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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在四十上下,身著錦繡斑斕的精緻長袍,暴露在衣外的肌膚白皙嫩滑,簡直像小姑娘一般水靈靈的,看不見一道皺紋。而且臉上總是一團和氣,保持著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細長的眼睛差點眯成了一條縫兒,讓人油然生出好感。
鶴雙飛感慨萬千道:“唉,霍伊比我大八歲,如今倒是越活越年輕,早知道我也去練道宗的功夫了。”
帝力打趣道:“是韋太太嫌你賣相不好了嗎?嘿嘿,不過霍總管是數十年拼命精修的成績,您現在也只有羨慕的份兒,從頭修煉恐怕是來不及了。”
鶴雙飛欲言又止,無精打采道:“胡說八道的臭小子,小韋豈是以貌取人的庸俗女子?”不過說歸說,底氣卻不足之極,明眼人都知道確有其事。
他們嘰嘰咕咕著,最終還是帝力發現話題有點傷人而伺機住嘴,鶴雙飛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走!”這時整理衣著完畢的高奈爾,滿臉嚴肅地第一個邁步走上踏板;其他人魚貫而行。
我淡淡跟在最後,目光卻始終逗留在霍伊臉上。剛剛驚鴻一瞥,馬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湧上心頭,可仔細想想,卻偏偏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那種感覺極其難受,儼然有幾分即將大禍臨頭的危機感。
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考慮著這種從未發生的異狀,不知不覺距離高奈爾一行已落後了近五丈,他們都已上岸,唯獨我一人還站在踏板上發呆。
岸上霍伊帶著錦衣侍衛們大踏步地迎上來,熱情洋溢地和高奈爾說著什麼,我卻一句話都聽不清楚。這一刻,“天耳”愕然失效了,不論我怎樣催逼精神能,結果都是一樣。
“嗯?”我腦海中那股不祥預感驀地以萬倍計的強烈起來,向高奈爾等人望去,此時他們已登上其中一座駟馬車。
“小心!”我歇斯底里地狂吼道。所有人都錯愕地瞅著我,包括車窗內驀然浮現的高奈爾的老臉。那張臉猶帶著一絲疑惑和嗔怪,不解地瞅著我。
我拼命狂奔向那座馬車,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挽回了。
“轟隆隆!”一聲震天劇響,那座馬車爆炸成一團熊熊烈火,烏黑濃煙筆直騰入高空形成一朵黑色蘑菇雲。
“老爹!”我義憤填膺地衝向現場,卻被斜刺裡殺出的錦衣侍衛們截個正著。
瞬息間,碼頭、海面、貨艙、舢板裡數以千計的青衣侍衛掩殺過來,整座亞斯沃港口遍佈濃濃殺機。他們拎著大刀利斧從四面八方湧來,將“藍鯨號”包圍得水洩不通,而且見人就殺看人就剁,分明是早就蓄謀已久的狙殺行動。
隸屬“藍鯨號”的戰士們如夢初醒,奮勇抵抗著大屠殺。他們紛紛各自為戰,但由於缺乏領導組織者,空有數百名精銳戰士,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僅能多抵抗一段時間而已,用反衝鋒來潰敵潮卻是絕對休想。
我勉勉強強振作精神,一邊應付著周圍蜂擁湧來的敵人,一邊拼命衝向海邊,暫時遠遠拋棄了報仇雪恨的念頭。
因為精神能”失靈“後,想憑藉一級狂戰士的功力搏殺霍伊,那只是痴人說夢而已,只會白白再賠上自己的小命。何況敵人多得數不勝數,粗略計算足有一個師團那麼多。就算我在全盛時期,也不能輕而易舉的殺乾淨的。
“嘶嘶嘶……”天涯刀發出一道道犀利無匹的刀氣,兇狠絕倫地殺向岸邊。
我緊咬牙關,傾力剋制住洶湧澎湃的仇恨,漸漸地整個人都融入到一種無驚無怖的境界裡。這時,我心中只留下那道險之又險的滿月狀刀鋒,在敵叢中翩翩起舞著,帶起一朵朵天真爛漫的血花,徐徐在半空綻放開來。
“嗤嗤嗤……”刀風輕柔無比地“吻”過一個個敵人的要害部位,一柄柄碎刀破斧、一截截殘臂斷腿,皆被遠遠置於身後,我像一條逆流而上的金鱗不斷欺近碼頭,當我抵達岸邊的一刻,就是金鱗跳躍龍門的時候,屆時天空海闊任我暢遊,早晚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撈回敵人搶走的一切。
“截住他!”霍伊臉上微笑如舊,口吻卻冷冷慘慘,不帶一絲人味兒。
“是!”他身邊十餘名錦衣侍衛齊刷刷躬身施禮,倏地在人牆中跳躍如飛,筆直衝向激戰中的我。
“颼颼颼……”我驀然滴溜溜轉了一圈,掌中天涯刀伴隨著身法,化作一道詭異絕倫的不規則圓弧橫斬而出。
“哎喲!”“啊!”“哇!”“我的娘啊!”周遭貪功逼近的青衣侍衛們,猝不及放下被撂倒一大片,眼前數丈頓時空曠起來。
我哪敢放過這得來不易的良機,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