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迅速閃落消失。不怒而威的虎目中是代之而起的滿腔怒火。
趁著敵軍短暫的休整換防的5團,終於迎來了建團以來最慘烈的鐵血洗禮。敵人彷彿蝗蟲般黑壓壓地粘在城壁上,順著無數雲梯奮不顧身地爬了上來。藉著稀薄的月光,根本看不清他們究竟有多少人,惟一知道的就是從黑暗中永無止盡地奔出的敵軍。我嚴密監視著敵人的動向,敵人今夜專門派遣了超過整整二十個師團的敢死隊,有條不紊地兩個兩個衝上來送死。那些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吧?我淡淡地想著,精神進入無生無死無我無相的超然境界,感情沒有一絲波動,彷彿亙古以來就這麼冷靜似的。
手中狙擊弓一直沒有閒著,精編細織的鎢鋼白金絲弓弦的每一次“嗡——”地震顫,就意味著至少四名敵軍結束了糟糕的人生。我的箭法在不知不覺之間莫名其妙地進步到了鬼神莫測的境界,每一次射出的四支箭,都按照特定的變幻莫測的強力螺旋軌跡,沒入敵人的致命要害。
“感覺真是好奇妙啊。”我彷彿洞徹了整個戰場,對每一個敵我攻防情況瞭如指掌,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在數十萬大軍交戰的嘈雜聲,還夾雜著大炮轟鳴、慘叫、骨碎等等聲音充斥每一分空間的時候,聽到了臥室裡那盆聖潔的百合花被一隻頑皮的蜜蜂採蜜的微弱聲音。我確定那不是幻覺,因為我同時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遠在天邊似的凱撒帝國二皇子勒·路西法一邊看著城頭的我,一邊冷酷地下命令,那句話的原句是這樣的,“目標,大炮。從左城那個團隊方向突破。第一個登上城頭的人,賞金一千金幣。”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傢伙真是厲害!僅僅是淡淡掃一眼,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看破了5團全是新兵的事實。”雖然明知道敵人已抓住了我方致命的弱點,卻偏偏無力抗拒,這種感覺差點讓我吐血。
我更沒想到勒·路西法那麼看得起5團。“也許只是因為我們阻止了他們登上城頭吧?其實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我喃喃地自言自語著,手中的狙擊弓穩如泰山地按著既定的頻率機械似的將身後不斷傳遞過來的一堆又一堆箭矢射入敵軍戰士的咽喉、心臟、眉心。箭矢精確無匹地深深釘入致命要害,無一落空。
但我知道這種情況不會維持太久了。因為敵人的級數已經改變,一批整整一個營的高階戰士衝了上來。他們體格�悍雄偉,身材高大威猛,氣質沉凝穩重,身穿的更不是米黃色制式的硬皮鐵甲,而是暗黑色鑲嵌著白銀毒蛇的厚重灌甲。那是勒·路西法的私人近衛步兵團——“銀蛇”。據說每一個團員都是千里挑一的卓絕戰士,全部擁有狂戰士以上的職業稱號。我親眼看到了熟悉的老朋友,去年那一戰後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噩夢裡的主角——比蒙戰士,而且足足有三個那麼多。
果然,5團的戰士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艱難最危險的戰鬥。這群特殊的敵人幾乎有百分之八十衝上了城頭。血戰是惟一的活路。我毅然拔出了戰刀,精神牢牢地鎖定了“碎星”。與往常一樣,浩瀚無垠的殺意在一剎那就徹底淹沒了我。我感覺眼睛好似被億萬年來未曾融化的玄冰所凍結,全身都冷靜得像是冰鎮了千年,徹底地失去人類的感情,只剩下非人類的無情與殘忍。
我不知在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失去了記憶。根據事後歐陽紫龍的描述是這樣的:比蒙戰士的出現和我預料的一樣,帶來的是恐怖的噩夢。他們就像是傳說裡的惡魔,而我們只是善良柔弱的孩童。力量對比之懸殊,根本是無從比較的。如果說狂戰士還可用二十比一1的方式勉強圍住對方的話,那麼比蒙戰士已經展開的單方面大屠殺,效率之高達到了每秒五人的恐怖記錄。很快他們之中的一個就殺到了過道前,同時也碰上了及時魔化的我。
淡黃色的悽迷月光下,我傲然屹立在過道前,戰刀的刀尖筆直地指著那名在殺戮中得意滿足的比蒙戰士的眼睛。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了一下,然後怪吼一聲,同時,兩道厲電似的刀光交叉錯位閃過。誰都不能形容刀光的急促與凌厲,好像是為了追溯億萬年的時光倒流一般。結局是:比蒙戰士,死;我,生。根本不允許存在第三個結局。
麒麟沒有讓我失望,他一個人抵擋住了一名比蒙戰士。“真不愧是傳說中的‘麒麟營’營長啊。”我讚美他,渾然沒有發現身後另一道刀光的偷襲。不,我發現了。戰刀在我手中宛如鬼魅似的逆轉,奇蹟似的架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剩下的純粹是力量的比拼了。我冷冷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比蒙戰士的血紅眼珠,月光下我的眼睛不知何時徹底變成了黑色,越是用力黑色就越是明顯,最後我的頭髮,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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