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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巴雷特暴喝一聲,同時右腕微挺,頓時一縷殷紅的鮮血沿著劍尖淌下,巴雷特見狀哪敢說出半個不字,閃電般從屋頂竄出,遠遠地跑開了十丈才敢回話道:“你若殺了他,老子這輩子就跟你耗上了,不死不休!”
我聞言嘿嘿冷笑三聲,幽幽涼涼地道:“自身難保還敢大放厥詞?巴雷特啊巴雷特,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得了多久呢?”說著話鋒一轉,朗聲道:“我很好,沒事,只是和蘭大師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分歧,很快就可以解決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這句話當然是跟四大賢者、莫瓊瑤、以及四面八方正圍攏上來的戰士們說的,他們越靠越近,保不準就出現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火拼,屆時打得興起,誰知道“火山王”巴雷特那個莽夫到底會不會引爆“熾天使之淚”,讓所有人一起完蛋啊!眼前最至關緊要的當然是穩定局勢,再考慮其他次要的問題了,否則一起炸上天會很有趣不成?
“老大(輕侯),你小心啊!”安德魯和莫瓊瑤充滿關切的聲音同時傳入耳鼓,讓我不禁心中一熱,既而就聽到薩蘭大師的聲音悠悠響起道:“請你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切勿做出過激行為來!”
我微微一笑,同時向三人傳音道:“放心吧!”說完鏘地一聲還劍歸鞘,盤膝坐到蘭若寺身旁,直勾勾地瞪著他的眼睛,陰森森地道:“誰叫你故意惹我生氣呢!知道嗎?從小時候起,沒有任何人敢在我面前隨便提起那段往事,包括義父在內,也只是在我剛剛懂事的時候說過那麼一次。可你他孃的算老幾啊,在我面前唧唧歪歪喋喋不休地講個不停?我柳輕侯怎麼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你們要冠以各種各樣莫須有的罪名,千方百計地來扼殺我?從關山月、燕憔悴、軒轅天之痕……再到巴雷特、還有你,你們有什麼資格管我,更有什麼資格來制裁我啊?”
頓了頓,我繼續侃侃而談道:“我在短短兩年間,消滅了數以百萬計的愷撒侵略者和盜匪,整肅了數以十萬計的豪族酷吏,拯救了數以千萬計的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外,讓他們能夠像個人一樣擁有尊嚴,而不是像畜牲般被人呼來喝去,繼續遵守那種該死的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生活。你現在到南疆任意一個城市,在大街上隨便找個人來問問看,我柳輕侯是個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樣的事?我做的不對嗎?我做的不夠好嗎?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告訴我應該這樣那樣?請問你們這些年來又做了些什麼?”
我冷笑道:“關山月每天呆在養神殿裡一心想要成神成佛,偶爾的消遣就是守護一下風雲帝國秦皇室。呵呵,那個已經從上到下腐爛到底的末日帝國,真有必要為他付出嗎?他放不下的恐怕僅僅是‘劍神’的虛名,以及萬眾敬仰的飄然感覺吧?這樣的人若讓他領悟到劍道真諦,簡直就是對劍道本身的一種侮辱!活該他領悟了三百年也悟不透,讓他悟到才沒天理哩!燕憔悴成日裡東飄西蕩南遊北逛,嘴上掛著什麼濟世救國的大道理,其實真正做的只是那個虛無飄渺的天道夢而已,她才無暇關心百姓的死活呢!要不然憑她無可匹敵的影響力,焉能放任愷撒帝國年年搜刮民脂民膏,做無謂的永遠沒有效果的北伐,消耗無盡錢財嗎?軒轅天之痕呢,他較前兩者來說還算不錯,不管從前做過什麼,起碼他現在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七海盜盟交給我打理,間接地挽救整個深藍大陸。”
說到這兒,我輕蔑地瞅了一眼蘭若寺,啞然失笑道:“而你則一直待在這間破酒吧裡,自以為是地當那個發黴的爛團長吧?或者是每天在琢磨著如何找到那名所謂的轉世魔皇,再消滅他以實現你要成為人類英雄的偉大夢想啊?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跟你這種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口水,我也不想多說了,你愛怎麼鬧就怎麼鬧,但是千萬別再扯上我,我倒不是害怕你,我只是害怕你們灌輸給我各式各樣的‘真理’,讓我忘記自己真正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尊敬的蘭大師!”
言罷我的目光有如兩柄利劍般深深地刺進了蘭若寺的靈魂之窗深處,使得他意識忽然一陣迷惘,無數往事如同被翻攪過的河底渣滓般統統漂浮到水面上來,讓人心煩意亂到了極點。剎那即永恆,在白駒過隙的一瞬間,我已連續施展“鎖魂”、“迴歸”、“真相”完畢,並得到了所有想要得到的東西。而攏在袍袖中隔空遙控著蘭若寺身體的左手,也悄然撤掉了精神感應通道,同時震醒了渾然不知自己的記憶已被洗劫一空的蘭若寺。
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包括在場諸人中最厲害的“火山王”巴雷特,也不知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做了這麼一大票肥得流油的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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