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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愷撒軍事地圖躍然出現在腦海內,我開始憑藉卓越記憶,光速搜尋起亞斯沃郡這四個字,驀然它們從愷撒帝國領土的右下端跳出來,粗略計算此地距離袍哥州,已足足橫跨三千里海域。這……我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欲哭無淚地想著心事:“他奶奶的熊,三千里啊!怎麼隨便一飄,就飄出這麼遠啊!我可怎麼回去?”
悍苗哪能夠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低聲安慰道:“我們老船長是絕世神醫,治好您的病只是時間問題。嗯,您不要過分傷心啊。”
我苦笑搖頭,默然半晌才道:“你出去吧!哦,順便請老船長過來一趟,我有要事相訊!”
“是!”悍苗恭恭敬敬告退,臨走時用一抹餘光,貪婪無比掃視了一眼我的右腕,這才開門離去。
我順著他的眼神瞧去,見右腕上緊緊箍著一枚黑沉沉的手鐲。
驀然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儘管它外貌驟改,整體比原來粗壯了三、四倍有餘,可七七四十九節斑斑駁駁的竹根烙印,卻是來生也不可能遺忘的痕跡,它正是那柄威力無窮的魔靈劍。
想不到在天崩地裂的劇變後,唯有它始終與我不離不棄誓死相隨。就不知當時這柄魔靈劍,怎能變回手鐲模樣,重新箍在腕上。
我全神貫注地瞅著它,一股精神能光速送入鐲內,幾乎同時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響起,右掌中赫然多出一柄黝黑鋥亮、烏光閃閃丈二長劍。
那不正是久違的魔靈劍嗎?
我隔空虛撫著劍鋒,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有了這柄神兵利器,生還南疆的把握就又多出一分,不過除非面臨生死關頭,此劍卻是萬萬不能輕易顯露的。理由自不用說,袍哥一戰後,魔靈劍的威名恐怕已在整座深藍大陸家喻戶曉,在愷撒帝國隨隨便便拿出來耍寶,保準被敵人凌遲碎剮去餵養豬狗。
我還沒有愚笨到那步田地。
驀然,走廊上一陣堅定不移的腳步聲驚碎了我的遐想,腦海中清清楚楚勾勒出一名鮮活靈動的人物形象。恍惚間,我馬上頓悟到此人定是助我擺脫死亡威脅的那名老船長。
“嗤!”魔靈劍恢復手鐲模樣,重新箍在右腕上。
“吱呀!”幾乎同時一聲微響,艙門豁然開合,走進一人。
那是一名戴著老花鏡,挺著大肚腩的禿頂老人,他笑眯眯走到我面前,手中捧著一套粗布製成的衣服。
“孩子,這是給你的。哦,那條毯子你也湊活用吧,晚上海風涼浸浸的,年輕輕就得風溼、關節炎,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呵呵,你還需要什麼啊?”
我聽著他羅羅嗦嗦說個不休,卻感覺不到一丁點不耐煩。
眼前一幕赫然將我拽回深山隱居的時候,義父當年也是如此熱衷於嘮嘮叨叨的,只是此刻生死殊途、陰陽相隔,我再也聽不到他老人家的聲音了。唯一能夠做到的,也僅僅變成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一起歡聚在那座千里孤墳上,做一番精神交流。
我不禁一時感慨萬千,恭恭敬敬地雙膝跪倒,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道:“老爹!”
這兩個字渾然發自內腑,有一種說不出的真摯懇切,恍惚間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我不由百感交集,真當足他是義父重生。我抱著他的雙腿失聲痛哭起來。
數年來的風風雨雨、恩恩怨怨,讓我早就淡忘了親情的滋味,這一刻被重新勾起兒時點滴,思念排山倒海般淹沒了我的意識。
“老爹啊!”我放聲痛哭著,哪管聲聲嘶嚎多麼難聽,只是盡情哭了個痛快。
“可憐的孩子,你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哭吧,一切傷心事哭出來就沒事了。誰說男兒無淚,只緣未到傷心之處啊!”高奈爾輕拍著我的肩膊,不斷溫言安慰著。
此時場景極其古怪,我跪在地上,身高卻隱隱超逾他的眉宇,有如一座雄偉大山橫亙眼前,說不出的大氣磅礴。
漸漸地我感到欲哭無力,於是慢慢收聲,淚眼朦朧地瞅著高奈爾,不好意思之極地道:“對不起,老爹!”
高奈爾哈哈大笑道:“沒關係,沒關係,你哭個痛快就好,反正我這身衣服也要洗了。”
原來他身上穿著一套淺色羊皮衣褲,現在胸前大腿部分已被淚水溼得一塌糊塗,眼看著不能繼續穿了唯有馬上更換衣衫。他以為我道歉的原因是為這一條,所以連說不用。
我啞然失笑道:“不是衣服啦,是晚輩要拜您做義父,事先沒有爭得您的同意,就亂叫一氣,這才道歉的。”
高奈爾明顯愣了一下,錯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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