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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貴妃蓮步輕移,優雅無比地轉過身去,顯露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好背影,淡淡道:“柳兄可否幫忙卸下外袍?”
我心中一震,想不到她芳駕親臨後,第一個要求居然是寬衣解帶。口乾舌燥中顫巍巍地去解懿貴妃背後的結帶。我鼻端聞到若蘭若燻的香味,情不自禁心猿意馬,差點意亂情迷。如此人間尤物又如此雍容大方,恐怕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
順利解完衣帶,懿貴妃自由寫意地就那麼把外袍脫下,隨手搭在椅上,輕盈得如飛燕般飄飄坐入椅上。每一個動作每一寸移動都自然流暢,彷彿舞蹈家翩翩起舞一般。能夠把日常動作與舞蹈完美結合,生成舞蹈般韻律的人,尚是平生首見。想必她的舞藝亦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我眼睛彷彿被灼痛般熾了一下。眼前的她,宛如鶴立雞群般高挑優雅身材,那麼丰姿綽約,那麼苗條婀娜。她簡直無一處不美到極點,豔到極點,也清純到極點。那是一種矛盾之極的感覺,那麼完美無缺的契合,毫無間隙可尋的氣質,不愧獨領風騷的後宮頭號豔后。
懿貴妃淡淡道:“柳兄請坐下說話。”
我欣然領命落座,位置恰好是懿貴妃的對面。
懿貴妃以似含情脈脈的眼神落在我臉上,幽幽道:“人家慕名請您而來,想聊聊家常。想不到將軍倒是畏我如虎,好像坐在人家身邊就會被吃掉似的。真是讓人傷心啊!”
我為之鄂然,怎也想不到懿貴妃第二句說話,就一副郎情妾意的味道,不禁頭皮發麻。勾引皇帝愛妃可是死無葬身之地的重罪呀。我連忙一本正經地道:“豈敢!豈敢!”話雖那麼說,座位卻根本不敢有一絲靠近。
懿貴妃媚態橫生地白了我一眼才道:““可知奴家召您前來的用意?”
我因不知她的所屬集團,究竟代表何方利益,唯有以不變應萬變。於是根本不理她目光,微笑道:“微臣愚魯遲鈍,真的不知娘娘有何差遣!”
懿貴妃蹙起秀眉,露出沉思的神情,半晌輕聲道:“柳兄入帝都多日,莫非還未有絲毫察覺嗎?那可叫奴家失望之極,因為和平素聽聞到有關您的傳聞相差太遠。”
我淡淡的道:“娘娘平素都聽到些什麼呢?恐怕荒謬可笑的謠言多些,最是混淆視聽呢。”
懿貴妃發出一陣銀鈴般悅耳的嬌笑,伸出美麗無暇的透明柔荑,從容不迫地從身畔暗格裡取出一本厚厚帳冊道:“請柳兄過目。”
我接過定神一看,冊面平平無奇登入著柳輕侯三個大字,後面是編號第27。翻開首頁看去,只見冊子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帝國文字,竟然是有關我的生平世事。從參軍開始的所有戰役,人事升遷,軍事變革,朋友交往,無不歷歷在目清清楚楚。簡直比我的記憶還要詳盡可靠。
我有點象是被剝得一絲不掛的感覺,赤裸裸地展示在她面前。不論任何一個敵人,看到這本帳冊,幾乎可立刻掌握我的習慣特性,隨時致我於死地。我驀然生出給此女玩弄於股掌上的感覺。那麼脆弱無力。
我迅疾絕倫地翻閱著始終未曾發覺慕容無憂和新軍最新裝備的字眼出現,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說到底其他事件內務部都有最詳盡資料,也不算特別稀奇。若連慕容無憂和數次刺殺事件都被察覺,那才是毀滅性打擊,比世界末日還可怕。
我看看時間,恰好寫到我參加軍事會議,並且受到大善勿血的“讚賞”這一欄,日期也鎖定到今天,遂徹底放下心來。不過臉色依然裝作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樣子。
懿貴妃柔聲道:“對奴家來說,大至國家,小至私人,都只是一場遊戲。遊戲必須以娛樂為主,有趣才好玩。柳兄以為然否?”
遂目光射往我,抿嘴淺笑道:“柳兄是否認為,奴家有資格要求您再幫一個小忙呢?”
我苦笑道:“娘娘勢力如此浩大,幾乎將微臣每日解手幾次都查個一清二楚。嘿嘿,真個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是您辦不到的。”
懿貴妃毫不生氣,只是輕嘆道:“唉,這件事情非要柳兄出馬才可辦好。奴家願意將此僅有的帳冊奉送柳兄,並且保證今後停止對您的監控,而且隸屬我麾下的情報組織,將向您提供他人同樣珍貴之極的情報。那將作為此番任務完成時候的補償。”
我不禁訝道:“為何偏偏選擇我呢?”
懿貴妃秀目異芒閃爍,令人感到她非但貌若天仙,更有常人難及的聰明才智,絕非花瓶那麼簡單。她語調平靜地道:“柳兄已成南疆,甚至整座帝國的第一號無敵猛將。說起柳輕侯,誰敢不說聲頂天立地的英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