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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馬車嘎然而止。
懿貴妃淡淡的道:“你可以安心乘坐馬車離開皇城,據我瞭解陛下的性情,他要殺人早就碎屍萬斷,斷然不會反反覆覆猶豫不決。那是本宮跟隨他那麼多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唯有真心欣賞,且要重用臣子的時候,才會如此反覆試探。所以,你可放心大膽的離開帝都,肯定沒有任何危機。即使有危險也不是來自他的授意,這一點要牢記在心啊。”
我鄭重的點頭道:“是,輕侯懂了。”
懿貴妃微微一笑,道:“那就後會有期了。”言罷飄然下車而去。
隨著車門關閉,馬車也重新啟動,隨著車輪滾滾,我陷入了徹底放鬆心防的狀態。
我幽幽一嘆,自言自語道:“終於可以回家了。”
今夜的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個意外接著一個意外,處處山窮水復,每每柳暗花明。我被秦頤那個老狐狸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偏偏還得感恩戴德,畢恭畢敬的欣然領命,皆因他早就把我算計得死死的,一點餘地也沒有給我留下。幸好他今晚就要死了,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驀然間秦五那張深沉無比的臉容,莫名其妙的在腦海裡一掠而過。
“不會吧,老子死了,兒子來繼承。”一股陰雲開始籠罩在我心頭,始終不散。
鬥爭還遠遠沒有結束,似乎一切才剛剛開始。
我踏出車門的剎那,瞬間感應到一片熟悉之極的殺氣,鋪天蓋地籠罩住所有退路,頃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座院落內仍是空蕩蕩的鬼影皆無。
我哭笑不得地望著剛剛出門迎接的麻雀,沉默著步入內堂。
麻雀畢恭畢敬地道:“是小人怕主公危險,特地調來的鐵血衛,正準備隨時接應您呢。”
我一邊換裝一邊皺眉道:“現在我最擔心的不是自身安危,而是明日朝歌的權力變更。若關山月令皇權不能順利交接,我們立刻便會陷身險境。”頓了半晌,嘆了口氣道:“有人找過我沒有?”
麻雀恭謹地道:“土司王和麥哲倫大公不久前聯袂而來,知悉您不在,滯留了片刻後又匆匆而去。只留言說一旦您回來立刻和他們聯絡,有要事相商。噢,這裡還有一份便箋給您,是一位信史送來的。”
我點頭道:“嗯,替我安排見他們兩人。”遂拆開了那封火漆密封的信函。內容極其簡短,赫然就是四個字:“黎明時分,老地方見!”落款是一彎新月。
我心知肚明他們關心的都是秦頤的健康狀態,期望得到第一手資料,以備做出最快捷的反應,以便立於不敗之地。只是若老秦死了,局面愈加錯綜複雜,我也要和他們攀談才可瞭解到大家真正的打算。他們的態度,無疑影響著帝國日後的走向。
距離日出的時間所剩無幾,我必須抓緊最後一點時間來做溝通,否則一旦早朝開始,秦頤死訊頒佈之時,一切都悔之晚矣。
我勉強打起精神振作起來,抵禦著潮水般渴望休息的倦潮,向恭候在一旁的麻雀命令道:“備車!去土司王府。”
“啪!”
鐵在燒寬厚的手掌猛拍在書房的桌上,眼中精芒閃現,望向我和卡爾身上,喝道:“他奶奶的熊,關山月既然玩陰的,咱們哥三個,就給他鬧個雞飛狗跳。小柳你一句話,咱們趁夜就做掉這個老混蛋,也省得今後總是提心吊膽,擔心被他算計。”
卡爾冷冷道:“莫要太自信!老關若那麼容易被幹掉,早就死了無數次了。何況柳兄舊傷未愈,戰力大打折扣,只憑你我恐怕唯有狼狽逃命的下場。”
我默然肅立著望著天棚的吊燈,凝立如山,氣勢迫人,臉容一點變化都沒有,似乎全聽不到兩人的對話。半晌才淡淡道:“報仇並非重要事情,只要他活著一天,早晚都會死在我的手上。問題是今日早朝時,頒佈陛下死訊的時候,二位立場如何?”
卡爾神色不動道:“那要看情況而定,現在的局勢非常微妙。不論是秦大還是秦九,誰都沒有聯絡過我和老鐵,彷彿我們根本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相反根據細作的報告,隆美爾·沁和郝連鐵樹的官邸倒是車水馬龍,賓客如潮。很明顯這一代的皇子打算走老皇帝秦頤的政策路線,以駐紮東西的兩位元帥繼續鉗制我們。”
鐵在燒怒喝道:“老子再不受他這個氣了,趁著千載難逢的際遇,定要好好折騰一番。什麼南征,該老子屁事。現在是明擺著要消耗贊布府隸屬於我的兵力,打擊愷撒帝國。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為秦家賣命,當我鐵在燒是弱智嗎?”
我微笑道:“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