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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汙漬,滿臉蒼白虛弱的神色,罵罵咧咧道:“靠,想不到南疆車伕都這麼大架子,在我們普里斯郡,車伕聽到有人叫車,會像狗聽到主人的召喚一般飛跑過來。因為叫車的都是貴族老爺,稍有怠慢,人家只要動動嘴到郡裡投訴,郡衛和憲兵們就會給他們狠狠一頓生活。唉,哪象這裡如此無法無天。”
他搖頭感嘆著,似乎世風日下,已經到達不可救藥的程度,言詞間充斥著貶低南疆抬高故鄉的意思。
茅三重輕描淡寫的微笑著不置可否,高唐人的自高自大早已貫徹到日常生活的一言一行,若要一一發現再一一糾正,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於是,他淡淡的點到即止道:“南疆和普里斯郡畢竟是不同的地方。”潛臺詞卻是:“他奶奶的熊,你以為帝國人都和你們高唐豬一樣奴隸命啊!”當然這句話是憋在心裡,無法宣之於口的,否則就破壞民族感情了。
阿瓦爾頭搖得和波浪鼓似的,他意氣風發地道:“不對,不對,對賤民怎能心慈手軟,他們會翻上天的。看我教訓教訓這個不分尊卑的傢伙,貴族老爺來了還敢酣然大睡,簡直不可饒恕啊。”說著他晃晃悠悠走向那輛馬車,一邊走著還將兩隻袖子全都擼起來挽到肘部,一副痛扁一頓才肯罷休的模樣。
茅三重苦笑搖頭:“想不到阿瓦爾這麼沒有酒品,酒都醒了還鬧這麼一出?”
他哪裡知道,高唐三十六郡諸侯相互連年征戰不休,郡與郡一年都罕有幾日和平時光,故民間尚武之風鋪天蓋地,幾乎人人好武,人人以強悍為榮。如此強者為尊的民風下,喝酒打架簡直是家常便飯般必不可少的娛樂活動,昨晚文鄒鄒幹喝了一晚,睡眠也不充足的情況下,現在阿瓦爾是渾身癢癢,非得找人動手不可,偏偏知道自己再乘十倍也不夠茅三重一根手指,唯有找別人發洩不滿,這車伕是剛巧碰到槍口上了。
他惡狠狠地衝馬車叫嚷道:“喂,趕車的,還不給貴族老爺把車門開開,莫非要老子給你鬆鬆筋骨不成嗎?”
茅三重聽得直皺眉頭,他見過的“貴族老爺”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豪門閥主,從未見識過說粗口的市井貴族。不過既然是郡,想必只有腦滿腸肥的鄉紳惡霸,這麼說倒也般配。
他笑眯眯地跟在阿瓦爾身後,準備看看好戲。要知道從數次大戰之後,碎星淵全民皆兵,凡是男人基本上都通曉幾手騎士基本技能,其中練至正規騎士級數,卻甘願趕馬車的市井豪傑大有人在。
他等著看阿瓦爾出醜。
一陣陣節奏分明的呼嚕聲嘎然而止,那頂破舊不堪的風帽卻依然蓋在臉上,車伕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地穩穩坐在車轅上,似乎根本沒將阿瓦爾放在眼裡。
這等赤裸裸的挑釁,惹得阿瓦爾氣極反笑,一拳兇猛絕倫地砸向車伕小腹。拳風呼呼作響,遵循一條筆直的軌跡旋風般直槌過去。
茅三重再次眉頭一皺,不由暗暗責怪阿瓦爾下手不知輕重,若車伕捱上這一拳,恐怕半天都要爬不起來,那就得耽誤行程了。可惜由於阿瓦爾狗熊般雄軀,幾乎遮擋住了所有視角,他沒有看見風帽下陡然睜開的那雙眼睛,否則他肯定得埋怨阿瓦爾下手太輕了。
天啊,那簡直不是一雙人類的眼睛,兩隻眸子烈焰般火紅,爆裂出縷縷燦芒伸縮不定,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種趕盡殺絕的強烈意願。剎那間,一股有如實質的殺氣驀然增強百倍,牢牢籠罩方圓三丈,像是一潭淤泥般使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好,是高手!”茅三重暗叫不妙準備拔刀相向時,早已不及救援阿瓦爾。
“嘶!”阿瓦爾雄厚寬闊的背脊驀然迸裂成兩半,伴隨著傷口井噴的鮮血,一道寬逾數尺的紫紅色彩虹倏地從他背脊竄出,行雲流水般直斬茅三重咽喉。這一剎,簡直比電光石火還短暫,根本無法形容變化發生的速度,虹光已匪夷所思地挪移至茅三重眉睫。
“鏘!”茅三重險險架住那道紫紅色彩虹,鋒刃間迸起無數星火將他肌膚燒炙得生疼,可是他根本無暇搭理那等瑣屑小事,虹光彷彿意猶未盡地不斷前衝過來,那股滔天巨浪般的神力,不斷壓迫著他肘臂的承受力。
“喀!喀!……”腳下厚逾半尺的青石寸寸皆裂,隨著他不斷被迫後移,龜裂得越來越多,破碎得越來越小,漸漸竟成粉末狀。
“蓬!”一聲巨響中茅三重背脊惡狠狠撞上一堵院牆,牆磚彷彿爆炸般四分五裂,卸去兇猛無儔的刀勁,這才勉勉強強停止退勢。
驀然間,他感覺全身壓力驟減,一陣天旋地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五臟六腑好像開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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