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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實質的殺氣。
放眼望去,這片城牆上或坐或站,充斥了一排排一列列的灰衣士兵。他們若無其事地坐在佈滿沙礫碎石的牆頭,眼神偶爾望向遙不可及的塔卡瑪幹沙漠,思念著在大漠彼端的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還有血雨腥風。
他們手持一柄長柄戰刀,或長短兩柄戰刀,靜靜的等待著什麼。除了偶爾站起身來,自覺接替崗哨計程車兵外,一切都那麼肅穆,那麼秩序井然。一片山雨欲來的肅殺氣氛,籠罩著這座邊陲舊城。
天空漸漸變得灰濛濛的,晴朗的天空由於凜冽的北風,席捲著昏黃的沙塵暴,顯得不太清晰。唯有獨樹一幟的餓狼戰旗撲獵獵劇烈飄拂著,舊城堅固的屋簷陰沉沉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順著漆成猩紅色的斑駁的城牆,向下望去,城門前的甬道上靜靜的對峙著兩隊人馬。一邊是殺氣騰騰的灰袍武士,另一邊是嚴陣以待的帝國軍官。
風沙掠過帝國軍官群落吹拂起原本靜靜垂下的黑色披風,露出潔白如雪的衣領,鮮紅如血的腰帶,還有製作精良的高階牛皮軟靴。最醒目的還是一隻只按在刀柄上的手掌,彷彿隨時都要拔刀相向。風越來越激烈,漸漸翻開了黑色披風下的鮮紅色底襯,顏色就像他們的血一般鮮紅。那是一貫橫行無忌的南疆豪族人馬的標誌。
反觀與其對峙的隊伍,灰袍武士們好整以暇的盤膝坐在地上,他們戴著大沿風帽,身著淺灰色原麻衣裳,一個個彷彿都沉浸在另一個世界,根本沒把眼前即將發生的殺戮放在眼內。身經百戰的他們學會了把握每一分鐘養精蓄銳,從不無謂的損耗一絲一毫的精力。這群灰袍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腰配長短一對鋒利戰刀的高階武士,顯然是餓狼幫中精選的刀法高手。
第六卷 激流 第十二章 鏖戰
在灰袍武士佇列的最前端,端然盤膝靜坐著一名身著深黑戰袍的高階武士。他穩如泰山的坐在一方木凳上,與席地而作的灰袍武士是截然不同的待遇,雄偉傲岸的身軀,猶如崇山峻嶺一般彷彿不可逾越,讓人為之驚怵。
八名豪族近衛軍士兵手握著鮮紅如血的煞威棒,威風凜凜的站在風沙中。他們嚴密守衛著在場的豪族聯軍最高長官宋溪東。宋溪東身邊肅立著兩人。左面是一名身著獨立豪族五品武將官服的壯漢,正是此次帶兵的千夫長,右面是穩穩端著托盤的侍衛。托盤中的美酒,正被宋溪東一仰脖痛快淋漓的喝下。他坐在遮陽傘蓋下的太師椅上,傘面的明黃色錦布正隨風飄揚,傘下宋溪東的臉剛剛被陽光的陰影遮蓋。
他將美酒一飲而盡,輕輕將空杯放在托盤上,身畔侍衛趕緊俯身接過來。宋溪東已經失去起碼的耐心,對於這幫沒有番號沒有歸宿的流浪武士,他是萬般的看不起,瞧不上。深擅權力鬥爭的宋溪東,信奉的就是成王敗寇的成功哲學,失敗者就應該臣服。
他那張老臉上流露出一種豪門大族特有的飛揚跋扈。陰森森地道:“我乃南疆豪族聯盟宋家大家長宋溪東。他們搶奪的那批武器是豪族聯盟向高唐商人買的國有軍械,劫持軍械者不論情由一律滿門抄斬。倘若你們能原數奉還,我尚可向盟主求情,不然格殺勿論。”
頓了頓,他繼續傲慢無匹地問道:“你們聽明白了嗎?”
豈料那名灰袍武士首領安之若素的坐在方凳上,雙眸低垂彷彿神遊物外。
他身穿深黑色麻衣,頭髮都覆蓋在厚實的風帽下,全身肌膚只露出那張刀削斧鑿臉頰,還有兩隻手。其中左手穩如磐石的握著刀柄,右手怕凍般伸入袖子裡,彷彿是一種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他靜默無聲地等待著,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當宋溪東說完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後,他仍然波瀾不驚的低垂雙眸,一眼都不看向對方,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道:“你說完了嗎?”
宋溪東愕然中,驀然看見首領倏地起身,話音落下的同時左手拇指輕輕一挑,鑲滿金珠的刀柄驟然彈起寸許,一道鋥亮如虹的刀光,迅雷不及掩耳地掠過城牆,犀利無匹的刀氣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眾侍衛見狀不妙立即搶身保護宋溪東,豈料他們剛剛擋在宋溪東身前,鋒芒所向的刀硭已至。
“負!”八人連慘叫都不及撥出,就被豎劈成毫無二致的兩半屍體。
一刀兩段。
一旁驚駭欲絕的豪族近衛軍戰士猝不及防之下,亂作一團匆匆拔刀相向。
那名首領不慌不忙地看著混亂的敵人,將戰刀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弧線,剎那間運刀高高舉過頭頂,雷霆霹靂般迅疾豎劈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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