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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仰夭長嘯。藉著想起王府滅門慘案,把滿腔怒火盡化殺氣,朝距離最近的黑瘦青年迎上,平淡無奇地一掌拍向他胸口。
黑瘦青年悶哼一聲,瞧也不瞧掌勢,一振手上風火棍,迅捷絕倫地點往我咽喉。他顯是想來個後發先至,一看便知為某派心高氣傲的得意弟子,根本不曉得天高地厚。哪知風火棍才搗出一半。黑瘦青年便眼前一花,那一掌化為千百隻手掌拍至。他一時間怎分辨得清虛實,嚇得拼命後退,卻給我如影隨形地欺入懷中,一腳踢中丹田,倒飛數丈噴血斃命。
可惜我不及得意,便被一股強凝的氣勢罩住,隨即前面的虛空裡,突然爆起一團森冷刺骨的湛藍劍芒,迎面刺來。
我心中直冒涼氣,眼前劍客的身法快似閃電,根本沒看清楚是誰,僅憑這一手,便足以說明他具備宗師級數的實力了,武功僅次於費氏兄妹,但為何在破廟的龍神大會上沒見此君登場亮相呢?
下一刻,我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同時猜到了其身份來歷。
此君一身白衣隨風飄拂,童顏鶴髮雙眉如雪,領下還留著五綹長髯,乍看有若神仙中人,奈何一對沒有黑瞳的詭異白眼,把良好氣質破壞無遺。最引人注目是手腕和腳踝各套了七八個不等的秘銀鐲子,上面密密麻麻鐫刻著無數魔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暗忖道:“他奶奶的熊,瞧模樣不會是,玄牝姥姥,吳清雅的師弟‘邪麒麟’許堯佐吧?可根據情報他應該沒有這麼厲害啊!難道說此獠喪心病狂,竟對屍體施展抽髓大法,把師姐的畢生功力佔為己有了嗎?啊,怪不得那些秘銀鐲子如此眼熟,竟然大部分都是吳清雅的遺物呢!”
這些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逝後,我連忙收攝心神,晉入《九幽搜神變天擊地大法》第四層本相境界,赫然伸手探入眼前白茫茫的劍光裡,抓向那靈蛇吐信般遊移不定的劍尖。
“邪麒麟”許堯佐畢生浸淫劍道,單以劍法論堪稱魔宗第一人,加上新得師姐吳清雅數百年苦修而成的《冰蠶九變》功力,再配合手中玄北教至寶冰魂雪魄劍,自認世間敵手屈指可數,收拾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還不手到擒來?
豈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麼離奇,在傲寒劍法最凌厲的絕招冰封千里攻擊下,他居然連敵人的衣角都沒碰著不說,反被對方劈手奪去冰魂雪魄劍,既而殺豬般慘叫起來。
這一回合無疑是許堯佐出道以來最丟臉的表現了,但他有苦道不出。因為那隻手速度太快了,快到許堯佐來不及反應就被捏住了劍尖,等他見機不妙想要抽劍的時候,整隻右手已傳來一股前所未有、是人都無法忍受的劇烈疼痛,讓其不得不撒劍痛嗥。
我嘿嘿一笑,暗忖道:“冰蠶九變、傲寒劍法和冰魂雪魄劍加在一起便天下無敵嗎?老子連極零地獄裡的冰龍布魯克斯都沒放在心上哩!嗯,趁你病要你命,既然如此不小心著了道,我就免費送你一程去黃泉路吧!當然路費還是要付地。”想著手中冰魂雪魄劍一挺,唰的一聲,往許堯佐面門削去。
此時,許堯佐剛剛好不容易把那縷《恨生劫》掌勁從右手逼出,正全神戒備我趁機進攻,可是這表面看去平平無奇,卻有種犀利無匹的潛勁,而且速度不快不慢的一劍,仍使他泛起無從招架的感覺,甚至生出一股對其來勢與取點無從琢磨把握不定的彷徨。
許堯佐生平經歷大小戰役無數,但還是首次感到如此的有力難施。不過難受歸難受,卻又不能不擋,幸好他一向信心堅定,縱使在這等劣勢裡,也能迅速收拾情懷恢復冷靜。
直覺告訴許堯佐,假若後退的話,對方的劍招必會如山洪爆發般往自己攻來,直至他被殺死為止。別無選擇下,他只好凝聚畢生功力施展冰蠶九變,四肢驀地奇蹟般膨大十多倍,幻出三十六條湛藍巨蠶,在氣溫無止境地瘋狂攀升,再驟然下降至滴水成冰酷寒境界地冷熱交替間隙中,排山倒海般罩向冰魂雪魄劍後面的可怕對手。
按照常理來說,許堯佐的反擊無懈可擊,這一招定可比冰魂雪魄劍快上一線轟飛敵人。除非對方突然加速,又或變招閃躲,否則絕難逃過此劫。
可惜他太快忘記了剛才的教訓,我啞然失笑地手腕一抖,冰魂雪魄劍已準確無誤地同時挑中許堯佐襲來的四肢筋脈處,就像他算好時間送上來給我刺似的。
許堯佐暗叫不好,想要退避時哪來得及,嗤嗤聲中,手腳筋脈均被挑斷,《恨生劫》像億萬蝗蟲般侵入他體內,瞬間將所有真元吞噬一空,再轉移到了艾丹妮體內。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挫敗加宰掉許堯佐的過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