絲入扣地重合到了一起,再無半點差異。剎那間,他愁腸百結心喪若死,再也沒興趣做任何遊戲了。
眼看著衣袂鼓脹到了極限,殺勢也一觸即發,慕容神工卻嘎然停止運氣,將提聚起來的全部功力盡數傾洩足底。“轟轟隆隆!”碧波如境的湖水,倏地全部化作一塊碩大無朋且呈不規則形狀的碧綠厚牆,沿著堤岸齊齊垂直拔高三丈,再重重落回水裡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最離譜的是,水牆起落明明近在咫尺,慕容無憂卻連一滴水珠都沒被沾到,顯出慕容神工運氣施力之術,早已臻至超凡入聖的化境。
沉默片刻,慕容神工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唉,隨便你怎麼想吧……這次來要我做什麼事?”
看到對方轉為公事公辦的口吻,慕容無憂若無其事道:“很簡單,我想請你說服家族元老會的那幫老頑固,馬上全票透過新提案的十七項單邊貿易協定。”
慕容神工淡淡地哦了一聲,不置可否地道:“給我一個理由先!”
慕容無憂微微一笑,柔聲道:“因為我不想大開殺戒,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呢?”
慕容神工厲目一閃,正好瞥見她那對秀眸內充盈著一股噴薄欲出的殺機,忍不住暗暗打了一個寒戰,搖頭苦笑道:“嘿嘿,什麼單邊貿易協定,根本就是無償援助條款。你如此處心積慮地支援南疆軍區,幫助柳輕侯那小子增強實力,可曾想過最終將會導致什麼後果嗎?”
慕容無憂眺望著湖光山色緘默無語,他嘗試說服道:“我必須坦然承認一件事,透過無數次鏖戰證明,柳輕侯確是一位天才橫溢的名將,遍覽整座帝國也唯有夏侯一貫堪堪與他相提並論。不過人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