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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息持平,可我怎都看不破那名枯瘦老僧的虛實。所以必須用龍之息級數的高手拖住莫瓊瑤,這才能夠騰出手來全力送老禿驢歸西,使圍殲行動萬無一失。
於是,我開始施展緩兵之計,嘴裡淡淡道:“姑娘倒是法眼無差,我柳輕侯就是流氓混混出身,真讓您見笑了。不過,我看貴屬的武技平庸之極,恐怕難以堅持多長時間了。芳駕何不也早點出手,和他們作個伴兒,以避免黃泉路上碰到不開眼的色鬼糾纏。”
莫瓊瑤秀眸一瞪,完美無暇的玉頰嫣然掠過兩片緋紅雲朵,她不怒反笑道:“柳輕侯,希望你的功夫像是唇舌般犀利!”說著恍如一團幻影般倏地衝來。
她突擊中的倩影快得不可思議,無數尊殘像連線著數十丈空間,竟清晰無比地充滿丘陵至我站立的地點。這一式身法不禁讓人眼花繚亂,畢竟眼神注視物體總需要時間調節,若物體移動速度超越一定速率,被襲方卻仍只顧追逐殘像,則極容易為敵所趁,一擊斃殺。
可惜的是,我早就啟動了“迴歸”境界嚴陣以待。她自以為快捷絕倫的動作,在我眼中卻慢悠悠得像是老太太打太極拳。
我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那曼妙無雙的驕人英姿,腦海中遂產生種種不良的旖旎場景,渾然沒將她的傾情演出放在眼裡。
我瞅著她一點一點高速接近,變幻出種種美麗無匹的執行軌跡,嘴裡卻仍然不肯放過她,悠悠調侃道:“我的功夫究竟如何,你到床上自然知曉。”話一出口,劍到人到。
“嗤!”一道粉紅色閃電出鞘後倏地化身無數,從四面八方疾刺而至。那漫天虛影如真似幻,加上殘像久久才肯消失,愈發使攻擊變得撲朔迷離,劍招簡直難以琢磨到極點。
我見獵心喜不禁精神大振,悍然拔出裂陽刀,刀刀針鋒相對地劈砍而去。
“迴歸”境界中,莫瓊瑤的劍路詭異絕倫,尤其可怕的是,攜帶著一股經天緯地的無儔霸氣。這個發現讓我大吃一驚,儘管每一刀我都可準確無誤地劈中對方劍鋒最脆弱破綻,可她總是可以險死還生,憑藉那股強橫無匹的霸氣再次發動逆襲。恍惚間,我彷彿在和一條逆世妄為、離經叛道的魔龍作戰,她則不斷歷劫重生一次次反撲,好像根本就是殺不死打不敗的。
第八卷 天王 第六章 道宗
漸漸地我發現另一個更可怕的事實,我的裂陽刀竟漸漸分崩離析,儘管有十倍加乘的光明真氣保護,仍無法挽回它支離破碎的命運,頃刻間,我掌中徒留一截刀柄,片刻後它又自動化為一粒粒塵埃。莫瓊瑤掌中的劍,竟隱隱然散發出唯有神兵利器才擁有的氣息,換作另一柄沒有保護的兵器,恐怕一交手就立刻粉身碎骨了。
我的預感幾乎馬上成為現實,聞聲趕來救駕的龍之息,第一個照面就被斬斷圓月彎刀。若非他憑藉“嘯月”魔功險險躲過那一劍,此刻定然已經被裁成一劍兩截。
龍之息驚駭欲絕地暴退數丈,用腳尖挑起地上兩柄無主戰刀在手,倏地重新衝回戰圈。這一退一進的身法,好像經過千百遍演習一般,快準狠不說,更如行雲流水一般渾然天成。
“好!”一聲斷喝中,那名老僧也驟然啟動,鬼魅般橫在龍之息的必經之路上,一副千百世前就一直卓立在那裡的模樣,不禁讓人為之氣結,還得對他那份氣定神閒欽佩萬分。
龍之息一直肅容盯著枯硯大師,哪怕他稍微露出一絲破綻,也將立即被兩柄戰刀斬成碎片。可是枯硯大師宛如一尊佛法無邊的菩薩,處處存在又處處不在,龍之息始終無法確認他確切位置。雙刀鋒刃侵出的殺氣越來越熾,卻根本無從入手。無奈下高速欺近中的雄軀,在枯硯大師身前兩丈處嘎然立定,恍如一座大山般穩穩地與敵展開對峙。
一時間兩人木雕泥塑般不言不動,方圓三丈內卻連半顆石粒都欠奉,一股股強勁無比的旋風和一陣陣靜謐無聲的佛光同時出現,形成半場龍捲狂舞,半場靜如墳墓的奇異景象。這場氣勢比拼較之一招一式的真實殺伐更加兇險萬倍,稍有倏忽立刻萬劫不復。
龍之息將第十重“嘯月”魔功執行到極至,雙眸露出不可思議的金燦燦神芒,漆黑閃亮的披肩長髮迎風高速增長,且抖得筆直宛如一柄柄無限延伸的利劍。龍捲風恍如一團漆黑如墨的黑洞,連續不斷地惡狠狠衝擊著枯硯大師的氣場。
枯硯大師寶相莊嚴地淡淡佇立原地,說不出的悠閒自得。他一對眼眸猶如兩顆夜明珠般熠熠生輝,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單手捏住神聖印訣,不驕不躁地和龍之息對峙著。那副氣定神現的架勢,落入下風的根本不是高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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