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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空間唯一的生物,也是唯一的光源。
我寂寞地扇動著翅膀,每扇動一次嘴裡就唸道著一個名字,聲音那麼低沉,那麼悲傷,我簡直聽不到自己在訴說著什麼。那彷彿對我非常重要,在不斷地努力當中,終於聽到了那個名字。
我呢呢喃喃地跟著念道:“水靜素月!”
“轟!”天崩地裂般一聲巨響,整個黑暗空間倏地被一刀劃破帷幔,露出滿天星斗。
我還來不及為眼前美景慶幸,就迎來了數不清的光刀電劍,億萬道燦爛輝煌的黃金色流硭不斷的擊中我的身體,璀璨奪目的羽毛不斷紛飛隕落,驀然所有攻擊中的黃金色流硭匯聚成一道充塞天地巨劍,窮兇極惡的劈中了我。
我嚇得魂飛天拼命躲閃,可是一切掙扎都徒勞而無濟於事,頃刻間就被分解成了一陣籠罩乾坤的光雨,散落大地各處。
朦朦朧朧地耳邊傳來一段天龍梵唱,經文充斥著每一寸時空,不論如何都無法擺脫,漸漸我似乎習慣了它。不知過了多少年,驀然散落的光羽緩緩凝聚起來,它們開始還原成那個“我”。
我雄偉傲岸地站立在無盡虛空中,龐大無匹的身軀足以頂天立地,十二隻光翼變成原來的無數倍大,每一次扇動都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偶爾襲擊而來的黃金色流硭巨劍,也變成微不足道的牙籤狀武器,隨手就可以捏斷。
寂寞再次折磨著我,終於按捺不住對更廣闊天地的渴望,我衝破了枷鎖闖入了無盡的星空。無數美麗無暇的星球,悠然自得的旋轉著渾圓軀體,散發出高貴優雅的神奇光暈。
“好美啊!”一滴冰涼的眼淚輕輕滑落面頰,溼漉漉的觸覺,驀然將我拖回遙不可及的現實。
我倏地睜開雙眼,眼前是顛簸不定的車棚,馬車不斷地高速馳騁在大陸公路上。剛剛的黃粱一夢那麼真實,彷彿鐫刻在靈魂深處的精神烙印一般。
我憂鬱地思念著一個素未謀面,僅僅存在於夢中那聲聲呢喃中的女子,暗付:“水靜素月是誰?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啊!或者是海孤舟留下的爛攤子,我不要管他了。”
當我收拾心情,立刻就“看”到車馬迤邐前行的動人情景。
數百輛廂式貨車,排成密密麻麻的方陣迅速前進著,拉轅的都是半獸半馬雜交而成的“狂牛獸”。這種獸類原產於愷撒,後被商家購入風雲,廣泛繁殖起來規模竟然不在愷撒帝國之下,而且逐漸失去了野性,依舊保留了力大無窮的特性,是拉轅最適合的苦力。
耳邊傳來了清脆悅耳的馬蹄聲,乍聽之下甚至有些親切感。皆因那不是普通的馬,全部都是久經訓練的第一流戰馬,而且盡數出自南疆軍區。憑藉耳中傳來的特殊節奏的蹄點,我就可判斷出它們的來歷。
近千匹英武神駿的戰馬上穩穩端坐著腰板筆直如槍的黃麻衣戰士,他們不論如何疾馳,道路如何崎嶇,都維持著雄軀紋絲不動,彷彿長在戰馬上一般。得勝鉤上緊緊架著鐵血衛名震大陸的神兵利器“混沌鋼戟”,雖然裹在磨得晶亮的牛皮囊內沒有顯山露水,但遇上敵寇立刻會讓他們後悔為什麼降生人世。
鐵血衛盡職盡責的策馬馳騁在佇列每一段,完全做到了首尾兼顧左右呼應。這條一字長蛇陣臻至爐火純青境界,堪稱絕響。
我欣慰地點點頭,暗付:“不愧是南疆最精銳團隊,從最普通的掩護任務中亦可窺見平時地獄訓練的點點滴滴。如果南疆戰士個個能達到這等水準,何愁大陸一統啊!”
做過怪夢“重生”後,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飽滿,天地間的一切都清澈無比地盡收眼底。不知不覺間,“天眼”,“天耳”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恢復了。
我驀然收回“目光”,淡淡的問道:“老寒,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寒泣天恭謹無比地道:“啟稟主公,您睡了四天四夜了。您要用膳嗎?”後面一句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我的意見。
我摸摸肚皮,哈哈笑道:“他奶奶的熊,老寒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真的好餓啊!嗯,車隊現在到哪裡了?”心中卻不禁暗暗駭異,實際恢復的時間比預計還多了一天一夜,不知是關山月的影響,還是“怪夢”導致的。
不過精神力恢復如初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我緊鑼密鼓地進行檢測,沒發現任何異常現象,唯有精神力有點凝練濃縮的跡象,不再無邊無際氾濫無度。那意味著我操縱它可以更迅疾更敏銳了。
寒泣天陪笑道:“屬下早就為您預備著呢!車隊剛剛過黃泥橋,明天傍晚左右就可到達白骨堆了。”
我聽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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